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只說三分話,這是楚驚風在前世混黑幫時就養成的習慣。雖然鬼谷子對自己不錯,但畢竟還沒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多疑就多疑吧,總比冒失好。所以,楚驚風決定隱去巫方相墓塚的事情,只說是在洞內遇到了塌陷。
鬼谷子在下方笑道:「驚風小兄弟,你莫著急!恰好,讓你親自感受一下真正的算術!」
說完,鬼谷子伸出一隻手,對著楚驚風比比劃劃。楚驚風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猛然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捆綁住了一般。更讓楚驚風吃驚地是,自己的身體竟然脫離了山洞,緩緩飛向了山崖外面的半空中!耳畔,是倏然飄動的風聲。但是楚驚風知道,那不是下墜產生的風聲,而是算術引起的空氣流動。
強大!楚驚風的第一反應就是:假如像鬼谷子這樣的強者想要殺了自己,似乎不費吹灰之力!這難道就是由精神力形成的「算力」嗎?簡直比物理攻擊還要強悍!
上次見到鬼谷子對付那十餘名軍士,自己畢竟是旁觀者。如今親自感受到算力,楚驚風依舊大呼過癮,同時也明白了當初那十餘名軍士的悲哀——絕對的以卵擊石。深陷算力之中,只能是任人宰割。
待楚驚風回到地面,鬼谷子上前一把拍了拍楚驚風道:「小兄弟,那山洞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還從來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呢!而且,你的氣息為何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
自己的氣息消失了一段時間?楚驚風心想可能是巫方相墓塚特有的設置吧。等到墓塚陷落之後,自己這不馬上就被鬼谷子給找到了。但是楚驚風不想說出巫方相的秘密,所以隨口說道:「或許剛才是假死了過去吧!要不是轟然一聲巨響,或許我現在還沒有醒來,呵呵!」
鬼谷子將信將疑地說道:「原來如此,所幸沒有什麼大礙,呵呵!本想鍛煉你們兩人,沒想到最後時刻救援不及了!」
「墜崖的時候聽到你的呼聲了,所以當時我就知道自己跳錯了,呵呵!」楚驚風道,「對了,剛才那就是算術的高深境界嗎?的確很強大!」
鬼谷子點頭道:「嗯,低級的算師還不能達到這個程度。但是距離真正的算術極致,這還差得遠呢,呵呵!隨著你對算術瞭解的深入,你以後會慢慢明白的。」
楚驚風終於可以想像那些天算道師的強大了,特別是當今的最強者——大衍天元,那會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回到了鬼谷,鬼谷子再次測試了楚驚風的意志力。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死掙扎,那種魔鬼訓練的效果終於展現出來。包括鬼谷子也被楚驚風意志力的提升程度感到震驚——較寒潭訓練後再次大幅提升,竟然達到了上等人心術者的強度!意志力高出算力如此之多,實屬罕見。也就是說,楚驚風現在雖然沒有任何算術方面的攻擊力,卻可以達到上等術者的精神防禦力,應該算是算師界一個不大不小的怪胎了。
鬼谷子樂道:「好!想當初我修習算術之前,意志力也沒有達到你現在的強度。驚風小兄弟天縱之資,在加上如此紮實的根基,我很期待你在算術一途上的發展啊,呵呵!」
楚驚風謙虛地說道:「都是先生的指點之功!那麼,墨邪現在怎麼樣,可以修習算術了嗎?」
「墨邪的意志力強度也比寒潭訓練之後提升了很多,達到了下等人心術者的強度,很不錯了,遠超常人!」鬼谷子說道,「人的資質各有不同,不可強求。他現在即便繼續高強度地訓練,也未必能夠再次提升一分半分。所以,你們現在已經可以正式修習算術了!」
躺在床上的墨邪一陣狂喜:不但不用遭受非人的折磨,更重要的是自己終於可以正式接觸夢寐以求的算術了!想一想自己日後成為算師的情景,在這大周朝也算是上等人物了吧?和自己以前的奴隸身份相比,何啻天壤之別!人的一生有無數的拐點,每一個拐點都有可能讓你墜入死境、或者步入輝煌。自從遇到楚驚風,墨邪一聲的命運徹底改變!
楚驚風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從明日開始吧!修習的過程中,還望先生繼續嚴加教誨!至於墨邪,暫且休息十天半月。」
墨邪拚命地坐了起來,認真地說道:「算術本就是對意志力的考驗,這點傷勢不算什麼!要是一點疼痛都承受不住,那就不用學算術了!」
看著墨邪那意志堅定的模樣,鬼谷子和楚驚風自然知道他那「求知若渴」的心態,不禁莞爾。就連一旁幫忙打理的蘇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
「驚風小兄弟,你以前真的沒有修煉過算術?」鬼谷子正在教授二人,卻發現楚驚風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算術基礎。
「的確沒有!」楚驚風自己也有所不解。
鬼谷子道:「那就奇怪了,你現在竟然已經摸到了『算力』的邊緣了,隨時都有可能產生算力!」
墨邪又是一陣羨慕。人比人氣死人,楚驚風的資質難道真得就這麼好?
楚驚風這才想到了原因,說道:「或許是在寒潭和叢林之中,我閒暇之餘一直在修煉《陰符五經》中《聚合》篇的一些法門吧。」
「大哥,在那種環境下你還有餘力修煉《陰符五經》,變態啊!」想想自己在寒潭中修煉,或者在叢林中掙扎的時候,別說修煉《陰符五經》,能夠保命就算是不錯了。
鬼谷子笑道:「很好,這倒省卻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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