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要樣?烈……你……好殘忍啊……你……知道…… 不知道……我現在……好痛啊……」季靜翻轉著身體,嘴裡不停的呢喃著。
這些話聽在了王子烈的耳朵裡也是心痛萬分啊!她的痛也是他的痛啊!可是現在她會不會很恨他呢?畢竟不瞭解事情真相的她一定會以為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啊!
他真的希望靜在醒來之後會聽他的解釋,希望他們之間的信任可以讓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
可是真的可以那麼容易嗎?算了,現在還是吩咐去廚房熬一些解酒的湯好了,醒來後的她一定會頭疼死的。
信任……可以解除誤會嗎?可以免除心靈的傷痛嗎?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腦袋像要炸開了一般的疼呢?她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可是腦裡就像有一根弦崩得緊緊的,讓她沒有辦法睜開。
不知道掙扎了多久,她那沉重的眼皮終於抬起了一條細小的縫隙。看到的卻是讓她思念又心痛的俊臉。
「靜,醒了嗎?頭是不是很疼?」王子烈坐在床邊緊張的詢問。
「……」季靜乾裂的嘴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看著他眼裡那焦急又擔心的眼神,季靜真不知道自己該去怎樣面對他。
他是不是真的愛她呢?如果真的愛她,那麼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情來傷害她呢?可是瑞看到他為她擔心的樣子,那是只有對自己愛的人才會有的深深的擔心啊!
「怎麼?嘴唇很幹嗎?來,把這碗解酒的湯喝下去,就會好多了。」王子烈端過旁邊的湯,溫柔的親手的把湯送到她的嘴裡。
季靜機械的張開嘴享受著王子烈的服務,可是眼淚卻悄悄的滑落入碗裡。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殘忍,在狠狠的傷害了她以後卻可以這樣平靜的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呢?
「有沒有好一點?」
「嗯。」季靜的干緊的喉嚨終於可以發出一點聲音。
「傻瓜,現在的頭一定很疼吧?」他伸手去摸季靜的額頭,可是卻被她反射性的躲開了。這樣的舉動讓王子烈很是傷心。修長的手指就那樣孤獨的暴露在空氣中。
「我……我沒事。」季靜也發覺了王子烈的尷尬,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躲開王子烈的碰觸。也許是因為那件事傷得她太深太痛了吧?
「靜,我看到了那張照片。」
「嗯?」季靜意外王子烈居然會主動提起這件事,他看到了照片?那他怎麼還可能這樣平靜呢?他為什麼不繼續裝傻下去呢?
「那是安妮趁我喝醉的時候偷拍的,你為什麼事先都不問我一下呢?聽我解釋一下就那麼難嗎?你知不知道當我在看你醉倒在吧檯上的時候是什麼心情?」王子烈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血管的線條看得清清楚楚。
季靜有些看呆了,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用這種態度。縱使兩個人沒有相愛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對待過她啊!
「你現在和安妮還有來往嗎?」看到他這樣發脾氣,季靜的情緒反而冷靜了許多。在辯論社學習了好麼長時間,她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優秀的辯手了。
「我和她……沒有。」王子烈猶豫了一下回答她。
聽到他的回答,季靜再一次深深的受傷了,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對她撒謊呢?她明明看到安妮上了他的車,而他卻說他們之間沒有聯繫,看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還真是非同尋常啊!
「我要去上課了。」季靜平靜的說,我後翻身下床。
「不行,你現在的狀況根本不能上課的。」王子烈攔下了她,季靜平時也是很平靜的,可是現在的平靜看在他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刺眼。她是在疏遠他嗎?為什麼他感覺她離他好遠的樣子呢?
「我沒事,對了,今天上午你好像沒課,不用特意送我了,我會叫司機送我過去的。」季靜默默的轉身上了樓,只留下王子烈一個人呆傻的站在那裡。
為什麼在這炎夏日他會有一種好冷好冷的感覺呢?看著季靜離去的背影,王子烈突然覺得好無力,她為什麼不聽他的解釋呢?難道那樣一個解釋就讓她那麼無法相信嗎?可是……那卻是事實的真相啊!
走到樓下的季靜被婆婆叫住。
「靜,頭疼有沒有好一點?我聽烈說你昨晚喝了好多酒呢!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平常乖巧可人的兒媳婦怎麼會喝那麼多的酒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沒……沒有,只是聽說少喝一點酒對睡眠比較好,所以我就試了試,可誰知道一下子喝了那麼多,媽,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人再來擔心好了。
「嗯,下次記得只要喝一點點就好了,你現在要去上課嗎?」因為季靜一向不會騙人,所以婆婆自然相信了她的說辭。
「嗯,上午還有課的。」
「怎麼烈還不下來呢?他不是要送你的嗎?」最近兩個人的感情更是如膠似漆,看得她都心花怒放呢!
「外面太熱了,還要要司機送我一下好了。」
「那好吧,你快去吧。」
「好。」
企管系沒課,所以段宇風又來到了法律系來上課。而今天晚到了一會兒的季靜自然坐在了段宇風的身邊。
「靜?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細心的段宇風溫柔的問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季靜。
「我沒事。」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段宇風季靜就會感到好溫暖,好想靠著他的肩膀向他吐露心事。
「沒事就好,如果有事一定要對我說知道嗎?」他看得出來,季靜是有心事的,可是她不說,他也不想逼她。是和烈有關吧?只有他有那個能耐讓靜變成這個樣子。
「嗯,風,下課後帶我去兜風好嗎?」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再呆在這裡,她一定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