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年,二十來歲,平靜沉穩,寒冷如冰,不單外形出色,更是位列血刀教十大殺手之首。
他的任務一向完成得很好,教主對其十分器重。
他有足夠聰明的頭腦,足夠靈敏的聽覺,足夠精確的計算,足夠堅忍的意志,還有足夠高超的身手……
他要殺的人,沒有一個逃得過。
可惜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挑剔,不是十惡不赦的不殺,沒有還手之力的不殺,老弱婦孺不殺,改邪歸正的也不殺……
試問如此婦人之仁如何能做得了殺手?
幾個月前更是公然違抗教主的命令,在所有人面前說要退出血刃教,並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殺人夜不見了蹤影。
知道他跑掉的消息後,教主勃然大怒,出動所有沒有任務的殺手去追殺他——可惜業務繁忙,大家都沒什麼空。
有時出發去追殺他,走到半路突然接到任務,只好又半路折回去。
現如今他還在逍遙法外(法?)。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壓在自己的上頭,這些年來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超越他。
黑衣人臉色很難看,唇帶著笑,眼神卻很冷。
沈青年會的他都也會,自己也比其他人更加努力的學習各種殺人技法,可是為什麼……他走了以後,自己仍然無法超越他?
尤其每次碰到,他都是冰冰冰不屑瞧自己一眼的樣子,想起來這個心中就特別的恨!
他的女人伏在自己的肩上,依舊像死豬一樣死睡著,流出口水打濕了他的肩頭……
黑衣人微微瞇了下殺氣瀰漫的雙眼 ,更加憤怒了。
他要讓沈青年不好過的決心更加堅定了。不知道讓他看到他的女人被綁架是什麼感覺?
想到這裡他笑得益發陰冷了。
而此時,被他當麻袋一樣扛在肩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十伽的手,卻擁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右手無聲無息的握住了頭上的髮簪。髮簪很特殊,拔下後立刻伸展,變成一根細長的、鋒利的刃。
一道亮光閃過。
一柄極薄極鋒利的飛刀劃過他的眼前,沒入他的胸口。
無情地一劃,動作乾淨利落。
黑衣人倏然雙眼一睜,大喝一聲,一掌拍出。
十伽早已運勁一掙,從他肩頭飄開,躲過了致命一掌。
被捅一刀的黑衣人迅速抽出腰間的長劍,毫不留情地砍向她,動作之快讓身形纖細的十伽躲無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