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要從良 第十三章
    符文森旋即轉身,怒瞪她。“你敢再去騷擾可蕾,我不會放過你!”

    “哇,我好怕喔!”金晶裝模作樣的瞠大雙眼、輕拍自己的胸口。“看來我要去找你老婆的時候,最好帶一些黑道大哥陪同羅。”

    “你說什麼?”符文森臉色轉為陰鷙。

    “拜你所賜,我到酒店工作之後結交了不少黑道朋友,他們正好最哈你老婆這種漂亮又有涵養的女人了。假如我介紹他們和你老婆認識,他們一定會開心死了。”金晶媚笑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符文森沖上去揪住她的衣領,黑眸輻射出騰騰怒焰。

    “是啊!”她笑得囂張,手指輕輕撫著他的下唇瓣。“誰教你不陪我敘敘舊呢,你都不知道我離開你之後,日子過得有多麼孤單、痛苦……”

    他憤怒拍開她的手,為了避免連累汪可蕾遭遇危險,只好妥協於她的威脅了。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許去找可蕾的麻煩。倘若她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殺了你!”

    “只要你陪我喝幾杯,我就不找她羅。”金晶嬌笑,勾住他的手臂。“我已經在樓上的飯店准備好餐點,我們上樓吧!”

    符文森別無選擇,只好跟著她到了飯店的高級套房裡。

    餐桌上點著浪漫的蠟燭,還擺放著一瓶紅酒與一些精致小糕點。

    她幫他倒酒,笑吟吟的說:“Cheers。”

    符文森連與她碰杯都不想,一逕沉默且迅速地喝酒和吃糕點。

    金晶也沒勉強他開口,只是靜靜看著他吃東西,臉上卻始終保持一抹詭異的笑意。

    終於解決完桌上的食物,符文森站了起來。“我已經陪你吃完、喝完了,以後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和可蕾的生活。”

    他走沒幾步,倏然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令他站不住腳。

    “你在食物裡動了手腳!”他扶著沙發,怒眼瞪向金晶。

    “真聰明!可惜為時已晚羅。”金晶笑著踱向他。

    “該死!”符文森視線逐漸模糊,身體發軟無力,整個人栽倒沙發裡。

    金晶順勢壓在他身上,親吻他的唇,雙手放肆地愛撫他的身體。

    “走開!你這惡心的女人!”他有氣無力的忿罵,甚至使不出半分力氣推開她。

    “惡心?”金晶冷笑。“以前我們上床的時候,你可從沒嫌我惡心,還誇我表現好呢!”

    她的手迅速解開他的褲頭,在他雙腿間挑逗撫摸。

    “別、別碰我……”他並不想要她,但是經過她一番挑逗的觸碰,他的男性特征難以控制的自動起了生理反應。

    他喃喃咒罵,一心想要推開她,但是隨著暈眩感逐漸加劇,最後他還是不敵強烈的藥效,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金晶幫忙褪去他一身的衣物,然後泛起陰險的笑意。

    “符文森啊符文森,從今以後,我要你生活得比我痛苦百倍!”

    符文森蘇醒的時候,已過翌日正午。

    頭腦仍感覺有點昏沉,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

    他從沙發撐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套房裡只有他一人,而他竟然是……渾身赤裸的!

    記憶慢慢回籠,他想起昨夜金晶偷偷在食物裡下藥,然後趁他無力反抗的時候主動強吻他,對他上下其手,接著……接著……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記憶到此為止,其余的統統沒有印象。

    難道昨夜他和金晶真的上床了?

    該死!頭好痛,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撿起散落地面的衣物迅速穿上。

    正當他准備離開之際,赫然瞄見梳妝台的鏡面上用口紅寫著斗大的字跡——

    歡迎加入愛滋一族!

    這個訊息猶如炸彈在他腦中炸開,轟得他暈頭轉向,腦中一片空白。

    愛滋?

    這是什麼意思?經過昨夜的事,他被感染愛滋了嗎?

    “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這一定是玩笑……”他抹了抹臉,雙手微微顫抖,內心不斷湧起驚恐的情緒。

    不行!他要找金晶問個明白!

    他即刻沖出飯店,駕車直奔金晶的家中。

    仿佛早已預料到他會出現,金晶開門一看見他的時候完全都不驚訝,甚至還一臉詭笑。

    “昨晚究竟發生什麼察了?”他粗魯抓住她的衣領,怒聲質問。

    “我們每次見面除了做愛,好像也沒別的事情可做了。”金晶嬌媚輕笑,輕松撥開他的手。

    “該死!”他低咒一聲,氣惱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中了她的詭計。

    “鏡子上的字是你寫的,那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因緊張而不自覺的發顫。

    “我是HIV帶原者,你不戴套和我做愛,你說會如何?”金晶邪惡地挑了挑眉。

    “不會的……不會的……”符文森驚慌瞪住她,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了,湧起陣陣惡寒。

    “當初你為了你老婆而對我趕盡殺絕,害我頓失經濟來源,只能到酒店工作。每天被迫要陪這麼多男人上床,感染了HIV病毒也不足為奇。”金晶臉上充滿恨意。“現在,我只是把你對我所做的,回贈給你而已。”

    “我不信……不可能……”他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憤怒咆哮。“金晶,你夠了,別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也可以不信啊,然後回家繼續和汪可蕾做愛,也讓她感染HIV。”金晶掩嘴呵呵笑。

    此時此刻符文森無法確定她所言是否屬實,但他很清楚往後自己將陷入時時膽顫心驚的黑暗生活裡。

    “該死!該死!該死!”他氣憤又激動地在屋裡瘋狂亂砸東西。

    看見他痛苦萬分的樣子,金晶感到痛快極了,不斷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老實說吧,她根本不是什麼HIV帶原者,而且昨夜他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

    如今他對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她甚至對他只有滿滿的憎惡之感,她才不想白白再讓他占便宜呢!

    只不過略施小計,就能讓他痛苦得幾乎崩潰,真是大快人心啊!

    “別這麼激動,HIV而已嘛,只要不發病成AIDS又不會死人。”她故意火上添油。“況且我們成為這個世界上的特殊人群,你應該自豪啊!”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符文森氣得雙眼赤紅,沖過來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咳……放、放……”金晶難以呼吸的漲紅臉,眼神流露驚恐,不斷猛拍打他的雙手。

    就在她翻了翻白眼,因缺氧而快要窒息之際,符文森才肯忿忿松手。

    “咳咳咳……”她不斷劇烈咳嗽,全身虛軟沿著牆壁緩緩滑下,癱坐地上。

    “這輩子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真的、真的會殺了你!”他咬牙切齒的警告。

    金晶一邊咳,一邊揚著邪惡的笑。

    符文森沖出屋子,忽然一陣虛脫的跌跪在地。

    “可惡……”他悲憤不平的咆哮,不斷痛槌柏油地面,大手側邊破皮滲血。

    他恍惚瞪著自己手上的鮮血,滿心惶惶不安。

    他真的有可能被傳染HIV了嗎?

    符文森情緒紊亂,一整天都在外頭渾渾噩噩的游蕩。

    在這段時間裡,汪可蕾曾打了幾通電話關切他的現況,他全都推說在公司忙工作。

    直到夜深,他的心情稍微平復了才返回家中。

    主臥室點著一盞小夜燈,汪可蕾已先行入睡

    他踏著無聲的步伐靠近,坐在床邊,用沒有受傷的那只大手輕輕撫摸她的睡顏。

    他應該向她據實以告,昨夜他不小心遭到金晶設計,而很有可能被傳染HIV的事嗎?

    倘若她知道了,能否接受得了?會不會害怕得想離開他?

    他眼神滿溢痛苦,內心正陷入掙扎。

    “唔?”汪可蕾緩緩掀眸,被他吵醒了。“你回來啦?”

    “抱歉,吵醒你了。”他歉意低喃。

    她揉揉眼,撐坐了起來,看見時鍾顯示十二點半。“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在公司加班。”不習慣向她撒謊,所以他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吃飯了嗎?”

    “嗯。”其實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根本完全沒胃口。

    “對了,你昨晚沒回家睡嗎?”她突然問道。

    他身子一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你怎麼知道?你昨晚不是在醫院陪心媛?”

    “是啊!不過我早上七點多回來梳洗換衣服,卻沒有看見你的人。”平時他上班也不會這麼早出門。

    “我……”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將事實道出。“昨晚不小心醉倒在子雄的店裡。”

    “又喝醉?”她絲毫沒有懷疑,佯裝生氣地掐他的臉頰。“這次該不會又惹出什麼麻煩吧?”

    “放心,沒事。”他輕扯一笑,心頭卻漲滿了難言的苦澀。

    “沒事最好啦。”她不經意瞄見他裹著紗布的右手,直覺地想觸碰、察看。“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他神色微變,急忙縮開手。

    他深怕自己的血液裡帶有HIV病毒,即使有厚重的紗布阻隔,他不敢也不願讓她觸摸他的傷處……

    “噢,昨晚喝醉時不小心跌倒擦傷,不礙事。”不想讓她繼續追問,他站起了身。

    “你繼續睡吧,我去洗澡。”

    說完,他便匆忙進入浴室。

    他雙手壓在洗手台上,一邊激動喘息,一邊瞪著鏡子,看見自己的雙眼流露出強烈的驚慌與無助。

    他狼狽地閉緊眼睛,害怕面對自己,任由說不出的苦楚啃噬自己的心。

    萬籟俱寂的半夜,趁著汪可蕾熟睡之後,符文森悄悄到書房上網查詢有關HIV的資料。

    所謂的HlV是一種稱為“人類後天免疫缺乏”的病毒,是經由體液(如:血液、母乳、精液和陰道分泌物)而傳染。這種病毒會破壞人類的免疫系統,使人類失去抵抗病原體的能力,導致病毒、細菌、霉菌、原蟲等,輕易侵入人體,而引發各種疾病及發生惡性腫瘤,使人喪失生命。感染HIV病毒之後,由於個體免疫系統的差異,而使得產生HIV的時間有快慢,這段檢驗試劑尚無法檢測出HIV抗體存在的時期,稱為“空窗期”。通常需經六至十二周後,才會產生愛滋病毒抗體。一般會建議在十二周過後,進行篩檢會較為准確。

    然而HIV病毒可以在人體內潛伏半年甚至長達十幾年,並不會有任何症狀發生。

    一旦發病演變成愛滋病(AIDS),將步入死亡……

    他緩緩靠向椅背,頹喪地抹了抹臉。

    所以說,目前他什麼都不能做,必須靜待三個月的空窗期過去,才能去檢驗自己是否真的被感染HIV病毒。

    在這段時間裡,他的內心必須遭受多少煎熬與痛苦?

    而他又該如何面對汪可蕾?

    “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你在書房干嘛?”滿臉惺忪睡意的汪可蕾,忽然走人書房。

    他一驚,立刻反射性的關掉網頁,緊接著關機。“只是找一些工作上的資料,現在忙完了。”

    “喔。”她慵懶地坐在他的雙腿上。

    “怎麼睡到一半突然醒了?”他撫著她秀麗的長發,語氣溫柔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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