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是不差,就是太不討人喜歡了。」
呂玉玲說。
「什麼?我太不討人喜歡?有這麼嚴重嗎?」
華運廣似乎有些懊惱——他也許還是個沒談過戀愛沒結婚的人,特別看重女孩子對他的看法,而呂玉玲又長得那麼美,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要娶到手的女孩子,她說的話兒給他造成的影響是比較大的。
張寶忠看看華運廣,又看看呂玉玲。
「我可不敢說嚴不嚴重,但我想,如果你能改一改,那應該是好一些的。」
呂玉玲語氣變得有些謹慎地又說。
「好,你說的話兒我聽,認真聽。以後我改,一定改。」
華運廣馬上道。
「還是美女有魅力啊,說的話兒男人都愛聽。」曾麗香嘲笑起來,「像我們長得這麼不美的人,誰願意聽啊。」
「願意聽,願意聽,怎麼會不願意聽呢?」
華運廣忙說,還將臉兒轉向孫力加,似乎在尋求他的支持。
孫力加馬上應和他說:
「是願意聽,願意聽,怎麼會不願意聽呢?」
「屁話!你們現在就說願意聽,等到關鍵時候想要你們聽了,可能一個兩個都快些躲開,塞住耳朵哩!」
曾麗香撇撇嘴。
「那是沒辦法的事兒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換了你是男人也一樣哩。」
張寶忠暗暗想。
這時華運廣說:
「曾小姐,現在我跟你說。說起來你人長得並不難看啊,怎麼你說起話兒來也顯得好像很自卑呢?」
「我當然長得不難看。」曾麗香很有自信地說,盯著他,「我怎麼會難看呢?我從來也不認為自己難看。現在的問題是,我不是美女,沒有美女的那種魅力。所以我說話從來就不會像美女那樣自以為是。」
「那是沒辦法的。」孫力加插進話兒去道,「在這個世界上,美女終究是少數,誰也不能想美就美,能長到不難看就算很不錯了。」
「你說得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曾麗香點點頭又說。
……………………
鄒銀姍在下午四點鐘時就快快關了店門回到家。
她今天所以這麼早回家,不是她不想看店,而是她想趕在小姑子羅喜藍下班回到家之前把自己的一件最緊要的事情跟喜藍爸說說,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
這件事情她已經想了很久,猶豫了很久,終於到了現在非說不可的地步了。
鄒銀姍回到家時,門鎖著。
她走到門前推了一下沒推開,就掏出鑰匙開門。
當她把門打開的時候,看見屋裡靜悄悄的。
羅喜剛不在家這是自然的事情。
由於逃追債,他已經躲出去很久沒回來了。
那麼喜藍爸呢?他不會出了去吧?
鄒銀姍現在既然有話兒要跟喜藍爸說,當然就希望他是在家而不是出了去。
還好,當她往他睡的房間去看時,見他躺在床上,發出一點兒輕微的鼾聲,可能是從下午一點多鐘睡午覺睡到現在,還沒起來哩。
她走進去,到他床頭看,見他眼睛還閉著,可能並沒醒。
如果他正在睡夢中,她提前喊醒他可不好。
但她不喊醒他,到時喜藍下班回到了家她又不好跟他說了。
因此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喊了他一聲:
「爸,我現在可以跟你說件事情嗎?」
兩個月後,羅喜藍和葉東晟辦理了結婚證,一起在五星級的西城大酒店舉行了隆重、熱鬧的婚禮,共有多達數百人來參加婚禮。
在婚禮之初,羅喜藍還有些擔心,不知葉東晟的前妻曾麗蘋會不會突然跑來鬧事,結果婚禮由始至終都沒見她出現。
但曾麗蘋也並沒有完全「消失」、「沉默不語」,在他們婚禮後第三天,她叫人神神秘秘地給她送來了一份精美、但不貴重的禮物:花籃。
在這花籃裡,曾麗蘋用鋼筆寫下了這樣幾行字:
「羅喜藍小姐,你長得很美麗,很可愛,原是應該獲得一段引人注目的愛情和婚姻的。我現在祝福你。但作為一個過來人,在這裡我又不能不跟你說句不吉利的話兒,那就是,你以後會不會過得比我以前更不快樂,更不心情舒暢呢?我現在慶幸自己已脫離了苦海,不再受以前的罪了。雖然這件事情並不是我自己採取主動的。我不希望你重走我以前的老路,但我還是擔憂你以後能不能過得好。現在我只能跟你說一聲,你自己以後好自為之吧。」
曾麗蘋的話「不幸而言中」,結婚三個月後,羅喜藍發現葉東晟跟另一個美麗的女子有了新的一腿。她吃醋,她惱怒,就失去理智地責問他,結果給他狠狠地打了兩巴掌,叫她哭了很久很久……
四個月後,張寶忠、呂玉玲等坐飛船到達了福星,在那兒和別人一起建設中國在外太空的新疆域。
而在這過程中,張寶忠和呂玉玲的愛情由暗到明,以致最後張寶忠不得不跟自己的妻子離婚,最後和呂玉玲結合在一起。
半年後,鄒銀姍經過了頗長時間的拉鋸戰,終於和羅喜剛離了婚。
又過一個月後,她主動向喜藍爸要求,不管羅喜剛怎麼反對,怎麼干涉,都堅決地要嫁給喜藍爸。經過反覆不斷的說服工作,她最後和喜藍爸也結成了婚。
他們婚後,羅喜剛跑到了外地去,再也沒回來。
而同獲婚姻,羅喜藍一直沒感到有婚姻的幸福和快樂,鄒銀姍和喜藍爸卻因此充分地感受到了美滿的婚姻給自己帶來的的幸福和快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