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 第三卷 第三部第三十二章 禍根
    禍根

    三娘看著這個摘掉面具的男人,竟然是教練。不解的想問。教練沒等她問就說:「這是必須的考試。看看隊員遇見緊急情況時的反應及處理能力。你比某些男隊員都勇敢,佩服佩服。」

    三娘看著教練像江湖上的人一樣衝自己抱起拳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女的……」「我的助手。你沒看見她跑得比兔子還快嘛。如果是一般女子,碰上我這樣的色狼,哪還跑得動啊!哈哈……」

    三娘心疼的看著被他們弄倒的這片玉米地,「你可真會挑地方,你簡直不吃人糧食。」「你罵人?」大娘站起來:「我沒罵人,我們老家人見誰糟蹋莊稼都這麼說。」

    「看來你跟莊稼停有感情的。」教練蔑視的看著三娘。三娘毫不示弱的迎著教練的目光:「讓你種上一年的地你就知道愛惜莊稼了。你知道這一棵一棵的玉米是怎麼長大的嗎?」「行了行了,到底是女人,嘮嘮叨叨的。」「不講理。」但娘說著蹲下身栽扶著玉米棵子。教練說:「別弄了,這是我們隊裡的,不讓你賠償。」教練見三娘還是忙活,一把拉起她:「走,跟我回去換件衣服,你還要繼續接受考驗。」

    三娘信以為真。馬上起立敬禮:「是!」

    黑暗中,三娘沒看見教練一掠而過的笑容,他前頭跑,三娘後面跟著。他們各自跑到更衣室,換上乾淨衣服。

    教練看著三娘一本正經的樣子,喊:「稍息,在我面前跑三百圈。」

    三娘看了看更衣室門前的空地,別說三百圈,三萬圈也不成問題呀。她跑著,心裡數著,等數道二百圈時,喝酒驅寒的教練忽然大笑起來:「行了行了,你體內的寒氣已經出來了。停下吧。」

    三娘這才知道他根本不是考自己,他是怕自己受寒感冒才讓她跑出汗來的。三娘看了眼這個不通情理的教練,他手裡的酒瓶差不多被他喝去了一半:「你倒挺舒服的,喝口酒就解決了,讓我跑著三百圈。」

    教練見她不服氣,揚揚手中的酒瓶:「你讓用這個辦法你行嗎?」三娘哼了一聲,奪過教練的酒,仰頭一滴不剩的全給他喝光了。教練看得目瞪口呆,三娘抹了下嘴:「還有嗎,剛夠潤嘴唇的。」教練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拍著手:「好!好!好!有對手了,比那些男隊員過癮。酒有的是,你敢跟我拼酒嗎?」「有什麼不敢的,拿來就是。」

    三娘回憶起往事,知道就是這次逞能,為她日後埋下了禍根。

    三個月的集訓很快結束了,三娘是女隊員中唯一成績全優的。要歸隊了,不捨之情在三娘心裡產生。說實話,這幾個月的魔鬼式訓練,讓她們女隊員脫了好幾層皮。先是白嫩的臉蛋經不住長時間的暴曬,緊接著是訓練中摔破皮,磨破皮的現象成了家常便飯。幾乎所有的姑娘都哭過。她們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家。

    大家已經收拾東西,做好回家的準備了。但最後一項一百公里的越野長跑讓她們叫苦不迭,罵康教練是魔鬼,臨走也不放過你。

    當大家集合完畢後,康教練的話讓這幾個姑娘幾乎當著他的面就歡呼起來。康教練說:「這次長跑,大家可以參加也可以不參加,屬於自由活動。」他說完這話,自己先跑起來。男隊員跟了一段後,也有人掉隊。跟在教練後面的人越來越少。

    教練跑的越來越快,當他回頭看見只有三娘一個人跟在他身後跑時,停下來了。三娘問:「怎麼停下了?」教練看著她曬成黑姑娘的臉:「走,非洲姑娘。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三娘見他繼續跑,自己也緊跟著。可當跑到一個靠路邊的狗肉館時,他跑進裡面去了。三娘以為他是去討水喝,就在外面等他。

    教練在出來時,上身只剩下一件紅背心,手裡啃著骨頭朝她擺手:「進來呀。傻樣吧你。」三娘問:「你這教練都作弊,他們那些人還堅持跑下來呀?」

    康教練用油乎乎的手拍了三娘一下:「就你傻。」三娘不明白怎麼回事,被康教練拉進房間時,她高興了。一桌子好吃的擺在那裡,讓這個體能消耗極大的姑娘立刻有了食慾。她顧不上洗手就要拿筷子。教練打了她一下:「姑娘家,這麼不講衛生?去,洗手去。」

    三娘洗完了手,過來衝他甩了下手上的水珠:「這可以了吧,別把好肉都吃了。」教練還是不讓她吃。三娘急了:「幹嘛不讓吃?還等人嗎?」

    教練嘿嘿笑著,他自己停下了咀嚼,將倒滿酒的杯子推到三娘面前:「說實話,今天這長跑就是為你準備的。」三娘不解的問:「給我開小灶?臨了加上個長跑合格?」

    「合格不合格不是吹的。你把我打倒過,能把我再喝倒的話,我就佩服你!」三娘這才明白,自己那天一句吹牛的話讓他當真了。不過牛既然已經吹了,那就不能打退堂鼓了。她挽了挽袖子:「說吧,怎麼喝?」

    教練二話沒說,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乾了。三娘咧了下嘴,只好照樣干了。他們喝著吃著,倒下的不是教練,是三娘。

    酒喝到一定程度是沒有記憶的,就是被人扔水塘裡也不知道。三娘醒來後,感覺天旋地轉的,一動都頭暈的要裂開似的。她哎呀了一聲,感覺有只熱手搭到自己身上。這一下比任何醒酒湯都靈,她撲稜一下跳起來……

    極度的窘迫讓她不得不又干緊鑽進了被窩。她竟然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這怎麼回事?她抬頭看著站在跟前的教練。康教練笑咪咪的說:「你吐了個昏天黑地,衣服我給你洗了,還不干呢。」

    三娘這個羞啊,看來自己醉了後,是他幫自己脫下了衣服。天哪,這……三娘把被子拉上來就再也不想露頭了。她不想露不要緊,被子被無情的掀開,她像朵毫無遮攔的野玫瑰,雖然渾身是刺,但也毫無辦法的展覽在人前。

    三娘惱了,光腳給了教練一個掃堂腿。教練還是順手抓住她的腳脖,但沒用力一擰,而是將三娘一掀,她人就仰身躺到床上。她伸手搶被教練掀開的被子時,被子的另一頭被教練抓住了。本來破舊的小薄被子,被他兩人一扯兩扯,被子被扯成兩半。小半截的被子被三娘當成圍裙將自己身體圍住,然後跳起來拉開架勢,做出格鬥的姿勢。

    此時,她突然感到身體的異樣感覺。就在她猶豫的這一瞬間,教練一個餓虎撲食將她撲倒,氣急了三娘使出了所有婦女急了時都會用的招數——抓、撓!

    當一張噴著煙草味的嘴堵上她亂喊亂叫的嘴時,她感覺頭一暈,接下來是洪水猛獸般的侵犯,讓她殘存的那點理智,像堵在閘門上的一把沙子,很快就被沖得七零八落,沒了蹤影……

    事後,她不敢睜眼。那剛才還如猛虎的利爪般撕裂她身體的手,現在溫柔的,如春風拂面般撫摸她的身體,她感覺自己完全化成了水,沒了骨頭,沒了皮肉,就那麼在他那雙帶有魔力的手的引導下,變成涓涓細流……

    歸隊後,三娘請了半個月的假。但班總是要上的,但大家再也看不到那個大大咧咧的三娘了。她好像變成了個鄉下害羞的小姑娘,和誰說話都不抬頭。別人跟她開玩笑她就臉紅,連和她一個辦公室的方小偉她也不主動說話。只要有任務她就搶著去。

    可越不想見人就越有人找。聽見有人找,三娘不得不出了辦公室,看見是康教練後,臉騰一下紅了,她轉身要回時,後腰被他的大手掐住,她感覺自己身體一飄就被他塞到了懷裡。

    說他風馳電掣也不夠形容當時的速度,本來想掙扎的三娘只好老老實實蜷縮在他的懷中。不知跑了多少路,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當他把車拐進小路,將她夾在腋下,像對付一個獵物一樣將她扔到一片高粱地裡時,她竟然一點也沒反抗,她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事了,她已經有經驗了。

    當一片高粱被他們滾成了床鋪時,他說:「我終於找到了。」「什麼?」三娘不解的問。康教練嘻嘻一笑:「找到我發邪火的原因了。跟我走吧。我不能沒有你。」

    「去哪兒?」「東北。那是我的老家。」「什麼?」三娘吃驚的說:「我們的工作怎麼辦?」「要不我來,我是臨時工,幹不幹無所謂。」「什麼?」三娘吃驚的樣子讓康教練受不了:「你沒想到吧?」

    三娘確實沒想到,把她和隊員差點整死的人竟然是個不在編的臨時工。康教練繼續說:「你要捨不得,就找人調動一下,到哪裡你也還是警花一朵。」

    「什麼?」就三娘的這接連的幾個什麼,讓康教練受了刺激:「你瞧不起臨時工啊?告訴你,我這一身好武藝,比你們那個帶警銜的都強。你走不走?」

    三娘猶豫著:「我還有工作呢。」「我還有老婆孩子吶!」「什麼?」三娘的驚訝不亞於看見了外星人。

    「那不算,是家裡給找的,我不喜歡。」康教練的話完全惹惱了三娘,她輪圓了胳膊給了他個大嘴巴:「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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