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小妖後 禍水 淒美之曲
    「七弟人來了,為什麼卻躲在別處?」

    「皇兄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參加任何晚宴,只是今夜被這歌聲和琴聲吸引而來。」

    慕纖舞走到太后身邊,正迎上那雙愛之深恨之切的眸子。

    「太后,臣妾丟臉了」

    「雪吟你比哀家想的還要冰雪聰明,這回哀家要更寵你了。」

    太后很開心,因為她終於找到合適做皇后的人選,還能一舉兩得。同時也能讓狁王效忠她的兒子,不再有異心。

    「謝太后,雪吟怎敢與月姐姐相比。」這話真是虛偽的連她自己都惡,她就是為了一比,好讓皇上知道,什麼才是獨一無二。

    「雪吟,你越來越讓朕刮目相看了。」烈如砜半晌才開口。

    慕纖舞看了看他,不明白是真誇她還是故意說給另外兩個人聽的,不過她才不在意呢,因為該做的都做了,而且結果也異常明顯。

    一旁的伴月雖然心裡氣的很,但面上卻看不出分毫。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淒美愛情是令她最動心的,那種至死都要相守的決絕,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哪怕是父母的反對,世俗的禮法都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僅僅只是想要和心愛之人在一起,直至最後的化身為蝶。

    這樣的愛情她會感動但無法理解。

    「今天讓臣弟也大開眼界了,娘娘真是才貌兼備啊。」那語氣是挖苦的,她聽的出來。

    樂聲再度響起,大家又開始欣賞表演,誰也沒在提剛才的事情。

    但剛才的歌聲,琴聲卻都依舊在耳邊彌留,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看著對方,似乎想說什麼,但誰也沒開口。

    慕纖舞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每個人的表情,當然也無法忽視那個最重要的人,伴月看著她,眼底沒有妒意,只有淺淺的笑意。

    她正琢磨著她的心思,伴月突然起身,「妹妹,姐姐敬你一杯。」

    月妃貼身宮女素兒端過酒來。

    敏兒立刻上去接。突然,「匡當」一聲,酒杯從她手中滑落。

    酒水四濺,白色酒杯摔得粉碎。細瓷碎片在月夜裡泛著又冷又寒的銀光。

    全場突然寂靜,鴉雀無聲。

    「奴婢改死……。」

    伴月面色一變,對身旁的烈如砜輕聲說,「臣妾本打算請幾位姐妹一起為皇上借酒祈福,卻被這奴婢打碎杯子……這可是如何是好?」

    烈如砜眉頭陡皺,眼中閃過寒光,冷冷的說。「拖出去杖斃。」

    他聲音冷若寒天冰水。這樣的他讓慕纖舞有些心驚。

    「姐姐可真是有心了,自是祈福心誠則足已,若是因為給皇上祈福而有人無辜喪命,只怕是姐姐是好心做了壞事。況且雪吟也聽過一句成語[碎碎(歲歲)平安]所有打碎了杯子也是一鍾好兆頭,皇上覺的呢?」

    「皇上,郡主說的沒錯,身為天子不是讓你濫用權利的,若是一個小小的過失就丟了一條命,試問還有誰敢為皇上效命?郡主心慈仁厚將來必可助你成為一個受萬民敬仰的明君。」太后滿意的看著慕纖舞,她很滿意這個未來皇后。

    烈如砜似乎很贊成太后的話,陰沉的臉立刻恢復了笑容,「母后說的是。」

    敏兒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月光下,她面色如常,彷彿剛才要沒命不是為她,而是與她無關的人。

    「敏兒你是不是被嚇壞了。」

    「是敏兒不小心,害娘娘為敏兒求情。」

    「傻孩子,我可是你的主子,怎麼能眼睜睜讓你去死呢?」她對敏兒眨著媚眼。

    烈如砜看著和宮女耍寶的慕纖舞,突然間對這個壞壞的女人有了另外的好感,她的直率和嫵媚彷彿更像一個混跡江湖的美艷女子。

    身邊的宮女犯了錯,不止沒有責罰她,還為她求情,甚至還擔心宮女被嚇壞了而逗她。這是個怎麼樣的女子,像霧一般。

    「好了,哀家也累了,今個就到這吧。」太后起身回她的寢殿。

    「兒臣,臣妾恭送(母后)太后。」

    「皇上,各位姐姐,雪吟也先行回宮了。」

    「雪吟……。」烈如砜想叫住她陪她一起回昭心宮,但始終沒說出口。

    「皇兄,臣弟也告退了。」說完,他毫無顧忌的嚮慕纖舞跑去,他不在乎身後那雙眼睛裡是怎麼樣的猜測。

    「皇上,你看見了嗎?」伴月輕笑。

    「伴月你今天晚上究竟再做些什麼?獻舞?祈福?你究竟在在意些什麼?母后的話你聽明白了嗎?」這是他第一次責怪她,因為他所認識的伴月是有勇有謀的,絕不會做這些無聊的女人把戲。

    而且她是最好的,即使她要做,也應該是最好的,可是在雪吟郡主面前,這一切顯的非常可笑。

    「皇上,伴月知道是害怕……害怕皇上眼中再也沒有伴月了。」楚楚可憐也是男人的致命弱點。

    烈如砜將伴月摟進懷中,雖然百般溫柔,但他的心卻想著,此時此刻雪吟吟是否正與她的舊情人親親我我。

    ………………………………

    「為什麼跟著我?」慕纖舞站在昭心宮宮門前停下,回頭藉著微弱的光看著七王。

    「你們都退下,本王與你們娘娘有要事相談。」

    敏兒看了一眼慕纖舞,便帶著其他的人進了宮門。

    「說吧!我聽著。」

    「娘娘真是不簡單,進宮數人,連奴婢都對你如此貼心。」

    「什麼意思?你說明白點。」

    「你以為剛才那個小宮女真是不小心摔碎了酒杯嗎?」七王冷笑了笑。

    「你想說什麼?」

    「剛才月妃的貼身宮女在給你的酒了下了點藥,那個小宮女看見了,所以才故意摔了酒杯,如果不是這樣,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所以呢?」

    「雪吟跟我走,這裡不適合你。皇上也不適合你。」七王抓著她的手,眼中的渴望是真切的,可是他覺悟的晚了一點,她根本不是他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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