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請妃歸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一四五章 強寵
    風影查不出這些人是什麼來路,只知道他是郢都一個綢緞莊的掌櫃。

    若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綢緞莊掌櫃,又怎會冒著大險從雲居寺把人接走,還送去會見了闊台墨臣?!

    所以掌櫃的身份只是一個掩飾,真實身份又查不出來。

    北邪煊決定先從紫衿問起,她是洛兒的丫鬟,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紫衿,洛兒認識宮外什麼人麼?」

    紫衿搖搖頭:「我從來沒跟主子出宮過,這個不知道。」

    是了,一向都是藍袖跟著她的,看來要讓風玄去詢問一番了。

    「我想是不認識的,主子沒有可能去認識北朝的人,」紫衿裝作無意,漫不經心:「主子和太妃都是用飛鴿傳書的……」

    話未說完,紫衿立刻掩口。

    北邪煊聞言又驚又怒,她竟然在宮裡用鴿子與南朝書信來往,怪不得沈翌來北朝她比他知道得還早!

    她除了用鴿子和太妃聯絡,難保就不和沈翌通信!

    煙汀小築沒有養鴿子,她傳信的鴿子是哪兒來的呢?!

    「到底怎麼回事,說!」北邪煊一拍書案,空氣中流動著冰冷氣息,隱含的妒恨怒氣即將爆發。

    紫衿忙跪下:「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個丫鬟。我只知道是少將軍用綢緞莊作掩護建了鴿哨,然後托人把一個玉哨子交給主子,說是,說是以後可以互通消息……」

    北邪煊盛怒,眼神幽深不見底,兩簇火苗在暗夜裡也似有火花迸濺開來。

    原是這樣的!怪不得中秋她沒有私下見沈翌,想必互通的書信裡一定是情意綿綿罷!

    怪不得他帶她剛到吳中,沈翌就以送藥為名到了!

    原來自己眼底下就有他們的鴿哨,專供兩人鴻雁傳書!

    「你還知道什麼?」

    紫衿低聲:「我不敢說……」

    「說罷,恕你無罪!」北邪煊薄薄的唇抿成一線,心裡無時無刻都在經受劇烈的煎熬,她的背叛和欺騙,已經快讓他失去理智。

    「十月末是少將軍的二十五歲生辰,先前主子曾許諾,那一天陪少將軍一起度過……」紫衿起身到一個檀香小奩中拿出一沓桃花箋,上面都題了詩詞。

    「這些原本是主子想帶去吳中的,可是王上說不用主子收拾什麼,主子就忘記帶……」

    北邪煊接過桃花箋,只看了一張就再也受不了,霍然起身,忌妒和憤怒已經讓他再也坐不下去!

    他因為她思念母妃,所以帶她回吳中,沒曾想她是為了去向沈翌兌現承諾,驛站那一夜,若是他沒有讓風影跟蹤,他沒有出現,她和沈翌會幹什麼!

    那桃花箋上赫然題著:「待到春殘錦戶關,早有桃花落彩箋,細看得,是相思片片……」

    快步走在去芳碧叢的路上,北邪煊想起每次遇到事情,她都是哭得梨花帶雨,還真是會裝!

    以後他再也不相信她的眼淚!

    她就這樣憑著他的心疼和百般寵愛,把他耍得團團轉,為她一句話喜,為她一句話怒,她一定很得意!

    現在他明白了,她的把戲再也玩不下去了罷,他再也不會相信她,也不會再百般縱容於她!

    珈洛正坐在燭光下手握書卷,可是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起身倒了一杯熱茶,還未送到口邊,北邪煊就帶著波濤洶湧的怒潮,來勢洶洶地進來了。

    他已經好些日子不曾出現了,今日怎麼又突然來了,全身蘊含著一股劇烈的怒氣。

    那森寒入骨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的無情冷笑,都讓珈洛心生不安和恐懼,他是怎麼了?!

    「你很得意罷!」用力捏緊了她的頸子,珈洛手中熱茶全都潑到了自己手腕上,快要窒息了-

    仍是發出極輕的聲音:「我得意什麼?」-

    「還要裝下去麼?!」北邪煊嘲諷地冷笑,「你是不是允諾今年十月末陪沈翌一起過生辰?他不是特意為你建了一個鴿哨麼?你不是為他寫詩相思片片麼?」

    他已經知道鴿哨了!十月末是翌哥哥二十五歲生辰,她竟然給忘了!

    看她沉默不語,北邪煊心裡僅存的一點點希望破滅了,她連解釋一下都不屑麼!

    胸中的妒恨之火放肆狂燒,用力把她狠狠甩上床榻,壓住她想要逃往一邊的嬌軀。

    珈洛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你別這樣……」

    她的掙扎卻引來他更盛的妒恨,輕而易舉扣住她的雙腕,眸子裡閃著森冷的光芒:「齊珈洛,你有什麼資格說能不能!」

    衣衫在他手下被粗暴撕裂。

    被奪去的唇瓣無法言語,被壓著的身子無法動彈,對他,她根本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只能被他扯去所有衣物,與他不著寸縷裸裎相對。

    他的撫觸,親吻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她的頸上,胸前都是青紫色的吻痕。

    以前就算他生氣發怒,也都是對她溫柔呵護,從未有過欺凌。

    可現在,他的動作瘋狂而粗魯,沒有一絲的溫柔和憐惜。

    珈洛的淚水洶湧而出,他竟這樣對她!

    北邪煊視若不見她滿臉的淚痕,將所有的憤怒和忌妒傾注在這一夜,盡情發洩在她身上。

    窗外天色已亮。

    他肆意掠奪了一夜,她淚流了一夜,愛,已然死去。

    珈洛全身酸痛無力,雙手緊緊抓著錦被,想覆蓋住自己不著寸縷的身軀。

    北邪煊冷諷:「現在害羞不嫌太晚了麼!」

    他的話,讓她心裡又是一陣刺痛。

    心裡是即將窒息的痛楚,也聽不到四周的聲音,好像一切都倏然遠去,只留下她一個人,一片死寂。

    看她一雙空洞的紅腫眼睛看著闌窗,一直把自己的身體往床裡縮,心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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