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心?我還真會找人啊!」王子烈冷哼一聲,俊帥的臉上儘是冷酷的表情,這讓季靜有種又回到以前她單戀時候的感覺。
「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不要把風扯進來,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是我找上他的。」
可是偏偏她越是這樣解釋,王子烈的心情就越是糟糕。她居然可以這樣袒護段宇風?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而去替他說話呢?難道風在她心中有著很重要的地位嗎?甚至比他還要重要嗎?
「怎麼?現在就替他說話了嗎?」王子烈瞇起雙眼冷冷的打量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季靜。她的臉色怎麼這麼差?難道是昨天的喝酒的原因嗎?毀使是嘴上再強硬,可是心底還是會忍不住要關心她。
「你……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了。」季靜無力的轉身,她真的沒有力氣再和他辯解了,她的頭好暈啊!
「在上去之前先去跟媽說一聲吧,她很是擔心你呢!」
「知道了。」
***
季靜剛一進大廳,緊張不已的婆婆驚喜的迎了上來。
「靜,你回來了?」她盡量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可是她那樣緊張的神情卻顯示了她現在有多麼的擔心季靜。
「嗯,媽……對不起,讓您為我擔心了。」季靜的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可是這淚水是感動的也是愧疚的。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了。你的臉色不太好,快上去休息吧。」看到季靜平安的回來,她心裡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嗯。」
季靜轉向上了樓,可是腳底的步伐卻顯得沉重了許多,是太累的原因嗎?為什麼她會感覺這麼暈?這麼想睡呢?
勉強的走到了房間,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躺在了床上,也許是頭暈的原因讓她馬上便睡著了。可是越睡她就感覺身體有些冷冷的,索性把被子統統的蓋到了身上。
可惜這些好像都不管用,抱緊著雙臂還不停的打著冷顫。嘴唇也越來越干,身上開始不停的冒著冷汗。
王子烈帶著氣憤的心情回到了房間,卻發現季靜的情況有些奇怪,這麼熱的天幹嗎還要蓋著棉被呢?而且仔細一看,她的身體還在不停的哆嗦,一副真的很冷的樣子。
王子烈走到床邊,發現剛剛還慘白的小臉現在已經變得通紅,嘴裡還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靜,你怎麼了?靜?」王子烈心急的呼喚著她。
「烈……對不起……」在這個時候季靜想著的依然是向他們道歉,因為自己的晚歸而讓大家為她擔心了。
「不要再說這些了,你哪裡不舒服呢?」王子烈在心底偷偷的罵著季靜,這個傻瓜,她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這些東西,看看她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啦?還有心情說對不起?
「頭……好……暈……」說著季靜的身體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王子烈拉起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燙得厲害,難道是發燒了不成?為了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手掌再次探到她的額頭上。然後事實證明她確實在發燒,而且還燒得很厲害。
王子烈馬上聯絡了家庭醫生,本來想要把她送到醫院去的,可是想到季靜不喜歡那裡還是作罷了,現在除了要等醫生來之外他現在最該要做的事情應該是為了降溫吧?
本來這些都是僕人們該做的事情,可是他卻搶來做了,他不放心別人來照顧她,還是自己親手來好了。
醫生來了後為季靜紮了支吊瓶,又開了一些退燒和消炎的藥給她。
「靜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發燒了呢?」王子烈焦急的不醫生。
「王子妃是不是喝了不少的酒?」不愧是醫生,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嗯,是有喝過一些,不過那時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今天還好好的呢!」
「我想就是這個原因讓她一開始就很不舒服,然後再吹了風,所以才會引起的發燒。」不愧是王子家高蘄聘來的家庭醫生,果然夠專業哦!
「很嚴重嗎?」
「等這支吊瓶打完,她醒來後溫度還沒有退一些的話就送她去醫院,我怕會引起肺火。」唉……作為王子妃還有什麼好愁的呢?這次的酒一定沒少喝,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後遺症』。
「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送走了醫生,王子烈一直坐在床邊看護著沉沉入睡的季靜。那微微糾結的眉頭讓他心疼。
他倒是不因為她回來晚了才生氣的,他在乎的是陪她出去的那個人為什麼是風?他總是覺得風對於靜來說是特別的,靜好像特別依賴於他。雖然已經和靜表明了自己的感情,靜也說過是愛他的,可是他始終對風心存芥蒂。是他們的關係真的不一般,還是自己太多心了呢?
拔掉吊瓶的針頭,王子烈躺在了季靜的身邊,輕輕的攬過季靜的頭,讓她可以靠在他的懷裡。
如果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該有多好,他們會繼續製造浪漫,繼續製造美好的回憶。
還是先睡一下吧。希望醒來後這些麻煩都煙消雲散了。
季靜很是意外,為什麼會在烈的懷中醒來呢?他的手抱得她好緊,彷彿怕她會消失一般。那緊皺的眉頭是在替她擔心嗎?
季靜伸出纖細的手指想要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卻在碰觸的那一剎那將他驚醒,王子烈疲憊的睜開雙眼,在看到靜的時候卻轉成極為溫柔的眼神。
「對不起,吵醒你了。」季靜想要縮回收指卻被王子烈緊緊的抓住。
「已經不那麼燙了。」
「嗯。」
兩個人再度沉默。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眼睛的交流。
「烈,對不起。」
「靜,對不起。」
沒有想到兩個人居然如此默契的說出了道歉的話。兩個人呆愣了片刻,然後相視而笑。這段故事算是就這樣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