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無門、無派、無名號、無人不知的神醫。」
「呵呵……聽你這麼說來,你主人確實了不起。」慕纖舞露著俏皮的表情敷衍著粉衣。
「粉衣,既然說了為什麼還對慕容姑娘有所隱瞞?」楚笑塵的突然出現讓慕纖舞和粉衣都沒一絲察覺。
「主人恕罪,奴婢只想讓姑娘對主人多瞭解一些……」
「行了你退下吧。」
楚笑塵一襲銀白長衫,劍眉星目,面容英俊,神態溫雅,氣質出塵脫俗,閑雅清明仿若仙人,一雙清澈溫柔的眼睛言語間一直望著她。
慕纖舞從未見過如眼前這男人一般清澈的目光,清透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她相信這個楚笑塵就是粉衣眼中的神,而另外的他大概就是粉衣所隱瞞的部分。
「既然你來了,那就替粉衣說她未說的部分吧。」她挑眉看向他。
「慕容姑娘可聽過毒聖門掌門[毒公子]?」
「沒有,不過我到認識一個[毒娘子]。」
「[毒娘子]向紫蘿。」
「沒錯,你們該不會是一對吧?如果是那就說的通了,你討厭藍厲痕,而她愛藍厲痕愛的連命都不要了。」
慕纖舞輕笑著,果然是情敵啊,看來事實遠比電視小說裡俗套許多。
「她不過是我門下的一名叛徒罷了,這恨幽谷中的每一個婢女都可以輕鬆要了她的命,如果她配的上[毒娘子]的稱號那我毒聖門豈不早已名聲掃地了?」
楚笑塵覺的有趣,這個女人偏認定他討厭藍厲痕是因為他搶了他的女人,他像是會別人搶走女人的男人嗎?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是神醫了,為什麼能解天下毒了,我看天下毒都出自你們毒聖門。」
慕纖舞不屑的撇了撇嘴,雖然嘴上不承認但他的確是個有能耐的男人。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你有什麼值得讓我愛的?」
「很多。」
「說幾個來聽聽看。」
「第一,你是慕容初舞所以你必須愛上我;第二,為了你能安然無恙,我會負天下人;第三,只要你想要的我就能給你。」
楚笑塵說這些時沒有帶著笑容,因為他是認真的,這都不是戲言。
「只要我要的你就會給嗎?」她帶著挑釁的意味。
「是。」
「那好,我現在想要你的命。」她伸出手,像是在等待著他奉獻出他的性命。
「現在還不能,因為現在你還需要我。三個月之後,如果你確定想要我的命,我會雙手奉上。」
「為什麼要等三個月,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三個月後我就會愛上你了吧?」
楚笑塵無奈地搖了下頭,「萬物皆有因果,人也如此。」
他的表情怎麼那麼傷感?她又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只是她不喜歡他說大話還能說的那麼真。
他扳著她的身子,直視她眼瞳深處。
「我想我是愛上了你,即使你永遠不愛我。」
他……他說了什麼?
是幻聽嗎?
不,不可能的!
真正的愛怎麼會如此容易,他在說謊!
溫柔的雙手覆上嬌容,制止她飄忽的眼神,深深凝睇她迷茫的容顏,他心折地歎息了聲,唇依向她………
瞬間,思緒陷入混沌,她知道她該閃開,然而面對那張迫近的出色俊顏,她無法動彈,也無法思考,完全失了反應,任一抹溫熱襲上紅唇。
他的吻,很輕、很柔,就像此刻的他的人一樣,帶給人甘甜溫存、如沐春風的感覺。
那麼溫柔的吻,像是在訴說他對她的無盡輕憐愛意……
他向心頭狂烈吶喊的渴望投降,縮緊雙臂,加深了親吻的力道,敲開貝齒,尋著珍愛的丁香。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因為愛而親吻,他知道他找到了足以用生命去堅持的事物,從不渴望什麼的心,今生他只要她。
他的舌,挑動了她的,與她糾纏。
………………
慕纖舞無法形容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只知道此刻她無法拒絕他的一切溫柔,昏昏沉沉的思緒,隨他舌尖的律動起伏翻飛……
他不是醇酒,卻能醉人。
…………………
為什麼?
他的氣息,為什麼能夠侵入她的靈魂,左右她的心緒,讓意識背叛她,就像她的心漸漸開始迷茫……
怎麼會?
這是絕不可能的,她的心,早在她懂事以前就已層層冰封,鎖在那個充滿黑暗的邪惡裡。
她曾試圖去尋找過,但她師傅的話讓她膽怯了,[她愛的人和愛她的都必會死在她的手裡。]
從此她不愛人,也無人愛。
她錯了,她不該留在恨幽谷,更不該說說試試去愛楚笑塵那樣的話。
他不該愛上她,無論她是不是慕容初舞,都不可能是和他相守的那個女人。
黃昏時——
楚笑塵找遍了整個恨幽谷都找不到慕容初舞,焦急的心讓墨眉緊鎖,她躲開他是因為他沒兌現他的話嗎?還是覺的給他活的時間太久了?
可是他現在不能死,如果沒了他,她也會死。
「主子,也許慕容姑娘已經離開了,既然生死天注定,主子何必強求?」青憂從沒見過這樣令人心疼的楚笑塵。
「住口,別人不知,你很清楚的知道慕容初舞與我之間的淵源。」
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曾經就如她的天一般,他神聖的讓她不敢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奢望。
願為他生願為他死的女人何其多,憑什麼就因為她是慕容初舞就能讓他這般神魂顛倒?
碧澈的恨水湖裡,慕纖舞一次次讓湖水淹沒自己,只有冰冷的湖水讓她清醒。
突然一個厲聲充斥在山水之間。
「慕容初舞你瘋了嗎?」
她抹去臉上的水看著向她走來的滿臉擔憂楚笑塵還有身後的一臉寫著厭惡她的青憂,她冷冷一笑從湖中走了上來。
「把這衣服穿上。」他脫下自己的外衫就要往她身上披。
「離我遠點,再靠近我我會殺了你!」她死死的瞪著他。
「你會嗎?」清亮的眸子望住她。
「你可以試一試?」沒有溫度的眼眸回視他。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也會做我想做的。」他拿著外衫再次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