她的裸背雪白且光滑無瑕,像是最上等的溫潤玉石,當匕首刺上去的剎那間,肩頭因為疼痛而縮了一下,銳利的喘息聲從她紅潤唇中逸出的同時,白玉般的背上也凝出了一顆鮮紅色的血珠。
“唔……”伴月悶哼了一聲。
匕首已經劃破肌膚,心口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疼。
“要是疼就喊出來。”藍厲痕的手掌按在她的肩頭,低沉的聲音透著快活的笑意。
“只要你相信我是願意一輩子留在你身邊,什麼痛我都可以忍。”伴月偏過頭低聲說,仍是緊咬著下唇忍耐著。
“很好。”藍厲痕淡笑出聲,睇凝著她精致絕美的側臉。
伴月飽的額頭因為疼痛已經凝滿了汗珠,如盈盈秋水的冰冷瞳眸此刻全是隱藏不住的恨意。
“別這樣看著我,不怕我會錯意,嗯?”他低低地笑了,再次揚起手上的匕首,在她光裸的背部上移動著……
“唔……”伴月再次咬住自己的發,忍受著痛楚。
藍厲痕手上的工作沒有停歇,熟練地刺下一痕又一痕、跟著再熟練地擦去她背上每一顆冒出的血珠。
“痛……”最終,她纖細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折磨,每一痕都像是刻在心口那樣的疼。
“想這麼快就向我低頭,嗯?這就不是我想要的伴月的了,不想要的東西我一定不會留……”
低嗄的男音透著笑意,藍厲痕低頭,不再以手邊的軟布擦拭血滴,反倒是張口吮住她的肌膚,以燙熱的舌尖舔去一顆顆的血珠。
“啊!”她發出尖銳的喘息,不可置信地轉頭瞪著他。他果然是傳說中的嗜血修羅,他居然吮她的血?!
“是不是不那麼疼了?”他抬眼,俊邪的臉上漾起勾魂攝魄的笑,微亂的藍黑色長發散在肩頭,整個人漾著一股鬼魅的氣質。
“魔鬼!”
“你不是第一個敢這麼叫的。”他又笑了,第一個敢這樣秤呼他的女人才是他的最愛。
沒等伴月反應,藍厲痕狠狠的刺下一最後一痕,那鮮紅的“奴”字在光潔的肌膚上呈現出一抹誘人的氣息。
最後那一痕深的讓鮮血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他將唇對著那一痕用力吸著,疼痛漸漸蔓延她的全身。
“好痛”她驚叫出聲,慌亂地想掙扎。
“這一點痛算什麼?”他在她的耳邊低語,在咬住她耳垂的同時,濕熱的舌尖也探入了她的耳中。
“痕,求你原諒我當初的無知……”
“原諒?”低沉不帶任何感情的男音在她耳邊飄蕩著,像是聽見了一件無荒謬的事情。
“我願為奴為婢今生絕不會再背叛你。”
“你能做到嗎?”他冷笑。
“是。”
“你清楚的知道,就算你做不到,你這條命也是屬於我的,我要你生,你就得繼續呼吸,我要你死,你才能咽下最後一口氣。你要牢牢記住若敢對我心愛的女人有一絲異心,我會讓你知道再一次背叛我的下場!” 那低沉的嗓音輕如愛語,眼中卻是深不見底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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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纖舞看著窗內的一慕,腦中閃現的片斷,居然是個美男子。
她不知道他是誰,在地宮裡也沒有見過他,如同銀無刖的出現一樣,她的記憶中明明沒有他,可是她卻知道他說的話全是真的。
滿園的花綻放著,整個地宮城都籠罩在淡淡的花香之中。’
陰沉沉的天氣很是不舒服,就像是哭泣的孩子,心情時好時壞,拿捏不准。
滿池的蓮花獨自綻放。碧波蕩漾的池面漂浮著雪花的白,竹葉的翠,芙蓉的粉,交錯滿池。調皮的魚兒吐著泡泡,氣泡隨著池水慢慢上浮,在平靜的池面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紋,好看極了。
轉眼間幾多暗色的雲朵飄然而至,覆蓋在了整個地宮,淅瀝瀝的雨水就這樣突如其來。園中才綻放不久的花兒,正是最絢爛的時候,就被這無情的雨水打落滿地,厚厚的一層鋪在了樹下,很是可惜。偶爾幾多較為倔強的花鶻朵,正慘兮兮的耷拉在枝椏上。相較花的柔弱,放眼池塘之中的白蓮,正迎雨而立,亭亭佇立水中央,任由雨水洗禮。
慕纖舞看著池塘的另一端。
“不要為我而難過。”滿含悲傷的語氣毫無預警的響器,對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慕纖舞倚在欄桿上的身影微微一怔。
順著聲音望去,白色身影漂浮在半空,有些居高臨下。但慢慢的隨著她的視線,身影降至水面,腳尖輕點池面,穩穩的佇立在荷葉上。
她沒有動,平靜的看著池面之上的男子,任由淅瀝的雨水打濕他的衣服,原本艷麗的臉上滿是悲傷。
“我已經兌現了我對你的承諾。為什麼你還要難過?”
這一次,白衣男子的聲音包含著某種憤怒。
隨著他的聲音,池塘之中有些不平靜,原本僅僅只是露尖的白蓮此刻全部綻放了,嫩黃色的花蕊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她的面前,晶瑩剔透的水珠滴落在瑩潤的荷瓣上,稱的整朵蓮花嬌艷欲滴。
“你是我的男僕不是嗎?”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腦中出現的竟然是血色的熱烈,她與眼前這個男人火熱的糾纏……
慕纖舞這一刻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多少個男人,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如此對這個男人,他眼中的悲傷和想到他那一刻時的心疼都讓她迷茫。
“你一定要把深愛你的人看作你的裙下臣嗎?”一身白衣的楚笑塵看著慕纖舞那毫無波瀾的眼眸猶如一汪深潭。
他好像在深潭之中看見了她當初的迷茫。
“你叫什麼……”
“楚笑塵。一個為你而生為你而死的男人。”他終於知道她的迷茫是從何而來了,她忘記他了,這也是她為什麼留在藍厲痕身邊的原因嗎?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