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珈洛沉沉睡去。北邪煊緊抱她在胸前,胸中溢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終於得到她了。
心疼地撫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北邪煊有些懊悔,他還是太急切粗暴了,沒有使她的疼痛降低到最小。
第一次雲廊初見,只是驚鴻一瞥,便已經是情動成劫。遇上她,愛如潮生,從此萬劫不復。
這一生,他絕不會放開她!她,只能站在他的身邊!
朦朦朧朧,只覺光亮刺得眼睛很不舒服,珈洛用手遮住眼睛,渾身上下都是酸疼,開口問:「藍袖,什麼時辰了?」
沒有人回答她。一雙鐵臂把自己抱得更緊了。珈洛回神過來,入目的是北邪煊幽深的黑色眸子。感覺薄被下與他不著寸縷地緊密貼合。昨夜種種都浮上心頭,她的臉變得滾燙,側眼看著金色的紗帳。
「北邪王,我該做的都已做到,請你放了翌哥哥。」
北邪煊聞言不悅,狠狠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話。他的女人怎麼可以與他歡愛醒來第一句話就提別的男人!
感到他溫熱的手掌已從後背游移至胸前,她渾身輕顫,驚恐地想推開他,不了卻惹來他更猛烈的攻城略地……
整整三天,他與她沒有出過頤心殿一步。
第四日,北邪煊要上朝處理朝事,看著還在熟睡的她,他替她輕輕掖了掖被角,正準備離開,瞥見從她枕下露出半截錦盒。
抽出來打開,裡面是一支白玉簪,簪頭雕刻成一支盛放的並蒂蓮,一個蓮心中刻著一個「同」字,另一個刻著一個「心」,很是精緻。
他突然想起沈翌被擒那日她手中是緊握著一個小盒子的,想必是沈翌送她的,怪不得如此寶貝地隨身收藏!
北邪煊拿著那錦盒起身走出頤心殿,路過御花園的碧波深池,隨手拋了進去。
珈洛起床梳洗之後,去枕下去拿錦盒,不見了! 找遍了床榻的每個角落,還是沒找到。
「主子,您找什麼?」宮女問。
「你們有沒有人看見一個這麼大這麼寬的錦盒?」珈洛想也許是被收拾床鋪的宮女給放到旁邊去了。
「今早奴婢看見王上拿著一個出去了。」一個宮女回答。
又是這個北邪王!「那你知不知道他把它弄哪兒去了?」
「奴婢不知。」
先去找地牢,回來再問北邪王要回好了。珈洛出了頤心殿,當然身後跟著一小串宮女。
地牢會在什麼地方呢?她是不指望那些個守口如瓶的宮女們告訴她,只好自己找了。
「唷,這不是洛妹妹麼?」伊冉和幾位宮妃迎面走來。珈洛打算直接無視她。
「洛妹妹是不是在找什麼地牢啊之類的東西?」伊冉一句話讓她停住了。
「你知道地牢在哪兒?」
「當然知道,還是王上親自告訴我的呢!就在王宮西南的甘霖廢殿之下。」
珈洛來不及多想,轉身就往西南方向飛跑。一個宮女回去稟告王上,其他都趕緊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