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東方易還沒有回來,在所有人平靜的進入夢鄉後,樂雨澤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裝,快速的躲過侍衛向著凌霄閣奔去,既然暗處的人不出來,她就將他引出來。
凌霄閣裡燈光昏暗,滿室的春光旖旎。
樂雨澤躲過了侍衛,來到東方屏的房門外。
突然的,她被裡面傳來的聲音震住了,竟愣在那裡!
東方屏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吻到一半驟然停下動作,僵硬在那裡,望著櫻蘭忘情的面孔。
女子臉色潮紅,表情享受,這個模樣兒,頗為醉人。
看著這樣的女人,東方屏只覺得索然無味。
「大公子?」櫻蘭還未從餘波中清醒來,大口的喘著氣,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抬首吻他,「還要……」
東方屏翻身躺倒她身側,修長的猿臂圈過她的腰,「我累了!」
櫻蘭逐漸清醒過來,偎依在他懷裡,看著這張酷似東方易的臉,眼中滿是渴求,卻也只能隱忍。「大公子,讓櫻蘭來取悅你如何?」
東方屏閉著眼睛彷彿沒有聽到。
可是櫻蘭知道他沒有睡,以為他是默許,纖手輕輕把玩他濡濕的髮絲,爬上他的身體,想要試著勾引他。
東方屏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深黑如墨的瞳孔寒意乍現。
「呃!大公子,你幹麼這麼看著櫻蘭?櫻蘭取悅你不好嗎?」
東方屏的雙眸緊緊合上,嘴唇抿成一條線,透著剛毅和倔強。
廂房的一側,樂雨澤靠在窗邊,在聽到裡面的聲音時呆了,這個櫻蘭,她居然敢勾引東方易和東方屏兄弟兩人。
而屋子裡,櫻蘭的視線一轉,望向一旁的窗戶,在看到窗戶邊的暗影時,她竟站了起來,小手撫摸著東方屏的胸膛,揚聲道:「大公子,蠟燭快滅了,我去換一隻!」
說著,就去桌邊換蠟燭,身後的東方屏並沒有在意,櫻蘭拿出一種比之前細小的蠟燭給點上,又看了眼窗外,這才重新回到床上。
樂雨澤正思量,突然的一股冷凝的香味竄入鼻息間,她心頭一緊,想要屏住呼吸,可是已經晚了。
她聞到了類似與迷香的味道,她能感覺得到一定包含了迷香的成分,只是還不能確定是什麼毒。
屋子裡,就聽到櫻蘭在笑著道:「大公子,您現在覺得怎樣?」
「銷魂散?」東方屏暗叫一聲。「你給我下了銷魂散?」
「大公子,讓您一夜銷魂有什麼不好呢?」櫻蘭曖昧的笑著。「可是卻不是櫻蘭想這樣的!不知道誰,櫻蘭也好難過的。」
東方屏冷冷的勾勒起嘴角,「你想怎麼樣?」
「大公子,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燥熱,想要女人來滿足你?」櫻蘭的眼神往窗外的暗影看了去,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流光,笑得極其魅惑。「大公子,感覺好一些了嗎?」
「該死!」體內的媚,藥隱隱的有發作的趨勢,隨即站起身來,冰冷的嗓音,沉靜的眼神望著櫻蘭。「你下藥給我!」
櫻蘭也輕輕一笑。「大公子,我可沒下藥,只怕下藥的人另有其人吧!」
說著,櫻蘭朝外面看了去,眼神的示意讓東方屏的視線也跟著落在窗外的暗影處。
倏地,他像離弦的箭一般飛出去,破窗而出,樂雨澤吸入了銷魂散正錯愕,窗戶一破,她立刻後退。
「是你?」東方屏一怔,錯愕的望著樂雨澤,質問道:「你躲在窗外給我下毒?」
樂雨澤一愣,心中明白是櫻蘭在嫁禍自己。樂雨澤腦海裡飛快的盤算著,櫻蘭真是惡毒,居然有本事讓東方屏懷疑自己,看來她也是會武功的,專門挑了她在的時候點燃了蠟燭。
「你以為是我下了迷藥給你?」樂雨澤的手指直攥進掌心,怒極反笑,「而我想告訴你,我也中了這個銷魂散呢?」
東方屏雙肩一抖,如遭電擊。「你說什麼?」
他抬頭,對上的是樂雨澤清冷的眸子,這眸子裡,有著不屑和嘲諷,更有處變不驚的從容鎮定,唯獨沒有絲毫的絕望和無奈。
彷彿任何時候,她都是這般的冷靜和鎮定,她說不是她下的毒?
「櫻蘭?」東方屏高聲喊道。
「人已經走了!」樂雨澤冷聲說道。
微微一愣,東方屏轉身回到屋裡,屋裡果真沒了人,而後窗是開著的。樂雨澤也跟著走了進去,她想,問題一定是出在那只蠟燭上,可是走進去後,卻沒了那個味道。
東方屏一愣,已然明白了。
「那只蠟燭已經換了!」樂雨澤淡漠的說道,體內湧起一股燥熱,這藥居然這麼烈!
「你來做什麼?」東方屏雖然答應不傷害樂雨澤的命,但卻沒答應對她好。「你想偷聽什麼?」
邪魅的桃花眼看向樂雨澤被毀掉的面容,「如果沒有被毀去這半張臉,果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那把手槍的主人到底是誰?」樂雨澤直抒胸臆,「我想知道那把槍的主人,你一定是知道的!」
眼神瞇了起來,東方屏冷冷一笑。「嗯,看來你也中毒了,不如我們相互解毒如何?」
長臂忽然伸了過來,直接攬過樂雨澤纖瘦的腰肢,東方屏俊美如斯的臉上笑容愈加的熾熱,一雙眼更是邪魅莫測,樂雨澤只是冷眼看他,「東方屏,請你自重!」
無論如何,現在她這個身份是東方易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弟妹,雖然她不該半夜來凌霄閣,但為了調查那幾莊命案,她才來的。
「我自重?」東方屏冷笑。「這是我的地盤,而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我要知道那把槍到底怎麼來的!」樂雨澤已經在壓抑體內的煩躁,而東方屏的靠近讓她身體打了一個激靈,本能的後退。
「怎麼?被我的魅力傾倒。」伸過手,修長的手指挑逗的滑過樂雨澤的臉,東方屏忽然湊近了臉龐,和身側的樂雨澤對視著,「真不明白,你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做!」
東方屏似是對樂雨澤說,又似乎是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