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風知道,其實提高青銅的強度非常簡單,只要在冶煉的時候適當加入一定比例的鋅和磷就行。楚驚風興奮地想到:「自己憑借這個技術足可富甲一方!只要有了經濟基礎,混跡上層社會一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歷史上那些依靠財富而周旋於帝王將相之間的人物多得是,不介意多上自己這一個吧?嘿!」
……
「老爺子,我要定做五柄利劍,不知是什麼價格?」在一家銅器鋪,楚驚風問道。
「一次五柄?」老頭用那髒兮兮的雙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想了想說道:「給你個便宜價吧,半兩黃金!」
「拿要是十柄呢?」楚驚風笑道。
老頭有點懷疑地說道:「這位小哥,你不是在戲弄老漢我吧?」
楚驚風從懷中取出一兩黃金,放在了那張破舊的小桌子上,說道:「怎麼樣?價錢合適,這就是你的!」
那老頭馬上笑瞇瞇地說道:「嗯,不是老漢我吹,我的手藝絕對是洛邑城數得著的,而且價錢也最公道。小哥你放心,我給你十二柄,怎麼樣?」
「不!」楚驚風笑道,「金子給你,但我只要五柄。」
老者有些摸不著頭腦,卻聽楚驚風繼續說道:「但是,我要在鑄爐旁親眼看著我的兵器的問世。咳,像我們這些人,寶劍就是第二性命啊!」說完,楚驚風故意裝出了一副劍癡的模樣。看他那表情,好像寶劍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老頭笑道:「沒問題,只要您不嫌髒!」
在這個時代,青銅冶煉技術其實已經不是什麼高度的商業機密。對於老者來講,平白無故地多掙半兩黃金才是最為現實的。
冶煉青銅的地爐前,楚驚風認真觀看著老頭的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這就是學門手藝,不僅僅是為了生存,更重要的是為了發達。
就在老者將原材料放進地爐的時候,楚驚風突然從自己的腰包裡掏出一些東西,悄悄放入裡面。待烈火燃起,楚驚風還像模像樣地嘟囔幾句稀奇古怪的話,搞得老頭有些迷算。
「小哥,你這是幹嘛?」
楚驚風嚴肅地說道:「鑄劍乃是大事,不得不慎重。我這是在乞求上蒼,保佑我的劍全是精品。老爺子你不要笑,我的咒語極其靈驗的!」
其實,楚驚風是打個埋伏。萬一老頭發現鑄造出的五柄劍全是所謂的『神兵」,說不定會產生懷疑,甚至當場賴賬也說不定。但是現在不同了,哪怕出現五柄好劍,那也是楚驚風「咒語」的功效。
經歷了漫長的等待,終於到了銅劍成型的時刻,楚驚風的心情非常緊張,畢竟自己第一次當冶煉工,也不知道效果到底會怎樣。
最後,當老頭取出五柄青銅劍來到楚驚風面前的時候,顯然激動不已。老頭雙手抱著那幾把劍猶如抱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死活不捨得撒手。他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道:「小兄弟,這劍老漢不賣了行不?老漢我這一輩子還沒有造出這樣的寶貝……要不我再倒貼錢給你……不是為了賺錢,我老漢就是想留兩件能夠陪著我進棺材的得意之作……」
聽著老頭喋喋不休地嘮叨,楚驚風義正詞嚴地說道:「老爺子,你太執著了!鑄劍的價值不在於目的,而在於它的過程,就像釣魚的樂趣在於『釣』而不在於『魚』……另外,寶劍與其被你深藏,倒不如豪橫於世,方能彰顯出它的價值,光大您老人家的驚世技藝……再說,您即便收藏這些寶劍,又能收藏到幾時?一年?十年?百年?人生短暫如白駒過隙,所謂的時間長短都是一個相對的概念而已……對於這些寶劍,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啊……」
被楚驚風這麼一蠱惑,老頭好像頓時覺得自己高大偉岸起來。老者好像遞交傳國玉璽一樣把五柄寶劍交給楚驚風,一臉的義無反顧……
回來的路上,楚驚風抱著那五柄用麻布包裹著的青銅劍,喜不自勝。他在老頭那裡根本沒有試驗這些劍的鋒利程度,因為老頭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此外,楚驚風還順便要求老頭幫自己做了件簡單的物件,老頭也分文不取地替他做好。
楚驚風心道:只要這幾把寶劍拋出去,估計那些名門望族都會動心。先試一下「市場反應」吧,假如效果很好,自己說不定在這個時代做一個超級冶煉大師也不錯!由此楚驚風也想到了晉蒼凌那副尊榮:「不是說什麼『奇才』嗎?老子就憑這冶煉水平也算是當世奇才了吧?哪個鑄劍大師能夠保證件件都是這種神兵利器?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啊,這句話簡直太他娘的經典了!」
楚驚風甚至惡作劇地想,假如自己就在晉家驛館門口擺攤賣劍,那晉蒼凌會不會後悔死?進而鬱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