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經在這一刻沉淪,沒有戰天的世界,漫天的絕望也隨之離開,帶著自私的想法,至少這一刻,不想放開守護著自己的這一方溫暖,醺然的酒氣透過唇舌灌入自己口中,銀瓶瞇起眼,手臂抬起,撫摸著從剛才起就一直在誘惑著自己的寬厚胸膛。
入手的觸感果然如想象中一般溫潤光滑,她拉開司徒雪的衣襟,視線停住在他胸前的紅豆上,似乎是被蠱惑了,埋下頭咬上他的乳首。
「嗯……」屬於男人的低沉呻 吟從自己頭頂上方響起,銀瓶聞聲抬眸,朝他露出魅惑的笑!
「銀瓶,妳真美。」被她的笑容驚艷,司徒雪怔怔地看著她,「簡直讓我……無法自拔。」隨著這一句話落,他握住銀瓶想要作怪的手,細吻沿著她的脖頸一路滑下,小心的、溫柔的,連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都不願意放過,認真的彷佛膜拜,內心漲得慢慢地都是對她的愛,快要控制不住,想要噴湧而出……
「我愛妳,對妳說一千萬遍都不夠……」手掌包裡住她的豐盈,恣意撫摸揉捏,嘴唇亦離了她的鎖骨,不甘寂寞的吻上她挺立的粉蕾……一切都朝著不可收拾的情況上發展著,原始的肢體動作己然支配一切。
他只想著占有、占有,用熱烈的欲 望將她淹沒。
酒是壯膽的藥,他無法自拔的在女兒香裡沉淪,誘惑著自己的女人就在身下,只需移動手指,就可以輕易的觸摸到她……
「我比戰天,更愛妳、更心疼妳,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樣才能讓妳幸福,從看見妳的第一眼,妳站在倦扇書台上對我微笑,我就己經被妳俘虜……」心亂了,喝醉了,喃喃低語從司徒雪的口中溢出,似乎要訴盡自己心底相思的苦楚。
而銀瓶卻突兀的怔住了。
仔細回想剛才的所作所為,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著司徒雪,周圍的空氣中滿溢著他身上清冽的酒香,看著司徒雪迷戀的神情,她覺得無所適從,開始自我厭惡……
她都做了什麼?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得到安慰,只是為了讓自己快樂,她就……自私的想要擁抱眼前的這個男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無法再對他的受傷無動於衷?是因為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嗎?司徒雪,這個人長著一副花花公子的皮相,也有著花花公子的家世,原本……他受不受傷是與自己無關的,可是,為什麼無法再漠視了?為什麼在想到他終有一天會怨恨她、會指責她,她的心裡會有如此深刻而明顯的疼痛與不安?
「放、放開我!」明知在此時讓他停止是一種殘忍,銀瓶還是用力推開了司徒雪,他那麼專注,對她毫不設防,很輕易的就被推開了。
司徒雪看著她,眼中的情欲還未散去,深愛的女子就在眼前,衣半褪,滿面羞澀,是如此的吸引自己的目光……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走近,卻未料到銀瓶竟狠狠賞了他一記耳光!
「啪!」清脆至極的聲音,在響起的那一刻也敲醒了他的美夢。
「司徒雪,你已經卑鄙到必須要用男色來誘惑我的地步了嗎?」銀瓶看著他,像看著最後一道末世煙華,掙扎、不忍、愧對的情緒糾纏在她的眼中,她卻在司徒雪正視她的時候突然背過身去。不能被他看見,不能繼續對他的殘忍。
這樣的司徒雪,會因為她為難,會為了她洗手作羹湯,會為了她受盡委屈,而那些事,他根本不用去做!
在江湖上,他是那樣盛氣凌人的男子,她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施展輕功一路踏上倦扇書台,滿目的傲氣,玲瓏的心思,光彩奪目,無人可及。
他本該是……那樣的男子。
而她竟然為了一時的解脫,為了躲避無法面臨的絕望,得不到響應的愛,想要被他狠狠地擁抱占有,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銀瓶……」似乎是沒有想到在火熱的欲 望之後會承受這一巴掌,司徒雪楞住了,他看著銀瓶的背影,想要將她扳過來面對自己,可是手指顫抖,竟連抬起都無法做到。
為什麼明明已經這樣努力,還是得不到絲亳的響應呢?為什麼剛才的情景那樣美好,她卻適時清醒澆了他一盆冷水?難道她以為……他是不會傷心的嗎?
「妳、妳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在那一刻,司徒雪咬緊牙關,幾乎轉身欲走,「我當真是如此不堪?銀瓶妳也是人,妳也會思考,既然妳能因為戰天而心痛,那麼為什麼不能體會我心傷的分毫呢?」
「因為我愛他,而不愛你。」銀瓶淡淡地看著他,眼眸平靜無被,「因為不愛,所以無需去顧慮你的心情,你的傷心、絕望或是憤恨,都和我無關,我關心的永遠只有一個人,愛的也永遠只有一個人,絕對不會因為誘惑……」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臉色突然慘白起來,「所以絕對不會因為卑鄙的誘惑,玷污對他的愛!」說完這些話,連她都覺得自己好殘忍。
可是不這麼做不行,她無法想象自己從戰天的火坑裡逃出,再見司徒雪這個火坑之後的結果,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這樣的人,愛的卑微,活得疲累,早己失去了站在司徒雪身邊的資格,他適合……更好的女子,司徒雪應該找一個比她溫柔嫻淑的,有著玲瓏心竅的美麗女子,陪他笑傲江湖。
「為了他,妳竟然這樣傷我?」司徒雪慘然一笑,或許是酒精的關系,他驀然欺近銀瓶抓住她的手腕,硬把她拉進自己懷裡,狠狠地,用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的地步!
「我才是妳的第一個男人,我才是妳的一切!戰天他根本不愛妳,他的心早己被他死去的妻子所占據,就算眷戀,也是他孤單久了想要找個人安慰,但是安慰並不是愛!銀瓶,妳該清醒了,妳該清醒的知道他不會愛妳,永遠也不會!」
「就算他不能愛我又能如何?」銀瓶反問,「他不愛我,我也不會愛你的。」
腦子裡緊繃著的那一根弦彷佛在聽到她的話時瞬閒崩潰了……
司徒雪咬緊牙關,用力的都把嘴唇咬出了血,他的心痛極了,必頒狠狠地壓抑、狠狠地忍耐才能勉強自己不去傷害她,因為這個說著殘忍語言的女子,是今生他最愛的人……
理智再也不受控制,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司徒雪一手握住銀瓶的手腕,把她因為他們剛才的瘋狂早己散亂的衣服扯得更開,肌膚曝露在眼前,彷佛是他心傷身傷的疤痕。
就算只是得到她的身體也無所請,最起碼,因為他的傷害,銀瓶永遠不會忘記他!
「司徒雪,你瘋了?」銀瓶見他這樣也不禁慌了,她用力掙扎,大聲呼喊,可心卻是痛的,漲滿的,都是無法言說的疼痛。
如果剛才不沉溺於他的柔情裡就好了,如果面對他的付出能一直清醒的拒絕就好了,那樣他們就不會像如今這般,彷怫兩只刺蝟,言語和行動都是利劍……
她不要被他誘惑,她不要司徒雪因為她難過,她也不要忘記戰天。
戰天是她年少的夢,代表一段輕狂的歲月,就算是迷戀,她也不能這麼自私,在還愛著別人的同時,享受司徒雪的寵愛。
「我是瘋了,被妳逼瘋的!」司徒雪惡狠狠地瞪著她,露出扭曲的笑容,「我這樣小心翼翼,把妳當做珍寶一樣對待。我做了那麼多從前不會做的事,等的不是妳那一句『你不如戰天』,也不是『我不愛你』,我不求妳馬上接受我,但是,妳不可以這樣傷我……銀瓶,妳的心呢?妳的心在哪裡?」
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也不能回答,銀瓶在他的禁錮之下掙扎著,心痛與恐懼同時襲來,卻張口喊出那個讓司徒雪痛恨無比的名字,「戰天救我!」
「戰天,又是戰天!每當聽到這個名字,我就很不得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銀瓶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司徒雪,他用力扯破銀瓶身上的衣服,幾乎不帶任何前戲,便要扳開她的腿進入她的身體。
怒火和欲火早己將他的眼眸燃燒,除了想要推毀一切的欲 望,便是讓他忍不住想要發抖的心痛感覺。
如此深愛,愛到願意為她改變自己,卻為什麼無法使她感動分毫?
「戰天!戰天!」銀瓶哭喊著,在這一刻,堅強己經無法面臨強硬的挑釁,「戰天,救我!」
「他不會來的,從那晚開始,從我占有妳的那一晚開始,妳不是就己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准備,面對他的離開了嗎?」司徒雪惡毒的笑道,手指來到她的下體,撥開濃密的草叢……比進入更加讓人心癢,他瞇起眼睛,突然狠狠地一記挺身!
「啊啊!」火熱的粗壯刺入沒有經過潤滑的體內,是毫無保留的刺痛,銀瓶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著,嘴唇己經疼痛己經被她咬的發白。
「司徒雪!你在做什麼?」最不合時宜的話,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響起,司徒雪施虐的動作不禁頓住,銀瓶聞聲亦僵硬的扭過頭去,看向大開的側窗。
戰天一身白衣未變,面容冷肅,眼中是來不及掩飾的憤怒與茫然。
知道即將被拯救的欣喜,和注定會傷害司徒雪的心痛,讓她慌忙從楞住的司徒雪身下逃開……
相連的部位分離,有血和曖昧的液體,屋子中滿是濃濃情欲的味道,她踉蹌著走到床邊抓起一件完好的衣服披在身上,臉色慘白一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而讓銀瓶賭氣出賣自己的肉體,這件事早已成了一個毒瘤在戰天的心底無法抹去,此次戰天帶了銀瓶最愛喝的茶想要探望她,卻不料竟撞到這樣尷尬的場面。
「沒有怎麼回事,而是你不該來。」被人破壞了氣氛,任司徒雪的欲 望再強烈,也沒興致在「第三者」面前上演「春宮戲」。
他穿好衣服,將領子一絲不苟的拉好,不露一點肌膚,與銀瓶的狼狽相比,他是這樣的整潔,似乎剛才對銀瓶用強的人根本不是他,「如果你今夜不出現,銀瓶她或許就會……永遠的忘記你了!」
是的,永遠從戰天的影子中,脫離,不管他是用強硬的手法得到銀瓶!
「忘記我?」戰天先是一呆,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司徒雪語氣中的嫉恨,戰天第一次,用十分認真的目光害視著站在他眼前的人。
這個人,在江湖上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聲名狼藉,花心、風流、騷包幾乎己經成了他的代言詞,可是,他卻用這樣認真而激狂的眸光看著銀瓶,就像……認真了一樣。
一開始聽到銀瓶的呼救看到眼前的情況,他是憤怒的,可是如今,他除了無盡的悲涼和說不出的憐憫,根本無法對司徒雪生出其他的情緒。
司徒雪愛銀瓶,愛得這樣深刻這樣激烈,讓人一眼便可以看出。只是……如此激烈的愛,用錯了方法。
「你愛她。」用陳述事實的語氣,戰天不緊不慢的說,「但是,你這樣的愛,我不能苟同。」
「我不需要你來苟同我的感情。」司徒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