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張卡片是你寫來的,所以我才會去赴約的。」季靜本來不想流淚,可是這個時候的眼淚彷彿不受她的控制一般氾濫開來。
「那為什麼又要接受那個男人的花呢?那個花對你來說就那麼稀罕嗎?」那是他才有的權利啊!居然讓那個小子給搶走了,想起來就鬱悶。
「我沒有要他的花,是他硬塞給我的,我也沒有辦法啊!」說著委屈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看得王子烈心疼不已,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
季靜的眼淚就像是汪洋大海一樣,一下子撲滅了他心裡那燃燒正旺的火焰。她的眼淚讓他心疼,讓他不捨,讓了沒有力氣再去生氣。
「乖,不哭,是我不好,對你亂發脾氣。我道歉,好嗎?」王子烈將季靜攬入懷中,手掌不停的撫摸著她那黑亮的秀髮。
「我原來以為是你寫的卡片,所以我才會去的,否則我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去赴約的,還有那束花,我開始拒絕的,可是他硬塞在我的懷裡,我沒有辦法啊……」季靜偎在王子烈的懷裡不停的哭訴。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其實花對女人來說真的很重要,可是你卻從來都沒有送過我花呢。」這是季靜第一次在王子烈的懷裡撒嬌。這讓王子烈倍感驚喜。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現在的王子烈能說的只有道歉了。
「那你要補償我。」果然是當律師的料啊,居然開始講起條件來了,善於把握時機啊!
「好,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王子烈爽快的答應。
「嗯……這外我還沒有想好,就當你欠我的一個承諾好嗎?」一雙活靈活現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王子烈。這樣可愛的表情 很少出現在她的臉上呢!
「嗯,好,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隨時要求我任何事情。」他當然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包括他的生命在內。他都願意給她。
「隨時嗎?」
「隨時,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可以。」王子烈再一次許下承諾。
「真的嗎?」季靜開心的手舞足蹈,她終於得到了王子烈一個諾言。可是,往往樂極容易生悲,激動之下居然撞到了自己剛剛受傷的肘關節,疼得她再次流下了淚水,只是現在的這個淚水只是單純的疼痛,沒有其他的成分在裡面,所以『傷口』也比較容易癒合。
「怎麼了?怎麼又哭了呢?我又哪裡說錯話了嗎?」王子烈緊張的部,這女人心海底針,這樣說果然是沒錯的。剛剛還好好的,馬上眼淚又流了出來,而他偏偏就是對她的淚水沒有任何辦法。
「我……好痛……」
「痛?哪裡在痛?」王子烈馬上檢查她的全身。
「這裡……」季靜抬起胳膊給王子烈看。
「怎麼會傷到這裡呢?」王子烈心疼得揉著已經有些淤青的肘部。
「剛剛下車時不小心碰到的。」季靜依然無辜的看著他,而他自然也明白,那是自己粗魯所造成的後果。
「我……又是因為我對不對?靜,我……」現在說多少個對不起也不能彌補不了給季靜所帶來『傷痛』。
「烈,沒關係,一點都不會痛的。這裡好美,我們在這裡多呆一下再回去好不好?」季靜試著轉移話題。
「嗯,好。」只要靜喜歡就好,聰明如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季靜的心思呢?既然她那麼用心,他也只好讓所有的不愉快都過去了。
而他心裡也開始盤算著另一個計劃……
「靜,我今天有事,不能載你一起回去了,我已經叫了家裡的司機,過一會兒他會來接你。好嗎?」王子烈下課之後便給季靜打了電話。
「嗯,好。」烈又有事情?還是公司的事情嗎?
「呆在家裡要乖哦!如果我回去晚了,要先睡,不可以再趴在桌子上睡了知道嗎?」王子烈像照顧小孩子一樣吩咐著。想著上次她趴在桌上等他的樣子,就是一陣的心疼。
「好,我知道。」她會乖乖的等著他,可是他到底去哪裡呢?去做什麼呢?不可以告訴她一點的嗎?一個沒有理由和期限的等待是很苦人的。難道他還是去和安妮見面嗎?
果然,已經九點了,王子烈居然還沒有回來。季靜聽話的躺在床上等他。心裡還是免不了胡思亂想。而王子烈依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這樣更讓季靜覺得難過。
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季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王子烈每天都是同一個時間出去,她睡了以後才回來。而他卻一直都沒有一個解釋給她。
她難過,她懷疑,她心痛著……
如果不是僕人提起,她甚至都懷疑他是否回來過。三天內兩個人的交談少之又少。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呢?為什麼原來美好的一切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呢?誰能來告訴她啊!
季靜以為這樣的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情緒低落的她獨自一人走出教學樓。可是眼前那銀白色的跑車卻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而車上那個讓她已經想上千萬遍的人更是讓她呆呆的定在原地。
「靜,怎麼?我帥氣得讓你看得呆掉了嗎?」王子烈開玩笑的走過來調侃他這個單純的小妻子。
「烈?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候的他應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是嗎?怎麼會在這裡等她呢?
「你的這句話讓我很傷心哦!老公來接老婆下課不是應該的嗎?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都沒想我啊?」王子烈故意斜視的看著她。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怎麼說她一點都沒有想他呢?她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她以為他不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了。想得她不敢再去深想這樣的問題,怕最後得到的是讓她心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