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這個團體的每個修真者各自擁有特別的天賦,所以他們都聯合在了一起,只要他們出手,基本上東西都會拿到!」
白日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定,以前的寶物是沒有超級別的修真者存在,這次……我估計高階也會來湊熱鬧的,到時候誰輸誰贏就難說了!」
韋索看著白日,緩緩道:「誰告訴你紫金戰團裡沒有高階的?」
白日、司徒唐、夜寄雁以及遠處的紅晴全部呆住了,顯然不敢相信一個搶寶物的團體裡居然會有高階的存在。
韋索見他們都被嚇住了,於是笑著道:「哈哈,騙你們的,別緊張!」
除白日外的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白日知道韋索剛才的神情絕不是裝出來的,應該是其中真的藏有高階,但是並不是現在的光明高階那些人,或許是跟那天在墓地搶明王根本咒的人一樣,屬於以前的高階,肯定其中出了什麼事情。
而那天鹿宗盛與浮素所說的「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紫金戰團?以那兩人的實力都感到畏懼的「他們」,那會是什麼存在?
白日開始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了,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這時,白日與韋索的目光在空中無意碰在一起,雙方交換了一個各具深意的目光後,均別開臉。
夜寄雁忽然叫道:「既然來了這麼多人,那一定很熱鬧啦,走,我們看看去!」
韋索轉身道:「我不能露面,一被他們發現就很危險了。」
夜寄雁失望的把眸子轉向白日。
白日指了指自己,道:「我身上有貴賓標誌,不管怎麼打扮,歡喜宮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我,不好外出……」
司徒唐忽然道:「那我們三個去看看吧?」
夜寄雁只要有人陪就好,高興的拉著他們跑了出去。
紅晴似有些不想走,但是仍舊被夜寄雁硬拉著拖出去了。
白日一把勾住韋索的肩膀,道:「來,說說那個老大。他是高階?」
韋索知道瞞不過白日,搖頭道:「他不是,但是我知道裡面肯定有,而且不止一個。」
白日道:「你是不是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就沒再回去過?他們是否也知道你已經……」
韋索喪氣的點頭道:「是的!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就沒再回去過,不過他們可能不知道我跟這個有關,他們派出調查跟蹤此事的一人是我碰巧遇到的。」
白日鬆了一口氣,道:「那你怕什麼?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韋索輕咳兩聲,道:「條件反射,不過還是少碰的好,不知道他們碰上歡喜宮會是一個什麼局面……」
白日心中則在考慮另一個問題……
如果這些人知道了東西其實是在自己身上,自己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幾天,局面似乎有些失控了,歡喜天從未擠來這麼多修真者,就連歡喜城的大門都有些看守不住了。
不過在歡喜宮的強烈干預下,終於還是沒人敢亂闖,於是那些進不去的就在城外紮營,住在那邊。
歡喜天的天空越來越陰沉,歡喜城內外聚集的修真者也越來越多。
司徒唐、夜寄雁、紅晴三人天天在外看熱鬧,而白日與韋索就整天窩在屋子裡面不敢外出,生怕一把火燒到自己頭上。
白日一個人躲在屋裡,正翻看著明王根本咒中的東方降三世明王根本咒。
他一打開就發現,這本倒是內容詳實,前面就是降三世明王的畫像及介紹。
畫像是一個三面八臂,臉上有三目,身側有火炎,臉上表情是忿怒狀,兩旁所持的法器,右邊是三股鈴、箭與劍。左邊所持的是三股戟、弓與索。左足踏著大自在天,右足踩著烏摩妃。
直把白日看得暈暈糊糊,如果不是旁邊有文字說明,他就完全看不懂了。
他繼續往下看,按照書中所說,修習降三世明王法的主要功能是調伏。
尤其是降伏天魔。如果持誦此一明王的真言,則無量無邊魔界立刻會苦惱熱病。
凡有意干擾修行者的諸魔眷屬,聽到此一明王的真言時,都不能繼續作障,而且會成為修行者的僕從。
此一明王的印契,威力也與其真言相同,作障之諸魔如果見到這一手印,則必立即遠離。
除此之外,修習此一明王法,又有打勝仗、除病、得人敬愛等功德。
白日看了雖覺得玄乎,不過倒覺得跟之前霜荷曾說的煉心有關,只要一持誦此真言,干擾修行者的諸魔眷屬都不能繼續作障,那意思豈不就是可以避免心魔,澄神濾志,這應該也是一種煉心的方式,應該更有利於自己的修行!
後面滿篇都是一些真言了,白日反正也不好出去,索性就躲在屋子內每天就這麼背著真言。
一開始雖拗口,後來倒也順溜起來了,他盡量做到心動念至,幾乎毫無阻礙的背完全篇。
這一日,他正坐在房內靜修,前幾天忙著背真言,連功課都荒廢了不少,直至昨天,他覺得真言背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抓緊時間修行,同時也想試試看這個真言的效果。
令他失望的是,真言的效果似乎並不明顯,至少不如天絕心那般立桿見影,尤其一邊調息一邊默念真言,這本身就是分散心神的事情。
特別是白日還念得不夠熟悉,往往需要去思索真言前後的內容,一這樣必然分心,修行本身就會有障礙,這讓他大傷腦筋。
正在喪氣,忽然外面敲門聲響起,白日一愕,這幾天屋子裡面幾乎沒人,韋索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不來找他,怎麼現在卻有人敲門起來了?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紅晴。
白日又是一愕,那天他們發現了紅晴實際上是歡喜宮安插在他們身邊的奸細後,雖然見紅晴回來了,但並未多說話,只當默認這人的存在了。怎麼自己不去找她麻煩,沒想到她反倒主動跑來了?
紅晴看了看白日,道:「我知道你們知道我是奸細,我進來說幾句話。」
白日唔了一聲,讓出身子來,讓紅晴走了進去。
紅晴走進去轉了轉,道:「你好幾天沒出去了,在這做什麼呢?不悶嘛?」
白日這幾天一直都很小心,只拿出一冊書來,而且背完立刻放回去,絕不給人看到,當下微哂道:「我做什麼,何時輪到你來管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紅晴道:「這幾天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吧?」
白日其實倒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畢竟屋子裡面還住了一個小喇叭夜寄雁,每天一回來,看到了什麼新聞,都會在大廳裡面大叫大嚷一陣,於是皺眉道:「你指的是什麼?」
紅晴道:「現在數百號人正聚在歡喜宮門口,試圖闖入……」
白日啊了一聲,想起了以前在左幽天所看到,修真者們不顧生死的往城牆上衝去,四野血流成河的場景,難道這一幕也會在歡喜城出現?
紅晴繼續道:「不過更重要的是,紫金戰團已經密謀準備今晚進入歡喜宮了!」
白日喔了一聲,道:「情報很精確嘛,既然都知道了,歡喜宮應該能擋住吧?」
紅晴咬唇道:「宮內讓我傳話給你,作為九藝聯盟之一,你今晚必須要出現,協助歡喜宮抵抗外來侵襲者。」
白日一呆,道:「為什麼?」
紅晴道:「歡喜宮與九藝中關係最好的,就是昔日的三天了,所以這次三天都將會前來協助,而且你離得最近,宮裡要我直接傳話給你。」
白日呃了一聲,暗忖:冷叔的確說過歡喜宮跟天絕谷關係良好,但是原本就是準備看戲的,這一下自己也捲進去的話,豈不是沒樂子了……而且紫金戰團中如韋索所說,還會有高階的存在,這個難度也太……
正準備想個理由拒絕,紅晴又道:「目前天源崖的援兵已經到了,天下世的正在路上,天絕谷就只有你,你自己考慮吧。
「他們總攻的時間就是今晚,地點在歡喜宮內,你身上有歡喜宮貴賓標誌,可以直接進入。」
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白日呆住了,天源崖的人到了?自己廢了都佑仇,現在跑去,豈不是要跟天源崖內訌嗎?
天下世的人要來,不知道是夜濟,還是那個黑衣青年夜衛?真不知道歡喜宮在想什麼,怎麼會把互有恩怨的三天一起叫來?
就在這時,韋索晃悠悠的走了進來,道:「紅晴跟你說了什麼?你半天反應不過來,難道是歡喜宮的人來給你下命令了?」
白日嚇了一跳,道:「你怎麼知道?」
這下輪到韋索嚇一跳了,上下看了看白日,道:「我只是剛才跟著紅晴從歡喜宮那邊過來,看到她一回來就跑來敲你的門,所以隨口說說罷了,難道真的給你下命令了?」
白日歎了一口氣,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