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舞下巴微昂,勝利的看著藍厲痕。他突然明白她此舉為何,不禁要笑她的孩子氣。但她如此穿著,在眾人面前卻是大大不妥。如夢如幻的舞衣勾勒出她渾身的美態,他已經看到有些大膽的人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
藍厲痕寒微微一笑,「你跳得很好,下去吧。」
慕纖舞卻不聽他的,緩步上去,「小女子請賜酒。」
藍厲痕又是一笑,他倒要看看她玩什麼花樣,於是遞給她一杯色如琥珀的秘釀。她接過,微微掀起面紗的一角。白皙小巧的下巴晶瑩如玉,飲酒時如玫瑰般嫣紅的唇,更加嬌艷誘人。更有一滴酒溢出,灑在唇邊,她自然的用舌頭一舔。這在她是隨意的舉動,卻不知對別人是多大的誘惑。
藍厲痕終於按捺不住,走過來一把將她抱過來,坐在自己身邊,向眾人宣告這個女人是他的,其他人別妄圖染指。
這時
舞姬準備認不住走上前邀寵,媚笑著斟酒過來,「主人請喝。」
藍厲痕懷中的慕纖冷冷的看了舞姬一眼,「主人」這個稱呼,她不太喜歡。那舞姬看他的眼神,妖媚纏綿,好似和他有什麼。
藍厲痕看著慕纖舞的表情,當下吩咐舞姬退下,「我會賞你的,退下去吧。」
「謝主人。」舞姬知道今日她已經沒有希望再接近她的新主人,只得轉身下去,心中忿忿不平。
眾人見藍厲痕與紫衣舞姬如此曖昧狀,都識趣的離開……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藍厲痕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
「你又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竟然瞞著我找了一個如此誘人的舞姬,莫非你想偷腥不成?」
她點著他的腦袋,想到有女人靠近他,她就心裡不舒服,屬於她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擅自碰。
「你在為我吃醋?」他笑的很大聲,他是真的開心她這麼在意他。
可事實並非如此,慕纖舞只是因為那種強烈的佔有慾才會有如此的舉動,任何女人都妄想超過她。
「我的聖君相公,你未免想多了,我不過是想陪那舞姬玩玩,順便想告訴她這裡不是她能隨便得意的地方。」她輕笑,絲毫沒有發現藍厲痕已經變色的臉。
「這一點你居然沒變,不過我會讓你改變的。」他不相信就連她沒了記憶,他還是無法走進她的心。
「看來你的表情我這點似乎很讓你討厭,那舞姬是不是很討人喜歡?如果是我到是可以去向她學習學習的。」
「我和她沒什麼。」這話他說得很乾脆。
「那你有沒有想過對她做什麼?」她不肯放過他。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一點遐想……」這一點他沒有說謊,因為他從不認為禁慾和愛有什麼關係。
「男人怎麼了?和尚不是正常男人嗎?怎麼不見他們到處勾搭女人?」
他沒想到她居然把他和和尚比,也沒想到她居然還說他到處勾搭女人,想上他床的女人只怕比整個月下城的人還要多。
「怎麼?不說下去了?」她從他身上起來,她偷笑,看他無法囂張的樣子還是滿刺激的。
他突然從她後面抱著她,「好,好,以後我不見任何女人,但是你也不能見任何男人。」
「為什麼?我想見就見,但你不行。」。
「為什麼?,你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引男人,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藍厲痕覺的很冤枉,憑什麼他不能見女人,但她就可以見男人。若是這事情傳出去只怕要被人笑死。
她望著他,故作無辜的表情。他看著她無辜的眼神,嫣紅的小嘴,忍不住要吻下去。她不悅的推開他。
「你剛才明明就……」
「我怎麼了?你說啊?」她理直氣壯的點了著他的胸膛。
「那我發誓,以後看都不看別人一眼,可以了吧。」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那你就挖了你的雙眼,要不然我可沒辦法相信你,因為眼睛長在你的臉上。」
沒錯,她就是耍他玩那又怎麼樣?誰讓他不帶她一起玩?
藍厲痕半天說不出來話,他已經不確定她是在吃醋還是借此要致他於死地了,他的命都可以給她,何況一雙眼,只是突然間他的感覺很詭異。
「你慢慢想一想是要我相信呢,還是要你一雙眼,我去沐浴,等我回來告訴我答案哦。」慕纖舞不知道自己除了好強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嗜好。
藍厲痕看著慕纖舞離去的背影,心漸漸被疼痛蔓延,難道無論怎麼樣他都得不到她的心嗎?她是個讓他永遠琢磨不透的女人,她的每一次改變都讓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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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纖舞沐浴更衣後,走進藍厲痕的寢宮,她想看看他什麼都不能做的糗樣,她知道他不會為她的無理取鬧而自廢雙眼,但她也知道他根本沒什麼辦法讓她相信。
臨近門口,卻聞到一股異香從裡面傳出來,隨即是藍厲痕低沉的聲音「滾出去!」。
慕纖舞立刻走進內殿,卻看到藍厲痕正要走出來,而那異域舞姬正依偎在他腿邊,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那股異香是從她身上發出來。
離她越近,香味越濃。
她越聞越覺得心頭湧現出甜絲絲軟綿綿的感覺。藍厲痕看著走進來慕纖舞,又瞥見她略顯奇異的神情,立刻掩住她的鼻子。這時,她才突然然清醒許多,再看那舞姬,彷彿貓兒發情,不能自已,還是不停的往藍厲痕身上蹭過來。
春藥?她身上的異香中含有春藥。這個女人,居然敢帶春藥到書房來引誘屬於她的人?
看來是她之前沒讓她清楚的明白。
「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我會讓你死不瞑目。」她指著像狗皮膏藥似粘在藍厲痕身上的舞姬,眼中露出殺意。
「喂,你以為你是這裡的女主人嗎,不過和我一樣,都是伺候主人的舞姬而已,有什麼可神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