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藍厲痕!才傳了點內力給我就讓我來幫他辦事。」半面掩紗的慕纖舞嘟噥一句。
他無非是想看看她是否聽他的話而已,她殺人還用的著這麼麻煩嗎?不過有了這上乘的輕功的以後玩起來就更方便了。
月光斜照下。
站立在另一側屋脊上的男子黑藍色長髮隨風飄揚,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情感存在,俊邪冷魅的臉龐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靜靜的看那夜色裡的一襲白紗。
一個美麗的落身,慕纖舞進了男人的睡房。
「今晚月色尚好……。」幽幽響起的輕柔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你……你是誰?」男人顫抖的聲音,不免讓慕纖舞有些掃興。
「我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男人一聽死立刻白了臉,剛想要放聲大叫,「救……」
只可惜聲音還來不及傳出,一片白色的花瓣已劃開他的頸子,大量鮮血立即湧出,染紅了他的身軀,也染紅了那片白色花瓣。
卻沒有一滴血染上她那襲白紗上,看著那具屍體,紗下的那張臉依舊百般妖嬈。
這時,屋脊上的男子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看見。
慕纖舞走到那窗前,看著那消失的身影,臉上漾起一抹絕美的笑。
片刻,白紗撫過瓦片漸漸消失。
月光依舊皎潔,蟲鳴依舊是靜夜唯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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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黃昏。
慕纖舞遠遠的,甚至還沒走到藍厲痕的寢殿,就聽到古琴優雅的旋律以及伴隨而來女子歌唱嗓音,讓她的眉心不自覺地微微蹙起。
黑焰宮的生活似乎越來越無聊,也許是那些圍繞在藍厲痕身邊的鶯鶯燕燕,才是她心中真正討厭的[東西],在她看來她們全是些自討苦吃的女人。
踏入寢殿,慕纖舞就看到藍厲痕只手撐頤,輕啜著杯中美酒,怡然自得地半躺在軟榻上,享受著美人撫琴歌唱的時刻。
她開始懷疑,這個男人究竟會不會對一個女人死心踏地?
她是不是該和自己打個賭?
賭他不可能是個專情的男人?
可是,如果他是呢?
那她就讓他與心愛的女人長廂廝守好了,也算她難得做一件善事。
但是……如果他真如她所想並非專情於那位白若若姑娘,她只好按先前計劃的那樣做了,送他們一起上路,免的陰間路上太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