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我一定會還你最初的心,你的邪惡只是詛咒的原因我會幫你找回你的高貴聖潔,脫離那個想永世掌控你的人,沒人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的。」
「你……」琉璃不知道要怎麼說了,靜下心來,平復著思緒。
她對這個的聲音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熟悉,就像記憶深處的某些事物,明明很是熟悉,可是卻又想不起來,那種感覺,是一種淡淡的苦澀。
沉寂許久之後,那個聲音再次再響起,「別擔心你會想起我的,我不是怕等,只是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你……」她越來越聽不懂他的話了。
「我會很快讓你恢復正常的,別擔心。」
「是嗎?如果真的可以那請你盡早,我不想每見一個人每知道一件事情就把腦子翻個遍,實在很辛苦。只是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但是那熟悉的感覺讓她覺的他應該是可信的。
總之,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醫好她的腦袋更重要的了。
「三界之中任何人你都可以不信,但你就是不能不相信銀無刖。」那個聲音堅定讓人對他無法有一點的質疑。
「你在說神話故事嗎?」她輕笑。
「等時機到了,我會幫你脫胎換骨的!」
「那就等到了再說。」
「我會盡快帶你離開這裡的,你要記住你不是什麼聖後。」
「那我是誰?難道是狐狸娘子?」她說著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的笑讓我覺的很冰冷。嗜血蓮!」那個聲音突然發出驚人的聲音。
慕纖舞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從她衣袖之中慢慢伸展出來的白蓮,想驚叫卻始終沒叫出聲,她感覺有雙手阻止了她的聲音。
「看見了嗎?她是我送你的,她會保護你的,不過她很貪吃……」
「我需要她保護嗎?」她冷笑。
「從前不需要,但現在需要,因為現在的你沒有一絲保護自己的能力。」
她從來沒感覺到自己是個弱女子,她腦中閃現的影像也證明她是有功夫的,她想著運力,卻發現全身的經脈都被封住的感覺。
「你要相信我的話。」
「那……好吧,反正它看起來很美。」她看著手上那朵妖嬈的白色花朵,與她眉心的紫蓮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池水之中的紅色鯉魚躍出水面,漸起了一小片的水珠,待鯉魚潛入池水的深處之後,唯有池面上漾起的那層層波紋顯示出那剛才的不平靜。
「我也會保護你的。」那個聲音漸漸遠離她的耳邊,越來越遠。
她甚至有一絲不捨的錯覺。
她想開後說不需要,但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
這時,不遠處一襲黑金的長袍,俊美的臉,邪魅的笑容,還有那濃烈的血腥味,來人正是藍厲痕。
「還看什麼?回你該呆的地方去。」慕纖舞狠狠的瞪了一眼嗜血蓮。
嗜血蓮知道她終究會是她的侍奴,因為她絕對狠毒不過她。眨眼間,嗜血蓮已經消失在慕纖舞的手腕處。
她猜這個男人一定是伴月口中的聖君,他身上那股王者的氣息讓人覺的難以接近。她收回目光停留在那碧綠池水中央的白蓮上了。
……………………
西沉的太陽依舊紅艷如火,照耀在慕纖舞的身上,淺紫色的紗衣閃爍著金色的亮澤。
慕纖舞看著一步步走近她的藍厲痕,她的腦中閃現的盡全是她與他恩愛纏綿的畫面,這讓她臉上不禁出現一片嫣紅。
「是你?我的尊貴的聖君相公?」慕纖舞露出嫵媚的笑容。
「初舞你……」
藍厲痕有些詫異,這些日子他不見她,他是擔心她會發瘋似的要離開這裡。他記的她無情的表情,他記的她將劍刺進他的身體時的狠毒。
「怎麼?你的樣子為什麼這麼驚訝?難道你見我好好的站在這裡心有不甘?」她不懂自己的話為何帶著刺,這個男人雖然邪魅但並不讓人討厭,可以說很合她的口味。
「我沒驚訝,只是沒想到。」
「那你趁有時間多想想。」
「你很不情願回我身邊?還是你想死超過你想活?」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但是她的話依然帶著刺。
「你很不想見到我?為什麼要見你那麼難?」她看著他,腦中的畫面他們那樣恩愛,可是她為什麼找不到那樣的感覺?
想著,想著,頭開始痛了起來……
「怎麼了?初舞?」他發現她的臉越來越蒼白,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
藍厲痕立刻將要倒下的慕纖舞抱了起來。
他要弄清楚為什麼她醒了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這樣的她讓他覺的很親切,但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床塌之上。
她看著空空的房間,心就像破了一個洞,這傷來的太突然。
她躺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可是翻著翻著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迷迷糊糊之間慕纖舞隱約聽到有些聲響,想掙扎著起身,卻無能為力。她想坐起來,立感渾體酸痛,四肢乏力,眼前模糊,呼吸不暢,有種被鬼壓的感覺。
心底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她此刻的感覺詭異到極點,明明意識還在,但是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五感都遲鈍的要死,那種怪異的感覺使她難受得想哭。
她疑惑是不是在做夢,可是當她感覺到她的脖頸上的細軟髮絲,還有她的耳邊傳來細不可聞的呼吸聲,輕柔緩慢,帶著濕熱的。
慕纖舞緊緊閉上雙眼,抑制住想要爆發的火氣,但最終實在是忍不住渾身的厭惡感,用盡全身力氣把身上的那人往床下推去。
只聽重物落地「咚」的一聲悶響,便再無聲音。
她連忙爬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才遲鈍的發現剛才被她推下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