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砜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她也笑著看他,片刻後,他終於笑了,他笑著輕輕一揮手,一眾被護衛捉住的人就恢復了自由。
他和她進了寢殿,不知道為什麼她覺的他眼中有些淡淡的悲傷。
烈如砜不知今生今世得以遇到她這樣迷惑人的女子,是幸,還是……不幸。
他給自己的回答是不幸,因為她如果不是雪吟吟那他與她之間將會存在太多的問題,除非他能永遠當她就是屬於他的她。
一陣冷風襲來,慕纖舞感到一股透骨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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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難道忘記在湖邊的事……」她看著他冷靜的臉突然變色。
「你說什麼?」
「皇上還不知道雪吟為什麼不見你了嗎?」
「朕不明白,朕明明去湖邊找你,可是卻看見一幕無法形容的景象,還有雪吟的聲音……」
「雪吟不知皇上為什麼會忘記,但是皇上對伴月的偏愛,讓雪吟心寒。」說著,慕纖舞故意轉過身。
「朕不記得了,朕什麼也不記得了……」他有些激動。
「那一定是伴月對皇上用了些什麼法術,否則皇上怎麼能看著雪吟被其他男人侮辱,卻不出聲。」
「伴月做了什麼?」
「皇上忘記的可真乾淨,伴月因為要重回皇上身邊專門來這裡見雪吟說要一起遊湖,雪吟自知上次錯在雪吟讓皇上大怒將她貶為宮女,看著她高興就陪她一起去了,在湖上船裡還為她彈琴歌唱,接著沈將軍不知道為什麼也來了,本想著一家人沒什麼顧忌,誰知道她居然在我和沈將軍的酒中了下了春藥,我與沈將軍都不從但是皇上卻突然出現,本以為皇上會誤會會發怒,卻不知皇上卻只是站在那裡看著,不出聲也不上船。伴月最後因為沈將軍不從,還將他推進湖中溺水而死。直到雪吟有力氣爬起來才送皇上回寢宮。試問皇上雪吟是否有理由不想見你,但現在一想這一切都是伴月使的計只為了除掉我,所以也沒什麼理由怨皇上,那些奴才看似是為了我,事實上只是不希望皇上知道這件事而內疚。所以皇上你覺的她們該殺嗎?」慕纖舞覺的這編的雖然牽強了些,但是牽強的事情太多了,不在乎多她這麼一件。
烈如砜聽完唯一的感覺就是恨自己,若沈之倫真的借藥力對他的女人做了什麼,而他卻只做個旁觀者,他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
他努力的試著回想這一切,越想頭越痛。「雪吟,為什麼朕什麼也不想起來?」
「皇上雪吟可以原諒伴月為了失去皇上而這樣嫉恨雪吟,可是沈將軍是無辜的,況且太后一定不會就這樣放過她的。 皇上若是不想伴月死在這裡就將她送出宮吧,也許江湖比皇宮更適合她。」
「你不怕她再此加害於你嗎?」
「怕,但是誰讓雪吟愛上一個天下女子都想要的男人了,這一點雪吟還是認命的。」
慕纖舞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天生的壞女人,把愛說的這麼真,他烈如砜再怎麼樣也不如她壞吧。既然道行有限那就只能輸她了。
「雪吟是真錯怪了你,你原諒朕。」
「皇上……看著我的眼睛……」
她輕喚她,一雙能媚惑人心眼睛直視著烈如砜,四目相望。他漸漸沉溺在她的眼中,在她的眼睛了,他親眼看見了湖邊發生的一切,那是真實的。和他所見的幻像是截然不同的,所以那些景象瞬間取代他的夢。
「雪吟朕想起來,真的想起來了。伴月實在太讓朕失望了,如果這一切真是因為她愛朕,朕會原諒她,按雪吟說的送她出宮,如果她是另有目的,朕絕不輕饒。」他將身邊的雪吟藍進懷裡,只要她還做雪吟吟,他就會珍惜她。
她溫柔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任何人都逃不出她的手心。問題在於是否值得她出手,現在她發現,之前無法掌握的東西,如今她竟然能運用的非常好,這就是她師傅所說的她是有邪惡的本錢。
剛才她只是借用她的眼睛,將自己所編製的景象移給她,事實上她只是運用了烈如砜的恐懼與彷惶而迷惑了他的心智,從而他就記住了她所說的話,甚至在他的腦中幻化成真實的景象。
事實慕纖舞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是身為巫師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她才選擇隨心所欲的生活,如她所說的,生又如何?死又如何?生生死死不過是在一念之間。
施術之人都有可能被反噬,若是一次不成功那就是死路一條。
曾經有人羨慕她,能輕鬆的賺錢,甚至只要願意便可以控制任何人。這些每個人都想得到,但是要得必有失,之所以她是邪惡的,因為她可以毫無在乎的用自己的血作為小鬼魅的食物一直養到它們可以自己去吸血為止。同樣她也需要出賣靈魂作為召喚各種邪靈以及運用各種詛咒的能量。
不過也不是出賣了自己就能得到相應的回報,正如學生學習,給學費不一定就能什麼都學的會。她不斷的學習,那就是不斷的害人。
大概是害的多了,現在她覺的自己可以任意做任何事,可是卻不如從前那樣興奮,而是一種不安。
她在想這樣的順利是不是所謂的迴光反照。
「有我呢什麼都不用怕,你只是離我越來越近了知道嗎?」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耳邊,她看向烈如砜,他並沒有開口。
「雪吟都聽皇上的。」
「那……朕晚上不走了。」
「皇上不會是想替雪吟解毒吧?」她抬頭嫵媚一笑。
「你說中了朕的心思,你現在一定很難受是不是?讓朕幫你好嗎?」
「皇上你好壞……」她根本沒中什麼春藥,就算中了等到這時候還不瘋了。
「朕怎麼壞了,朕可是想好好愛你……」
他說著抱起她,向著流蘇帳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