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他都不顧想我的感受?為什麼他都看不到我的傷心呢?他到底把我當作了什麼?」季靜不明白,那些曾經的甜蜜都是假的嗎?曾經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嗎?
「靜,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吧!我會在這裡陪著你。」段宇風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存在。
因為有了段宇風的陪伴,情緒果然平復了許多,只是還趴在段宇風的懷中飲泣著。
九點的飛機,季靜一直送到下午三點鐘才又回到了王子大宅。無精打采的她一個人回到了那個充滿浪漫回憶的臥室,此時的房內已變得冷清了許多,沒有了往日的溫熱。
床上,浴室內,寫字檯……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彷彿都留有王子烈的氣息。這樣的氣息讓季靜感到窒息,現在的她開始不確定了王子烈對她的愛。
他真的愛她嗎?如果真的愛,為什麼還要這樣狠狠的傷害她呢?他明明知道她是如此的在乎他,如此的依賴他,對他的愛是那樣的深刻,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傷害了她。
敲門聲憑空的響了起來,在這樣空蕩的房間裡顯得是那樣的刺耳。
「靜,你在房裡嗎?」是婆婆的聲音。
「媽,我在。」季靜趕忙擦掉眼角的淚水,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為婆婆開門。
「靜,你怎麼了?一回來就把自己鎖了起來,看你的眼睛一定是哭過了對不對?」細心的婆婆關心的詢問著,兩個相愛的人異地相隔,怎麼有能不傷心呢?不過這樣也好,小別勝新婚嘛,希望烈回來後他們的感情會更好。
「我沒事的。」季靜的嘴角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來讓婆婆放心。
「靜,烈只離開半年,半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不要再傷心了好不好?過兩天不是就要正式上班了嗎?好好的養足精神知道嗎?」
王子企業雖然富可敵國,可是身為王子有的少夫人依然可以發展自己的事業。當然也可以不在王子企業內工作。尤其是像季靜這樣,剛剛大學畢業,還沒來得及實現自己的價值就被埋沒,這樣將來對她也是一種遺憾。
「我知道的,媽。」這個時候只有想到工作她的心情還可以好受一點,是啊,過幾天就要去工作了,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律師助理,可用不了多長時間,她便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
***
王子烈幾乎是逃出王子大宅的,凌晨三點便離開了王子家,只拿著護照和預訂好的機票開著自己的車便逃了出來了。這就是有錢人家的便利,出門什麼行李都不用帶的,只要有錢,需要什麼在哪裡都可以買得到。
這麼早,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他該去哪裡呢?車子在公路上沒有目標的奔馳著。
他知道這樣子跑出來一定會傷害到靜,可是他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在再那裡呆下去,面對著欺騙與不捨,他沒有辦法選擇。只能逃離……
在外面漂離了三個小時的他終於在六點的時候來到了機場,這裡永遠是那麼熱鬧,不知道誰將要離開這裡,也不知道誰是在送自己摯愛的人離開這裡。雖然這裡人來人往,陌生的人不斷的在他的身邊經過,可是他卻還是感覺那麼孤獨,才離開三個小時而已就已經如此的思念著她了,那麼這半年的時候他要怎麼熬過去呢?
王子烈一個人在機場想了許多許多,也許這次去美國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一個件事吧?可是冷靜的思考一下對方在心中的位置,可是理清那些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其他感情問題。
可是就在檢票登機的時候,一個令他極其厭惡的身影居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烈,好巧啊,會在這裡碰到你,你來送朋友嗎?」安妮的眼睛快要瞇成了一條直線。
「不是,我要去美國。」她一定是明知故問,難道沒有看到他手上的機票嗎?難道這個女人也要去美國?不會真的那麼倒霉吧?居然和她乘同一班飛機。早知道她在,他就改坐其他的航班好了。
「去美國?真的嗎?太好了,我也要去呢!看來我們好有緣呢,你說呢?烈?」安妮親暱的把身體偎向王子烈。
「我們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只不過同路而已。」王子烈用言語冷冷的拒絕她。
「是嗎?人家可是去美國學習的哦!而且可是一去半年呢!烈,你不會剛好也和我一樣吧?」安妮斜著一雙媚眼看著王子烈。
她這哪裡是在問王子烈啊?她那簡直就是如此的確定王子烈的行程和目的,而她也去美國不是碰巧,而是她精心安排的一場『意外』加『巧合』而已。
她透過所有關係才知道王子烈在畢業之後馬上就去美國學習半年,而這半年對她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是嗎?所以她才讓對她無限寵愛的老爸也為她精心安排了這半年的實習機會。這樣她就有機會接近王子烈,而奪回那個原本就屬於她的王子妃的位置。
「你想太多了。」王子烈依然冷冷的回答,可心裡正思索著,這個女人真是的和他一道?那他這半年一定會有很多和她見面的機會的。真是煩死了。
***
因為有了風的陪伴,時間彷彿已經沒有那麼難熬了,雖然心中總是在不斷的想起王子烈,然後就要忍住心口傳來的錐心的疼痛。可是有溫柔體貼的風在身邊總好過一個人熬過那漫長的一天又一天。
閒適的咖啡廳內,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視線開闊,可以看到外面來來往往穿梭的人群,不知道來路也不知道歸處。
「風,你已經開始上班了嗎?」因為段氏本來就是個規模超大的企業,而段宇風又是段氏未來唯一的繼承人,所以當然不會再去找別的工作。而是一畢來便進了段氏實習,和王子烈一樣要承擔起自己肩上的責任,這是他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