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一張放大的臉映入眼中,她一驚,往後一退,疼得喘不上氣來。
「死落落,你想死啊。」
「嘿嘿,跟我交代下,你們昨晚怎麼樣?ANN可是剛走。」
她一驚,那傢伙竟然陪了她一夜。
「我這個樣子能怎麼樣啊。」
葉落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笑得頗有深意。
「看來你內心是非常渴望想怎麼樣滴。」
「你思想的排泄物不要拉得滿地都是。」
「不過你這傷受的還真不是地方啊。」葉落不無可惜地歎道,「好不容易給你們創造了故地重遊的機會,你們倒好,啥都沒發生不說,還生出了絆腳石。」
「丫的,我就說你咋會那麼好心,還能正好趕上他的講座,安慕遙給了你多少好處呀。」
「哎,姐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再玩純潔初戀的遊戲了,我看著都累。」
沈漫琳這一受傷果然是折騰了一個月才完全好利索了。在樓下送走了許墨,恰巧碰到了安慕遙。
她躺了一個月,那傢伙也整整消失了一個月,連葉落都不清楚他的行蹤。
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兩個人在原地對視良久,最終還是安慕遙走進來,手一拉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裡,用腳踢上了門。
安慕遙舉手扣住她的後腦壓向自己,掠奪般的吻便鋪天蓋地地襲來。異常的熱度在全身遍佈開來,她無法抽離,吻還在加深,似乎要把她所有的呼吸都抽走,兩個人抵著門板纏綿得如火如荼。
沒有酒精的味道,沒有煙草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薄荷味在口腔裡瀰漫開來。她剛想避開一點,覺得腰間一緊,被他的手牢牢握住,貼向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夏衣,能感受到彼此的溫暖一直滲透到心尖,似乎預示著什麼即將發生。激烈的吻從嘴唇密密蔓延開來,所有抗議,呼吸,心跳,戰慄,都被他的唇堵住,狠狠地吮吸著,似乎要在她的身上處處都留下只屬於他的記號。
「看來我不在你過得一點都不無聊。」
「安慕遙你又要拐彎抹角損我。」
「你看不出我是在吃醋嗎?」他疲倦地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
「我還嫉妒你和LINDA呢。」沈漫琳也不禁脫口而出。
「相信我,我和LINDA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回答反倒讓她意識到自己像打翻了醋罈子的小女人在無理取鬧。
「我不在乎,真的。」
她在沙發上躺了下來,腦袋枕在他的腿上,任他的手輕撫著她的眉眼。
「放落落回來吧,好冷清。」
「我每天都會過來。」
「……」
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沈漫琳回頭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LINDA來電,她伸手幫他取了過來,看著他一臉淡定,手機握在手裡遲遲沒有接起,震動戛然而止。
「怎麼不接?沒準有很重要的事。」
「一般她本人打過來的不會是急事。」
「安慕遙,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是第三者,被你關著的情人,你偶爾過來寵幸一下。」
明明本該屬於他們的幸福,現在卻像是偷來的。
「這比方不錯,那作為情人的你是不是該盡下情人的義務?嗯?」正說著,安慕遙的手不懷好意地伸進她的睡衣在腰間撓癢。
「呵呵,別……」
兩個人打鬧了一陣,她被安慕遙從沙發上撈了起來,放在雙腿上,扳過她的臉正對著自己,嚴肅地說:
「你從來都不是第三者。在我心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
沈漫琳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在快要滴落的瞬間,她把頭埋入他的頸窩裡,可惜淚還是流了出來,熱熱地灑在他的皮膚上。
「慕遙,我們都有各自追求幸福的權力,不要被過去束縛。」
安慕遙靠著沙發背,微微閉上了眼,抓起她的手一翻轉,十指相扣,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