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小玉給我泡的茉莉花茶,微微點了下頭,小玉泡的茶也是越來越好喝了。看著站在我身旁的婉雅,婉雅臉上的紗布已經拆了,臉上的傷也結痂了,可是右臉上那一道差不多兩厘米長的傷疤卻永遠地留在了臉上,也留在了我的心裡。
這幾日,太后是沒有來找婉雅的麻煩了,可能是因為秋兒的原因吧,但是婉雅的事卻始終在我心裡。記得婉雅清醒之後對我說的話——
「那日是我路過映月湖,誰知道小離突然衝出來攔住了我,說是有事和我說。可是誰知道她要說的竟是慶妃要被皇上立為皇后,我為小姐不平,就和她爭吵了起來,之後,我就離開了。」
「那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見過清麗?」我問。
「清麗?沒有」婉雅搖頭。
「那這麼說小離是在你離開之後被人推進湖裡的?」
「我不知道」婉雅說著,「但是我確信的是,我離開的時候小離身邊沒有人,,會不會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哼「秋兒冷哼,「要是失足,她們就不會讓你承認是小漫指使你做的了」
「那怎麼辦?要是她們真是想害小姐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皇上,或許——
「不用」我搖頭,我並不像告訴東方燁柯她們想叫婉雅說指使人是我的這件事,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可以洗去婉雅的冤屈。
「這件事教給我吧」秋兒說。
「你?」我和婉雅疑惑地看著她。
秋兒拋來一個『怎麼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和婉雅很有默契地說,「相信相信」
這幾日,我也不由得擔心起來,好幾次我都想自己去查看查看,可是秋兒卻一直不允許我插手這件事,這讓我感到很不安。
「娘娘,慶妃娘娘來了」阿木過來通傳。
慶妃?她來幹什麼?難道是為了小離的事?可是還不等我說請她進來,她自己已經進來了。
「妹妹給姐姐請安」慶妃挺著個大肚子,讓我這個沒有懷孕的人也不由得露出一絲母愛。
「妹妹起來吧」看著慶妃起身,示意她坐下,「妹妹有身子,何必還到處走,要是傷著了怎麼辦?」
「妹妹是來給姐姐送禮物來的」慶妃笑著說。
「禮物?」
「是啊」慶妃說著看了秋兒一眼,「今兒早,太后傳了臣妾,說是小離的死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我吃驚地看著她,我怎麼不知道?而且一旁的婉雅也是很緊張的樣子,或許她也是很希望可以查出真相的吧,只是這麼多天沒有一點進展,讓她有點洩氣了而已。
「嗯,太后說有人看見是小離自己不下心掉下去的」
「自己不小心?」我看著一旁的秋兒,再看著慶妃,「那是誰看見的?」
「是浣衣局的一個小宮女」
「浣衣局?那她為什麼現在才出來說出實話?」
「那宮女說,自己呆在浣衣局不知道,知道了之後就出來說出了真相」
「不知道?」聽著慶妃的話,我卻覺得哪兒不對勁,可是現在是婉雅不再是兇手的事佔據了我的心,所以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姐姐你看」說著慶妃拿著手中的手帕晃了晃,「這是姐姐上次送予妹妹的布料,是妹妹頭幾日做好的,想著婉雅的事,所以特意過來賠禮道歉的」
「妹妹客氣了」
「這次妹妹親手繡的,希望姐姐不嫌棄才是」說著就遞給我,我還為伸手接,秋兒已率先接過,「我幫娘娘先收著」
看著慶妃臉上閃過的錯愕,我也只是報以抱歉一笑,「秋兒是覺得我已有手帕,所以先為我保管」說著我還把手中的手帕給慶妃看。
可是只是一瞬,慶妃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拿著另一條手帕給我一旁的婉雅,「婉雅,這是本宮繡的,送給你,希望你不要不要把小離的事放在心上」
婉雅接過,低著頭說,「奴婢不敢」
直到慶妃離開,直到房裡只剩我,秋兒,婉雅三個人的時候,婉雅像丟垃圾一樣地把手帕丟在了地上,還用腳踩了幾腳。等她發洩夠了,我才蹲下身,把手帕揀了起來,「小姐,你——」婉雅不解。
我撿起手帕,遞給婉雅,「洗乾淨了就收好,切莫落人話柄」
愣了一下,婉雅才點了點頭,或許是想明白了吧。
「婉雅,你臉上的傷是誰傷的?」雖不想揭她傷疤,可我還是要問。
「是冰兒」婉雅說的咬牙切齒,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臉。然後向外走去。
「婉雅」我叫住她,「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放心,她怎麼對你,我也會怎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