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麼?收拾好了就早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蕭以離沒有抬頭,邊審視著手中的文件邊道。
「離,你不和我一起去麼?」
白晴靠著蕭以離蹲下,抽走他手中的文件,滿臉的驚慌失措。
「你先去,等我接了敏兒回來,馬上去尋你。」
蕭以離發現和洛洛那小騙子在一起呆久了,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謊言,真是近墨者黑( ☉ o ☉ )啊!
「嗯,這樣也好。」略微思索一番,白晴沒做他想,便應了下來。
……☆……☆……
「洛洛,你的事業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好影片、天價廣告不斷,你卻在這個時候宣佈退出娛樂圈,來換一個甚至見不得光的婚姻,值得嗎?你不覺得委屈嗎?」
陳秘書瞅著梳妝鏡前,忙著試婚紗,一臉幸福甜蜜的洛洛,隱隱的為她有些不甘。
「玉姐,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我盼這一天,盼著對那個男人說『我願意』,已經盼了整整四年又五十八天,別說是放棄事業,哪怕現在是要放棄我的性命,我都不願意失去這樣一個和蕭以離廝守終身的機會!」
洛洛轉過身來,定定的瞅著陳玉,清瘦的小臉上寫滿了義無反顧的堅毅。
「玉姐,謝謝你不計較我的過去,這些年來還一直如姐如友的照顧著我。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池曲譯工作室正好缺一名策劃總監,你無論是哪一方面都很合適。這樣不用跟著我到處跑,賺得也不比經紀人少,同時還可以就近照顧女兒,可謂是一舉三得吧。」
雖說她蕭洛洛在外面表現得一向冷漠,朋友也極少,但凡是她稍稍在乎一點的人,對她好一點點的人,她都會以百倍的真心予以回報。
「傻丫頭,玉姐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前程問題,只是為你惋惜了。不過,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好。婚禮雖然蕭以離強調要保密低調,但玉姐還是想陪你進禮堂,見證你的幸福才能安心。」
陳玉像個大姐姐似的,將洛洛攬入懷中,這個傻丫頭這些年的癡傻,她是看得再明白不過了。
忽而,似想起什麼般,玉姐笑得有幾分曖昧,「你結婚,通知你緋聞男友來參加沒?」
「玉姐,你說池曲譯那臭小子啊?!你知道他有多過分麼?我難得邀請一位嘉賓,他居然還不賞臉,說什麼要泡妞,沒空!!那混蛋小子,我詛咒他死在女人床/上!!!真是見色忘友的傢伙,虧我還把他當死黨呢!!!」
洛洛一邊凶巴巴的詛咒,一邊惡狠狠的揮舞著小拳頭,憤慨之意溢於言表。
陳玉無奈的搖搖頭,真不知洛洛這小丫頭是真傻,還是聰明的腦袋瓜子完全被蕭以離給迷惑住了,竟然如此的後知後覺。
楞是旁人早看出來了池曲譯對她一往情深,拚命製造桃色新聞也不過是為了吸引佳人的關注度,奈何洛洛偏是除了蕭以離,眼中再也看不見第二個男人。
可憐了池曲譯四年的守候喲……
……☆……☆……
前往機場的路上,塞車。
白晴靠座在車後座上,百無聊奈的觀看著世紀廣場上大電子屏幕上的新聞。
娛樂十分,頭版頭條是:當紅影視新星蕭洛洛突然宣佈息影,永遠退出娛樂圈,其中緣由不得而知,眾人猜測紛紛……
心,凸凸的跳著。
白晴忽然覺得很慌,很慌,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不顧司機的阻攔,她推開車門,踩著高跟鞋小跑步到最近的報刊亭,買了份最新的娛樂週刊。
果真如新聞中報道的,蕭洛洛息影了,有八卦猜測說,是因為失戀,有的卻說,是吊上了金龜婿,為了隱婚……
會是因為蕭以離麼?
白晴將報紙捏得緊緊的,直到捏揉成一團,心神仍有些游離。
「白小姐,快上車吧,一會該趕不上飛機了!」司機見白晴一直杵在一旁發呆,忍不住出聲提醒。
「哦,好。咱們抄條近路吧。」白晴吶吶的點頭,鑽入車內,惶惶的吩咐著。
「停車--!快停車!!!」
倒車拐過一家婚紗攝影店的時候,白晴突然發狂的尖叫,伴隨著緊急剎車聲,瞬間刺耳極了。
在司機詫異的眸光中,白晴失心瘋似的衝下車,跑向旁側浪漫一生婚紗攝影旗艦店的玻璃櫥窗前,怔怔出神。
猜,她看見了什麼?
偌大的玻璃櫥櫃裡,正掛著大大小小數十張唯美無比的婚紗照,而其中最顯眼的巨幅婚紗照上的兩個人,居然是蕭以離和洛洛?!
「小姐,你要拍婚紗照嗎?現在咱們店慶,正好優惠進行中哦!看見這副婚紗照上的那對新人沒?那可是咱們首席攝影師的傑作哦,如果您來拍,保準給您拍得像他們一樣唯美……」
促銷小姐喋喋不休,洋洋得意的介紹著,白晴卻只聽進了「新人」兩個字。
「新人?何為新人?!你為什麼叫他們新人?!」
倏地,白晴突然用力抓住促銷小姐的手臂,打斷她的話語。
「要結婚的夫婦,不稱呼新人,那叫什麼?」
促銷小姐狐疑的瞅了眼面前神經兮兮的女人,不解的問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胡說!!他們怎麼可能結婚呢?!」
白晴小臉不停的喃喃自語著,雙手雙腳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我騙你做什麼?!這組照片是前天才拍的,而且當時那女人就喚這男人叫『老公』來著!」
促銷小姐以為白晴認為自己說謊,頓時上了火,十分較勁的解釋了起來,因為時隔不久,而且當時來拍照的男女是她這些年見過的最登對最養眼的情侶,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她不單解釋,還搬來了一串人來證明自己說法的真實性。
「前天,前天拍的,前天……」
白晴不斷的重複著,小臉頓時刷白一片,沒有任何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