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雨澤睡到日上三竿,才終於爬起來。
正在沐浴更衣,陶靈在一旁伺候著,手裡捧著新衣。
「王妃,王爺吩咐了,今天宴請江公子,答謝他這幾日照顧王妃和小少爺之恩!」
「江一瘋來了嗎?」樂雨澤疑惑。
「回王妃,一大早,江公子親自護送小少爺個燕兒回來的!」
「哦!知道了!」樂雨澤點頭。
沐浴完,換了衣服,是東方易叫人準備的華服。
她平日的素面便已美麗異常,今日在盛裝之下愈發清麗出塵,絕世芳華,像是九天之上的玄女,不染纖塵。
陶靈幫她梳完頭後都不由得看呆了。「王妃,您真美!」
「謝謝!」樂雨澤淡淡一笑。
今天的她,被裝點的猶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絕塵。她原本就貌美,到了王府後也沒有用心打扮過,這次一打扮,真的是太驚艷了。
眉宇間透露著屬於女人的嫵媚和風韻,這張容顏,比她原來的樣子美,比之前的樣子嬌弱。
一整夜被東方易不停歇的折騰筋疲力盡,站起來走路都覺得四肢酸軟,王府的大殿裡很是熱鬧,樂雨澤遠遠就聽到了喧嘩聲。
此時殿內太過吵擾,通報聲很快被淹沒,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但是隨著她的視線停留在東方易身上,他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一般,驟然抬起頭,目光直直射向她。
隨即,他笑了。
當然,江一瘋也愣了下,自然扭頭望向門口,目光一滯——
真美啊!
東方易站了起來,走到門邊親自把她迎了進去。
樂雨澤淡淡一笑,環視四周,發現東方屏也在殿內,而另一個邊上是個陌生的男子,生的很是俊俏。
「師嫂,好久不見,你又驚艷了!」那個俊俏的男子走了過來,打著招呼。
「你好!」樂雨澤有瞬間的訝異,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想到他叫自己師嫂,或許是東方易說的那個師弟吧!
東方屏在喝著悶酒,看不出情緒。
眾人還沒落座,就聽到燕兒興奮的喊了起來。「小姐,小姐!」
提著裙擺,燕兒興奮的大叫,快速的向著屋子裡跑了過來,笑容飛揚的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喜悅和激動,太好了,小姐終於被王爺接進府裡來了,連小少爺都被接回來了,她都快嚇死了,還以為小姐被休了,這下好了,沒事了。「小姐太好了,我們又回來了,王爺不休你了呀!」
樂雨澤扯扯嘴角,這個燕兒啊,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原來是興奮的這個呀。
「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東方易掃了一眼如同撿了元寶般興奮不已的燕兒。
燕兒一下子清醒了,立刻道:「王爺,奴婢知錯了!」
「快把辰兒抱過來!」樂雨澤拍拍她的肩膀。
「小少爺自己走來了!」燕兒指著門外面,那個小小的身影竟自己走了過來,小臉上是冷漠的表情,看起來很酷的樣子。
東方易看到兒子走了過來,正在邁門檻,可惜那門檻太高了,辰兒根本邁不過來,一抬腿,便趴了過來。
「呵呵……」樂雨澤發出輕靈的笑聲,走了過去。「你平衡還不好,做不來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再長長才可以!」
所有人都忍不住莞爾,辰兒摔了個狗吃屎,一時間有些惱怒,嘴巴一噘,「嗚嗚……」
「哭什麼啊?」樂雨澤笑道:「當心變成女孩子啊!」
東方易微微的挑眉,走過去把辰兒抓了起來。「哪有你這麼當娘的?」
樂雨澤一愣。「是啊,我沒經驗嘛!」
說著站了起來,朝江一瘋點點頭。「江公子!」
江一瘋剛要打招呼,哪想到東方易抱起孩子把辰兒塞到了樂雨澤的懷裡,然後他一把緊緊攬過樂雨澤的腰,讓他在自己身邊坐定。
霸道的動作宣告樂雨澤是他東方易的所有權。
江一瘋豈能不明白,淡淡一笑,竟有些落寞。
「江公子,請!」東方易磁性的嗓音在樂雨澤的耳邊響起,他的眸子裡含著深重的、難以揣摩的笑意,挑釁一般的望向江一瘋,那是男人間的較量。
樂雨澤錯愕一愣,幹麼呢?這是招待嗎?怎麼感覺像是鴻門宴似的。
「江公子,謝謝你前些日子的收留,才讓我的臉恢復!」樂雨澤心底還是感激的。
「是啊,多虧了江公子,讓雨澤恢復了容顏。江公子的醫術果真是天下無雙啊!」東方易邊說邊勾了下唇。
「王爺,江某的醫術怎比得過燕公子呢!」江一瘋淡淡一笑,掃向一旁的燕煜。
「呃!別拿我說事,我可不要這頂高帽子,江一瘋,雖說我不是很服氣你,但是畢竟你治好了我師嫂,所以我先敬你一杯!」
「請!」江一瘋舉杯。
樂雨澤挑眉睨了一眼東方易,怎麼感覺他今日說話這麼奇怪呢?
東方易冷厲的目光陰寒的看向那神采飛揚的面容,神色複雜的看不出任何喜怒。
「辰兒,讓你爹抱你,你太胖了,我抱不動!」樂雨澤把辰兒塞給東方易,嘟嘟嘴。
「不要!」辰兒突然很清晰的說了兩個字。
他才不要被他抱,因為他的骨骼太解釋了,不舒服,還是女人的懷抱舒服。
「呃!會說話了啊?」東方易笑了起來,一掃剛才的嫉妒,他就看不慣江一瘋看他女人的眼神,那分明是窺視嘛?「來叫一聲爹!」
「不要!」很臭屁的別過臉去,才不叫。
「呃!臭小子,這個真的是你爹呢,以後你得叫他爹!可懂?」樂雨澤開始她的說教,看著一大一小兩張臉,雖說辰兒和自己一樣穿越來的,但是畢竟他是東方易的骨血,光這長相都這麼像。
辰兒又是伸出手讓樂雨澤抱。
「不要找我,除非你叫他爹!」樂雨澤指著東方易,她覺得逗弄辰兒也挺好玩的,最近她的性子似乎也比之前更開朗了些。
這個時候,正在喝悶酒的東方屏突然發出一聲嘶吼。「呃——」
「怎麼了?」所有人都朝那邊望去,才發現東方屏青筋暴露的雙手死死的抓住桌子的邊緣,彷彿正在忍受著一場痛楚的生死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