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過後,她倦了,喘息的依偎在他火燙的胸前,很快的便沉入睡夢狀態。
他親吻著一下她疲憊的睡顏。
夜越來越深,那雙碧色的眸子始終看著窩在他胸口的小女人。
她躺在他的身邊睡得那樣深沉、安穩,好像已經這樣睡在他身邊很久了。
很久…………很久了…………
他靜靜的躺著,目光停留在飄逸的雪衫雪緞上的繡著的那朵清冷的蓮花。
他還記的千年前的第一眼,只是那一眼,他便與她走進了無法回頭的深淵。
他還記的想起第一次觸摸她的身體,她身體冷的深入骨髓,但是現在卻成了最柔軟馨香的美妙身軀,帶給他最極致的快感。
他伸出手撩起一縷散落在她雪白臉龐的黑色發絲,手心碰觸著那份柔軟的觸感,那一切仿佛都在昨日。
他是誰?
那熟悉的的陌生氣息讓充滿了恐懼。
“傾心,你想起我了嗎?”一雙碧色冷眸正看著她。
“我不叫傾心,我也想不起你。應該是我問你,你是誰?又怎麼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我從不知道有一天你如此野性。”他笑的萬般溫柔。
“我從小到大都這麼野,不對,是這麼狠。”
她看著他,笑了,笑的嫵媚極了——
那眼底的殺意也逐漸濃烈起來,她不管他是誰,她不喜歡他帶來的恐懼感,和那致命般的吸引力。
“無論是從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將依舊,即便是死,也會愛著你到死。”
“……………”
她的身體微微一怔,她究竟在哪聽過這愛的誓言?她想不起來,但這誓言卻又像在她的記憶存在過。
他將她樓進懷內,輕輕的吻著下她的鼻尖,如果沒有他,她便是那天地之間最尊貴的仙子。
他偷走她平靜了千年的心,他拿走了她屬於天地間的聖潔。
“你已經得到想要的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你要去哪?你想救的人我已經替你救了,你想毀的東西我已經替你毀了。”
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但她卻避開他的碧色眸子,因為那雙眼睛會讓她迷失自己。
“我有我該去的地方,但絕對不是留在你身邊。”
她起身下了床,他沒有強留。
一襲雪色薄紗披在身上,若隱若現的完美曲線更加充滿誘惑,欣賞之際,他的碧眸字裡突然影射出冰色的光芒,那薄紗下潔白無瑕的背上呈現一株雪白睡蓮,妖嬈的根莖像從肌膚裡伸展出來的一般。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無觸摸…………
才碰到那柔軟的身體便閃開了他的手,他抬眼迎上她灼烈的眼神。
“別得寸進尺,再碰我我絕不饒你。”
“傾心,無論你是否睡在我的懷中你都是我的女人。”輕柔如魅的嗓音陰沉得讓人毛骨悚然,一雙綠眸隱隱進射出森冷。
每見一個男人,他們都想得到她,不是身體便是心,他們不知道的貪婪的占有欲不止得不到她,結果只會是生不如死。
“我不會阻止你的一廂情願。”
“哈哈,你這個傻女人,你以為愛了千年只是一廂情願嗎?”他一把將她拉進他的懷中,遮去半臉的銀絲閃耀,他將唇印在她的眉心,他運著體內的精元丹,一股冰寒之氣力從慕纖舞的眉心傳入,那徹骨的冷迅速蔓延她的每條經脈。
許久,他的唇才離開她的眉心,但那冰寒之氣卻沒有因此而散…………
“你究竟再玩什麼把戲?”
“自己去看。”他指著一旁的梳妝鏡。
慕纖舞看見那碧色眸子裡的得意,她立刻走到銅鏡前,眼前的景象有些縹緲,她的眉心長出一朵染著淺淺紫色的蓮花,她用手抹了抹,不止沒有擦掉反而更加清晰起來。
此刻鏡子裡的她,像個仙子一般。
而眉心那一抹淺紫成就她重生為禍的根源,這一切像是早已注定,一切又像是特意安排好的。
“你對我用了什麼妖法?”
雖然很美,但慕纖舞卻有種不祥的感覺,那蓮花透著淡淡的幽紫,像被囚禁的火焰。
“這是妖術沒錯,因為我不想再浪費能與你廝守的時間,你必須快些知道你是誰。”他低沉幽遠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
“果然又是一個瘋子。”
慕纖舞此刻已經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這也是她為什麼會有恐懼感的原因。
“我不是瘋子,我只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王。”
銀無刖——
一只千年銀狐之王,千年前他的邪惡和殘忍讓一切神佛都對他無可奈何。如今他是掌管所有天地間所有鬼魂精怪的王。
如果不是她的純淨,聖潔,妖艷,他又怎麼會甘願接受所有懲戒,那一場孽愛成就了他,卻毀了她。
他不是人?是一只修煉成妖的狐王?他不會是在是說是神話故事吧?
“我喜歡你的坦白,可我沒興趣和一只狐狸談情說愛,如果你想成為我的男人你到可以先排隊,因為暫時還輪不到你。”
慕纖舞笑的很美,但內心對這狐狸般的男人卻是打心底抗拒的。
“比起千年前我更愛現在的你,我會守護著你,我會讓你知道天地間只有愛了千年的我才配擁有你。”
銀無刖那一雙陰柔碧眸讓她心顫不已,他是危險的,比藍厲痕,楚笑塵都危險………
……………………………………
煙波裊裊、一望無際的恨幽谷深處。
伴月居——
青玉鋪砌的台階,水晶串成的簾幃,門楣上嵌著琉璃,五彩的棟梁上飾著琥珀,奇異秀麗。
紫色垂帳內,慕纖舞悠悠地醒來。
她在哪裡?
她好像作了一個怪夢,夢見一個狐狸般的美男子,他一頭銀絲,一雙碧眸。
夢見他與她百般癡纏,夢見他叫她傾心,夢見她的眉心開出一朵紫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