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森敏捷地抓住她的拳頭,接著轉頭對一臉驚嚇的高寶說:“看見了沒?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你們這對夫妻……好奇怪。”高寶困惑地研究他們兩人。“你一直嫌棄汪醫生的缺點,而汪醫生又喜歡對你暴力相向,看來你們根本不相愛,那何不離婚算了?”
汪可蕾語塞,莫名心虛起來。
符文森卻相當鎮定地露齒一笑。
“我只是很單純的闡述事實,不代表嫌棄自己的老婆。有時候,我反而還會覺得她這些缺點可愛得要命。”他突然輕捏她的鼻子,蓄意展現親暱的感覺。“是不是啊?親愛的。”
“是啊,而且偶爾打打鬧鬧,才會有情趣嘛。”汪可蕾擠出笑臉,也跟著使勁回掐他的臉頰,乘機報復。
符文森痛得笑臉有點扭曲,暗自咒罵她千萬遍。
“小鬼,你的年紀還小,可能很難理解夫妻之間的相處模式。”
“是嗎?”高寶半信半疑,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怪異。
“其實我們夫妻倆很大方的,並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表現恩愛。”符文森冷不防的將汪可蕾勾進懷裡,然後覆住她的嘴。
汪可蕾錯愕不已,心陡然漏跳一拍。
要死了!要做戲也不先知會一聲,害她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
“假如真要那小鬼對你死心,就看這次的表現了。”趁著細吻她的唇之際,他悄聲呢喃。
汪可蕾遲疑半晌,緩緩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張嘴回應他。
當年他們兩人結婚的時候,在眾賓客的面前,頂多只有嘴唇互碰一下,來個象征性的親吻而已。
嚴格算來,今天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式接吻。
她的唇瓣比想象中還要柔軟,還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吻起來的滋味無比美妙。
符文森越吻越著迷,渾然忘我的逾越界線,輕淺的細吻逐漸演變成狂野的舌吻。
她被動地與他的舌火熱糾纏,感覺到他很煽情、很瘋狂地吸吮她的舌……
她被吻得渾身發熱,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思考了,只能乖乖地配合他演出。
直到空氣耗盡,他們迫不得已的分開,這一記熱情綿長的吻才宣告結束。
他們恍惚地相互凝視,喘聲交迭,彷佛同樣為這一吻而深深震撼著……
倏然之間,一陣哭聲驚醒了他們,兩人很不自在的飛快彈開來。
高寶被他們恩愛的舉動刺激得心碎斷腸,涕淚亂噴。“汪醫生,你真的、真的很愛你老公?”
“唔、唔,對啊。”她趕緊點頭。“所以你別再期望我會離婚了。”
“好吧,那、那……我就只能祝你幸福了。”明白自己毫無介入他們的機會,高寶也只能死心了,忍不住悲傷大哭。
“小鬼,別難過!你還很年輕,往後一定能遇到真正適合你的對象。”符文森移到高寶身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哼!我才不希罕你的安慰咧!”高寶哭著跑走,准備回家好好哀悼他悲慘的初戀。
屋裡只剩下符文森與汪可蕾兩人,氣氛忽然變得有點尷尬。
她摸著腫脹又破皮刺痛的嘴唇,不禁埋怨嗔道:“只不過是演戲,有必要親得這麼用力嗎?痛死我了。”
“這樣才逼真,那小鬼才會上當。”他不敢承認是自己吻得太過陶醉,一時沒注意到控制力道。
她不再吭聲。
彷佛深怕她誤會,符文森卻急欲解釋得更加清楚。
“可蕾,那一吻真的只是為了蒙騙小鬼,不是我故意要占你的便宜……咳!坦白說了,我吻過這麼多女人,吻來吻去感覺都差不多,我一點都不覺得吻你的感覺特別美好,雖然你的嘴唇比較柔軟一點……”他驚然住嘴。要命!怎麼越解釋,越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該死,他居然敢拿那些野女人和她相比!
汪可蕾滿腔慍意,卻硬是擠出虛偽的假笑。“不過我也坦白說了,你接吻的經驗這麼豐富,結果技巧還不怎麼樣,呵呵,真的有點遜了……”
遜?!這女人真不知好歹,竟敢嫌棄他?符文森眼神轉為陰晦。
“而且你最近火氣好像有點大,口腔有點異味喔!”
她說謊了,他的滋味分明好極了,吻技也相當高超。與他接吻,她甚至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看來我們都不喜歡這個吻,以後千萬別再接吻了。”他微笑,笑意卻未達眼裡。
“贊成!”她笑吟吟的,美眸卻蘊藏怒火。
兩人同樣口是心非,一接觸到對方的目光,卻又同時感到心虛與尷尬……
“我去喝水。”她過於心急逃開,而誤闖廁所。
“我去上廁所。”他則恍神地誤入廚房。
一個意外之吻,惹得兩顆心慌亂如麻啊!
欲 望之火正在熊熊燃燒著。
他與她一吻而一發不可收拾,彼此互相撕裂對方身上多余的衣物。
他以熱吻膜拜過她那具白皙柔軟的胴體,恣意愛撫那對飽滿誘人的乳房。
在她興奮的呻 吟之下,他將自己硬燙的欲 望用力鑿入她的身體裡,然後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的瘋狂沖 刺。
直到高潮,他徹底釋放自己,濡濕了她的深處……
午夜,符文森身子猝然一陣痙攣,整個人從夢裡驚醒。
他抹了抹臉,不停粗喘著,渾身熱汗淋漓。
該死!又是春夢!
自從他與汪可蕾接吻之後,連續好幾日,他夜夜都做了與她翻雲覆雨的春夢。
他明明一直把她當成親人和朋友看待,如今居然會對她產生遐想,看來他是太久沒碰女人,禁欲禁到快瘋了!
感覺到褲子傳來一股濕意,他頓覺自己真可恥,活像個剛邁入思春期的愚蠢少年,忍不住低咒了聲。
他迅速跳下床,進入浴室沖了個冷水澡,重新換上干淨的衣物。
睡意已因一場丟人的春夢而消散無蹤,他走出房間,卻發現汪可蕾尚未就寢,正躺在客廳的沙發裡閱讀醫學雜志。
“還沒睡?”
聽見聲音,汪可蕾轉頭覷向他。“睡不著呢!你不是早就睡了,怎麼突然醒了?”
“……渴了。”總不能說是被春夢驚醒吧!
他從冰箱中取出一瓶冰啤酒,拉開拉環,仰頭喝了一口,然後落坐她斜前方的空沙發。
她繼續看雜志,身上穿著一件低胸貼身的小背心,清楚勾勒出胸前渾 圓的弧度,運動短褲下的白皙長腿高舉半空中,認真做著踩腳踏車的瘦腿運動,模樣真是致命的性感!
他只消一眼便被點燃了欲 望,沸騰的血液瞬間往下腹匯集。
“要命!”他連忙擱下啤酒,抓過小抱枕遮掩雙腿間尷尬的突起物。
“你說什麼?”汪可蕾誤以為他在跟她說話,又瞟了他一眼。
“你的腿不要老是晃來晃去,看了真礙眼。”他想轉移視線,但視神經好像失調似的根本不聽他的指揮。
“你管真多!假如看不順眼,那就快滾回房間睡覺。”她氣惱,伸長腿踹了他的膝蓋一下。
他卻一把扣住她的右腳踝,忘情撫摸她勻稱迷人的小腿。
他清楚記得,在剛才那場春夢裡,他是如何熱情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而這一雙美腿又是如何熱情地勾纏他的腰,任由他在她的體內馳騁……
隨著他溫柔的觸摸,汪可蕾彷佛被電流電到,渾身竄過一股刺麻的感覺。
“色鬼!亂摸什麼?”她驚得縮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踹我,我就摸你,看誰的損失大!”他故作輕松的一笑,以掩飾內心色情的想法。
“真是莫名其妙。”她沒好氣的啐罵一聲,認輸了。
她懶得再理他,接著跑去冰箱拿了一枝牛奶棒冰回來,盤腿坐在沙發一邊吃冰,一邊翻閱雜志。
她粉嫩的丁香小舌在棒冰上舔來舔去,吃相極為性感,惹得符文森一陣心猿意馬,口干舌燥。
他一口氣喝光冰涼的啤酒,卻依然無法澆熄欲火,渾身燥熱難耐,好想、好想將她撲倒,與她瘋狂纏綿……
“可蕾!”他突然沖動靠近她,距離近得險些親上她的臉頰。
“你干嘛?!”她嚇了跳,一掌推開他的臉。
“你……”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他不禁尷尬起來,旋即壓抑沖動的情欲,搶過她手中的棒冰。“你知不知道自己最近胖到腰都肥一圈了?還敢吃這些高熱量食物?”
她摸摸自己的腰,發現好像當真胖了一點點,窘得不好意思反駁。
他大口解決完棒冰,瞄了她幾眼,狀似不經意的問起。“你現在有喜歡的對象嗎?”
“已婚婦女哪有資格喜歡別的男人?”她自嘲嗤笑。
他靜默,陷入思忖。
“沒事問這干嘛?”
“不如,我們成為名副其實的真夫妻吧!”他興沖沖的發出驚人之語。
“真夫妻?為什麼?”她瞠目結舌,一副他說了什麼荒謬大笑話的神情。
“既然我們不能自由離婚,那倒不如成為真正的夫妻,生幾個孩子,組織一個美滿完整的家庭。以後當我們年老了,也有兒孫照顧,這樣不是挺好的?”
他並非只是為了和她做愛、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而隨便編造借口。他是認真思考過,覺得自己已經三十歲,年紀不小了,也該為自己添個孩子了。
“我不要!”她一口回絕。
“為什麼?”
“相愛的人才能一起生孩子,我們之間又沒感情。”
“怎麼會沒感情?我們的友情濃厚。”他答得理直氣壯。
“去你的!光靠友情怎麼能、能……生孩子?!”她氣得差點吐血。“就算你笑我古板也好,反正我沒辦法和不愛的男人上床啦。”
即使上回和他接吻的感覺還不賴,但一想到要和他發展成更加親密的關系,她就感覺好尷尬、好不自在……
“身為一個女人,一輩子都沒有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你不會覺得遺憾?”
“不會。”她毫不猶豫的搖頭。
“假如你能幫我們符家傳宗接代,我爸媽一定會很高興,搞不好會送百萬鑽戒給你當獎賞。”他繼續哄勸。
“我汪可蕾才不希罕那種獎賞。”她不屑地嗤哼。“況且,你弟弟老早就為符家生了一對雙胞胎金孫,你爸媽才不在乎我們倆會不會幫忙傳宗接代呢!”
就這點而論,她比胞妹汪心媛幸福多了。汪心媛就是厭惡自己被夫家當作生產工具,才會不惜假裝天生不孕症而提出離婚。
“你真的不想生個像我一樣俊俏優秀的孩子?”外頭一堆女人恨不得能為他生孩子,她怎麼就這麼不希罕他?真傷他的自尊心!
“生一個像你這樣風流的孩子來危害人間?嘖嘖,這實在太造孽了。”
“老婆,別這麼無情,幫我生個孩子……”他猶不死心,伸手摟住她的腰,聞到她身上迷人的馨香,體內的情欲再度蠢蠢騷動。
“請你自立自強,發情不要發到我身上來。”她抓起他的雙手,然後貼在他自己的胸前。
他翻了翻白眼。“生孩子這種事怎麼自立自強?你當我是聖母瑪麗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