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有些汗顏地咳嗽了兩聲,含糊其辭地說道:「嗯,的確很強大,在萌者級別的算偶中,應該是數一數二的強大了!可以橫掃……橫掃!嗯,都已經過去半炷香的時間了?我溫的那壺酒不知涼了沒有啊……」說完,鬼谷子急速離開了當場,他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你太棒了,哈哈!」墨邪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師尊好像有些不對頭啊,嘿嘿!」
楚驚風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好了,快去修煉吧你!」
……
隨後一段時間,楚驚風一直在穩固著自己的現有境界。大約一個月後,他對於李小龍的控制和驅使更加靈活隨意,如臂使指。當然,他同時也在鬼谷子的指點下,認真修習著《陰符五經》中《聚合》篇的最後一個環節——初算。初算是萌者的最高境界,同時也是為下一個大境界「人心術者」打基礎。
「驚風,對於你而言,這初算或許會有一點難度。」鬼谷子說道,「因為你此前讀的書太少,在算學上虧欠的功夫太多了!不過,只要肯下功夫,這一點其實也沒什麼,無非是多練多記而已。」
楚驚風心道:要是凝聚算偶那樣的事情,自己或許還能取巧;但要是正兒八經的學習知識,自己就真的必須一步一步地來了。但是,鬼谷子隨之而來的話卻讓楚驚風大樂——
「所謂『初算』,就是算術的基本功夫。比如說,更高級別的算師會布十人陣、百人陣、千人陣,那麼他就必需學會合理地調配自己的算偶,準確計算自己的位置,計算進攻與防禦的距離和時間。當然,還有更多的功用。所以說,這初算就是為了那些龐雜的計算打基礎。接下來,我會首先教你加法和減法!」
加減法?楚驚風大喜。原來就是這東西,就是微積分老子也不在乎,嘿!楚驚風可不是簡單的黑道頭子,而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代高智商黑幫!
鬼谷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加減是算的最基礎,只有學好了加減,你才能學會後面的『倍』和『除』。當你把除法學通透的時候,就是萌者境界的盡頭,隨時可以突破至人心術者之境!」
顧名思義,「倍」就是乘法了。也就是說,鬼谷子所說的這個難度極大地環節,原來就是「加減乘除」,這下樂子真的大了!於是,楚驚風陷入了無限的狂喜之中。
看到楚驚風在那裡不語,鬼谷子還以為他被自己給說糊塗了,於是安慰道:「不過你放心,在我的傳授之下,相信你三個月之內絕對可以理解運用加法和減法,半年之內可以熟練運用倍法,一年內熟練運用除法,我相信你能行,呵呵!」
楚驚風抬頭笑道:「先生,那您就對我講吧,看看這加減倍除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谷子捋了捋自己那烏黑的長鬚,鄭重地說道:「關於這些算法,迄今為止尚無系統的概述,所以這也是天下算師入門較難的原因之一。好在我近年來整理了不少的心得,你可以看一下。不過,你不要貪圖冒進,要一步一步地來。要先把加減法做到熟練運用,這是第一步,記住了?」
「沒問題,呵呵!」楚驚風笑道。
毫無疑問,楚驚風隨後的表現令鬼谷子大跌眼鏡。墨邪聽著那類似天書一般的加減乘除,完全是迷迷糊糊。對於那個時代的人來說,沒有任何的數學理論體系,學習這東西確實有些難度,特別是後面的乘法和除法。
但是楚驚風似乎觸類旁通,一學就會。扯淡,楚驚風前世小學三年級就學會了加減乘除!於是,他被鬼谷子和墨邪驚為天人。而蘇雲和蘇秦更是強烈佩服楚驚風的天才,特別是小蘇秦,現在還在被那個除法搞得焦頭爛額。
再往後,當楚驚風拋出那些九九乘法表、乘法定律、除法定律的時候,鬼谷子徹底石化了。對於這「劃時代」的、「驚人」的超級大發現,鬼谷子先是懷疑,繼而是震驚,再往後就是狂喜,到了最後就差抱著楚驚風親兩口了……
「驚風,想不到你在算術上竟然有如此的天分,實在是震撼啊!」大約三天以後,鬼谷子說道,「以後你就不用學這個加減倍除了,只要熟練運用便好——越熟練越好,最好做到張嘴就來!」
按照鬼谷子的要求,楚驚風開始瘋狂鍛煉自己的計算速度和準確率。通過每日海量的計算,楚驚風的算力也在悄無聲息地慢慢滋長著。
隨著算力的滋長,那個算偶李小龍也更加的強健起來。如今,這個李小龍的力道、速度、敏捷度、彈跳等各方面的指標全都大大提升。特別是力道,已經比剛剛凝聚出來的時候提升了大約一倍。當然,這也說明楚驚風的算力也提升了一倍,因為算偶的能力提升與算師的算力提升是相同比例的。
量變引髮質變,兩個月後,楚驚風終於體會到了一絲特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