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宮內,甜夢兒躺在床榻上,突然之間,心感覺痛了一下。小臉擰成了花,心眉緊皺。
可心看出了她臉上的神色不對,連忙問道:「姐姐怎麼了?」
甜夢兒搖搖首,很快那種痛楚就消失了。
「沒事,想必是我太累了。現在戰況怎樣?」她實在很擔心葉赫。
可心搖搖首,「不知道。不過我相信皇上一定可以擊潰襄陽軍的。」
甜夢兒的小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為什麼剛才心會那麼痛?難道是葉赫出了什麼事情?她開始感覺有些惶惶不安,如坐針氈。不,赫答應過我的,一定回來看我和孩子的。
想到這裡,一顆起伏的心,稍稍有些平緩,微微歎出一口氣。
可心看出了她的擔憂,「姐姐,你在擔心皇上?」
甜夢兒點點頭,「是的。我想去看看他。」
可心連忙說道:「姐姐萬萬不可。若是姐姐去了,皇上一定會分心的。」
甜夢兒微微皺眉,「可是姐姐很擔心赫。」
可心不知道再說什麼,只是一直的看著甜夢兒。心裡隱隱的擔憂。
夜幕垂下,滿天星斗。一輪皎潔的月亮始終掛在天際。讓人惆悵的心又平添幾分的思念與擔心。
甜夢兒讓可心和憐心退下了,此刻的她更想一個人靜一靜。
立在窗前,雲鬢前的青絲隨風飛舞。扶搖正在遠處,守在清泉宮前,現在她與扶搖已是主奴之分。
看了看手中的玉笛,她想起了天鷹。
在心裡總有一種隱隱的擔憂,不知為何?總感覺葉赫一定出了什麼事?不然的話,一顆心為何總是懸著。
她握住手中的玉笛,放在紅唇邊,緩緩吹了起來。在現代她小的時候學過這個,吹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扶搖聽到笛聲,向窗前看來,嘴角流露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笛聲蕩漾開來,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悅耳。
一襲白色的身影,在聽到笛聲後已經施展輕功,向皇宮的方向飛來。
天鷹,現在我需要你。
天鷹飛身在皇宮上空,他聽得出來這是自己的玉笛發出的聲音。他來的速度很快,既然夢兒吹響了玉笛,就一定遇到了什麼危險地事。
現在的他既擔心又高興,因為他終於可以見到夢兒了,可是同時夢兒也有危險。
尋著笛聲的來源,天鷹飛去。可是根據笛聲傳來的位置,天鷹越來越感覺不對。他仔細聽去,是清泉宮的方向。心中暗自思索,清泉宮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嗎。夢兒怎麼會在那裡。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已經 一身白衣飄然落在清泉宮前,正好看到窗前吹笛的甜夢兒。
這時,扶搖已經帶領侍衛將天鷹圍了起來。扶搖和這裡的侍衛並未見過天鷹,當然也就以為他是刺客。
甜夢兒連忙從大殿裡跑了出來,「扶搖住手!是我讓他來的。」
扶搖驚訝的看向甜夢兒,「娘娘,這……」
甜夢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退下吧。」
扶搖看了一眼天鷹,「是,娘娘。」已經退了下去。只是他不明白甜夢兒為什麼會認識如此打扮的人。
當天鷹看到甜夢兒在清泉宮時驚訝,當聽到扶搖叫她娘娘的時候,更為驚訝。
她居住在清泉宮,侍衛叫她娘娘,難道她是皇后。
天鷹的面具下是一張冰冷的臉,臉上更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甜夢兒對著他微微一笑,「來,到大殿裡來,我有事情需要幫忙。」
天鷹隨她步入大殿,大殿之內,紅燭閃爍,將整個大殿照的很亮。
天鷹還有不敢相信,剛入大殿,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夢兒,你做了皇后。」
甜夢兒點點頭,依舊是一臉的天真,「嗯,是的。」
天鷹的呼吸越來越冷,眼眸裡爆發著攝魄的寒光,「夢兒,你竟然做了皇后。」怪不得那天他來找她,卻在小屋裡找不到她,原來她已經做了一國之母的皇后。
他本來打算讓她做他的皇后,沒想到卻做了葉赫的皇后。
甜夢兒感覺聲音有些不對,看向天鷹,他眸底的寒光已經一目瞭然,如同千年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葉赫是他的仇人,他愛的人卻做了葉赫的皇后。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更是莫大的恥辱。
燭光映在陰深的鬼面具上,渲染著一層可怕的氣氛。
甜夢兒只感覺心裡怕得很,連忙問道:「怎麼了天鷹?」甜夢兒知道他喜歡自己,可是眼眸裡的那種恨意,讓甜夢兒感覺到另外一種莫名的害怕。
天鷹緩緩的逼近她,眸底的寒光爆發著,鬼面具此刻顯得更加猙獰,「你竟然做了皇后,你竟然做了葉赫的皇后,哈哈哈哈……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今天你找我來,就是讓我知道你已經成為了皇后嗎。」
他的大手已經緊緊的握住了甜夢兒的皓腕,甜夢兒只感覺生疼。這個一向對自己溫柔的天鷹,此刻為何這般的冷酷無情。
天鷹握住甜夢兒的皓腕,狠狠地用力。甜夢兒忍著劇痛,不敢叫出聲,怕引來外面的扶搖。她不想他們爭鬥,她不想他們任何一人因為她受傷。因為這兩個男人都曾經對她很好,對她很溫柔。
甜夢兒因為劇痛,已經狠狠地咬住牙關,「不,不是的。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的忙。」
天鷹冷冷一笑,那笑意卻有一絲的自嘲,「娘娘,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甜夢兒真的不想再說下去了,她不敢想像事情竟然變成這樣。
甜夢兒小聲的說道:「疼,疼,你放開我。」
天鷹看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居然對她下了大力氣,趕緊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