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修武 第五卷  生死真武界 第四百九十九章  情傷
    白光耀出,他手上一轉,血蓮大放光彩,從白光中一劍猛地切下。

    白光消失,面前一片虛空,血蓮也落了一個空,這時月霜荷也已經掠至了他的身邊,驚道:「那人速度好快。」

    白日低首往下看去,只見下面站著四個人,一個是剛被救下的厲害,另外三個則是三個中年人,分別是黃衣、紫衣與白衣。

    白日大概掃了過去,三人眸蘊寒芒,均是高手。

    那個黃衣的,應該就是剛才躲在地下的人;那個白衣的,是在上面偷襲他的;那個紫衣的,應該是同時干擾霜荷的高手。

    這三個人配合得頗有默契,只是一輪,居然就把厲害截了下來。白日看著他們,低聲道:「走還是?」

    月霜荷看了看他道:「你沒受傷吧?」

    白日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忽然下面那個穿黃衣的人道:「我們是鎮北大將軍坐下三色冥殺,多謝兩位剛才的手下留情,只是不知閣下押走我們小少爺,有何目的?」

    白日看了看三人,道:「我對你們小少爺沒什麼興趣,只是順手做擋箭牌而已,現在既然出來了,本來就該守承諾放了他,既然你們來接,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番話一說,眾人立刻感覺到,剛才的確是白日故意放了厲害一馬。

    而在兩人夾攻之下,白日居然分毫不傷,這分修為的確讓他們感到有點可怕。因這三色冥殺在冥人中,已經屬於頂級的暗殺者了。

    那三色冥殺中的老大,顯然就是這個黃色衣服的土大哥,淡淡一笑,道:「是的,我是三色冥殺的老大土空龍,這是老二劍飛幻,那是老三起逸點。我們三兄弟代表鎮北將軍,先謝謝閣下了。

    「不過,這裡大部分屬於妖人的控制範圍,聽說你殺了他們的宇文剛,妖人素來睚眥必報,閣下最好能小心點。」

    白日見他現在這麼客氣,剛才下手又如此之狠,不由得心中暗驚。

    這人說話、辦事都老道無比,看來是那個將軍手下的精英了,他於是道:「謝謝三位了,如果沒問題,我們走了。」

    土空龍一抱拳,道:「請了。」

    旁邊那個起逸點顯然還有些意見,一臉挑釁的模樣看著白日,白日見他一身白衣,知道他就是剛才速度最快的那個,也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

    白日知道他不服,嘿嘿一笑,道:「好的,有緣再見!」說完,與月霜荷身形一掠,朝那林子投去。

    他們剛一消失,起逸點便叫道:「為什麼放了他們走?將軍的命令可不是這樣!」

    土空龍還沒說話,原本一直趴著的厲害忽然起身道:「這是我的意思。」

    起逸點一呆,看了看厲害,道:「少爺……」

    厲害俊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道:「這兩個人,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的……」

    土空龍猶有餘恐地道:「不過這人好厲害,不知是什麼身份?」

    厲害道:「立刻去報告父親,讓他聯繫派去真武界的先行官,這人的修為絕不普通,在真武界肯定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一定有我們想要的資料!」

    三人躬身道:「是!」

    厲害眸子瞟向那山林,臉上露出飄忽不定的笑容。

    「有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一片密林中,白日忽然忍不住對月霜荷道。

    這裡的天空,原本就有些灰暗,此處叢林混雜,枝葉紛繁,更是將外面難得的光線也遮住了。

    月霜荷似是在考慮什麼問題,只是輕微地「唔」了一聲。

    白日道:「我總覺得,這三人來得有些奇怪。」

    月霜荷突然驚醒過來,輕笑道:「怎麼奇怪了?人家將軍的少爺被你搶了,家奴趕著來救,有什麼不對了?」

    白日頓時啞口無言,一會後才道:「但是來得也太快了,反倒不是突然來的,像是一直跟來的。」

    他頓了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看著霜荷道:「我倒是覺得,更像是你喊他們來的!」

    月霜荷一呆,道:「為什麼這麼說?」

    白日嘿嘿一笑,道:「先後關係啊!難道你沒覺得,是你喊了有人來後,他們才動的麼?」

    月霜荷忍俊不禁,噗哧一笑,道:「就會胡扯!你不是不想帶我來的麼?現在知道冥妖界不是你家開的了吧?」

    白日哪知道月霜荷還在掛記著這個仇,這才明白為何剛才一路上,月霜荷都幾乎沒有說話,忙求饒道:「我的姑奶奶,我哪敢把這裡當我家開的,還不是因為太危險了,才想著不讓你來的麼?」

    月霜荷嬌哼一聲,道:「難道你不覺得,那個厲害有些問題麼?」

    白日一呆,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什麼問題?我覺得他挺老實啊!」

    月霜荷微笑道:「他有些話考慮的時間太長,有些話又說得太爽快。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白日被她這麼一說,開始陷入沉思,仔細回憶起剛才的話。

    月霜荷又道:「他既然能猜出我們是從真武界來的,那麼他對於真武界,肯定不是一無所知。

    「當你問出他時間、空間的問題時,他那時的反應過慢,似乎是在考慮說詞。」

    白日心中泛奇,道:「這個問題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月霜荷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目前的懷疑是,他那只是慣性思考,每說一句話都會事先斟酌。

    「而且,你押他出來時,他一路上都表現得太冷靜了,這人絕不是普通的將軍公子這麼簡單。」

    白日大點其頭,道:「還是霜荷厲害!」

    月霜荷黛眉一揚,道:「你喊我什麼?」

    白日一怔,道:「……霜荷。」

    月霜荷瞪了瞪他,道:「不許這麼喊,喊我全名!」

    白日撓了撓頭,開始發揮他的無賴本色,道:「那太麻煩了。還是霜荷好啦,嘿嘿,霜荷。」

    月霜荷似是頗為無奈,瞪了瞪他,道:「再亂喊,我就不理你了。」

    白日裝作沒有聽到她這句威脅似的,嘴上喃喃自語道:「現在真是麻煩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們該怎麼走呢……」

    月霜荷氣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後突然道:「那個人以前怎麼喊你的?」

    白日渾身劇震,良久,嘴角邊泛出苦笑,道:「有必要說嗎?」

    月霜荷一轉身,朝前走去,道:「隨便你。」

    白日默然地看著她前行的背影,道:「小情人,她以前喊我喊得最多的,是這個……」

    月霜荷身形僵了僵,但似是沒有聽到般,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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