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高階,是這麼多年來最強勢的一代,如果不是歡喜宮本身力量夠大,肯定已經被滅。當時的歡喜宮權衡利弊,所以答應了這些條件。」
白日道:「難怪韋索說在那邊,看到了好幾個以前光明階的老怪物呢,是不是他們叛逃後都躲到這裡來了,讓歡喜宮庇護他們?」
雁雲訝然道:「不錯,不過這個韋索是如何知道的?這些人都是消失很久的,除非高階的人才能翻閱到這些資料。」
白日答道:「可能他有什麼特別的渠道吧!」
雁雲點點頭道:「你勸他別再插手這些了,這個五大明王根本咒自然有人處理,不是你們該管的。」
白日點了點頭,問道:「雁雲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難道這裡跟我嬸嬸有關?」
雁雲一怔,隨即搖頭笑道:「當然沒有,你嬸嬸那麼高貴的人,怎麼可能和這裡扯上關係?」
白日道:「那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啊?」
雁雲沉吟一下,道:「我是為了任務而來的。好了,你別對外說,我走了。」
白日想起上次的事情,忙問道:「那個東西我還沒交給高階,你說該怎麼處理?」
雁雲笑著點頭道:「做得好,你自己先拿著,我現在沒有時間幫你,另外,你千萬不能去高階區。」
白日一呆,道:「我已經去過了,還見了芝若言。」
雁雲嬌軀一顫,道:「天,你見過那個老狐狸了,他難道沒說什麼嗎?」
白日搖頭道:「沒有啊,只是說要我在那邊等謬慕識出關,讓我別離開高階區,不過後來他人就不見了,我就溜出來了!」
雁雲愕然無比,思索片刻,道:「不管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你能出來是最好的。」一頓,道:「好了,我不能久待,走了!」說完便要飛掠而出。
白日一把抓住她急問道:「你告訴我原因啊,為什麼不能見?」
雁雲猶豫了一下,道:「因為……因為你跟你嬸嬸長得實在太像了!」說完,便脫開白日的手,消失在了屋內。
白日呆在那邊,我跟嬸嬸像豈不是很正常的麼?難道嬸嬸以前跟高階曾發生過什麼衝突?自己已經見過了芝若言,他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地方嘛。
想了一會後,白日便聽到外面紅晴的一聲呼喚,他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等到紅晴推門進來時小臉一下通紅,才猛的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穿衣服,趕忙背過身去,尷尬道:「對,對不起,我沒注意。」
紅晴畢竟是修大歡喜法的,只是一會便定下神來,嬌笑兩聲,道:「白小弟身材不錯喔!」
這下輪到白日不自在了,乾咳兩聲,道:「有什麼事麼?」
紅晴小步輕移,走到他的背後,*著他道:「我來是想問問你們昨天去哪了?他一回來就找我,跟頭猛獸似的,害我今天差點下不了床。」
白日被紅晴貼上,渾身宛如觸電一般,動都不敢動一下,嘿嘿笑道:「那你該去問他啊,問我做什麼?」
紅晴高聳的豐胸在後面左右的蹭了蹭,道:「他?他早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見蹤影。」
白日剛才被雁雲按下的欲_火,此時有了復甦的跡象,尤其紅晴那火辣的身材,正在身後主動挑_逗著。
但他心中也有意識的控制著自己,絕不能再這麼容易的就陷入欲_海,想起之前兩次成功抵禦都跟諾兒與霜荷有關,此時趕忙腦中將兩人形象喚出。
尤其是月霜荷,那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他竟有幾分不寒而慄的感覺,欲_火很快便消了下去。
白日轉過身來,推開紅晴,道:「去幫我弄套衣服穿穿吧!」
紅晴上下看了看他,見他沒什麼反應,也識趣的出去了。
白日見紅晴並未多為難,心中也輕鬆下來,坐在床上,仔細回想起剛才的一切,思索著用什麼方法,可以有效的緩解一下,腦中緩緩掠過一個念頭。
過了一會,紅晴拿了一套衣服進來,白日也不管紅晴在旁看著,拿起來就穿好,又把亂糟糟的頭髮紮好,頓時引來紅晴的一番讚歎。
白日微笑道:「我出去找找韋索。」
說完,也不等她回話,便徑直奔了出去,紅晴在後面喊都來不及。
他走在歡喜城的街上,看著遠處歡喜宮中屹立著的那座高塔,想起雁雲的話,心中唏噓,暗道:估計誰也不會知道這麼普通的地方,居然會藏著這麼厲害的一支力量吧,按照原來的七藝來算,除了歡喜宮、左幽三天,以及孤意一擊代表的一擊,剩下的四藝不知道是哪些?
想想一路走過的路程,人物不停掠過,宛如夢中般,竟沒有一點真實感,他看著四周,只覺得這裡就是仰華熱鬧的街道,馬上回家就可以看到父母和大哥和睦的在一起。
眸中不由淚光暗閃,他忙止住回憶,大街掉眼淚,自己不是孩子了。
幸好所處的街道並不是歡喜城熱鬧的地方,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從旁邊走過,白日打起精神,繼續閒逛,雖然眸中仍有止不住的憂鬱,但已經好上很多,一邊逛,就在一邊找韋索這個神經病。
昨晚受打擊了是不錯,但也不用一大早的玩失蹤吧!
大概是歡喜城人少的原因,只走了兩圈,白日便發現除了那個不敢進入的歡喜宮外,其他地方都已經找遍了,也看不到韋索,難道這傢伙趁著白天又進去了?
他想到這裡,便趕忙來到歡喜宮附近,但四周毫無異樣之處,白日不敢久待,正要回去,忽然一個人跑來,道:「你是找人嗎?」
白日心中暗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面貌普通,身著歡喜城內最常見的服飾,渾身上下透著平凡,不由一臉愕然的道:「你是誰?」
那人看了看白日,低頭道:「剛才有一個恩人吩咐我,如果在這裡看到你這個長相的人,就帶你去找他,他說他先過去了,望你速速前來。」
白日道:「恩人?是什麼人?」
那人描述了一下恩人的容貌,白日一聽心中越發奇怪,這形容的模樣的確就是韋索,但是這人肯定不是韋索叫來的。
首先,作為猥瑣男家族的頭號猥瑣男韋索,他不害人就好了,怎麼可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救人後,還被人奉為恩人?
第二,就算是韋索叫人來喊自己,上次紅衣遇到自己時的口氣才是韋索的,這人說的什麼廢話,望我速速前來,韋索說話何時這麼規矩過了?他要喊我,肯定也是擺出一副大哥模樣,命令我立刻滾去才對……
那人見白日一直不說話,似乎有些著急,哪知道白日的鬼心思,早已轉了好幾圈了。
終於他開口道:「啊,那人的確是我朋友,你帶我過去吧。」
那人大喜,道:「請跟我來!」
說著,便朝歡喜宮旁邊的一條小路走去。
白日掃了掃那邊歡喜宮宮牆,零零散散的幾個侍衛而已,並不足慮,不過自己倒很想看看,試圖引自己前去的人到底是誰?自己在這歡喜城應該是沒什麼仇人的,而且那人肯定還認識韋索的面貌。
兩人走在小路上,那人在前面急急小跑,而白日則在後面晃晃悠悠,並時不時的問幾個問題,那人應付得滿頭大汗。
白日笑著看著這人的窘狀,明顯的漏洞也不說破,就一直跟在後面走。
走了好一段,那人剛一轉頭,白日心中忽然一震,兩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在附近出現,而且看目標似乎就是自己,充滿了焦躁與敵意。
白日雖然膽大,但聽過雁雲的話後,知道這裡的歡喜宮的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尤其這裡跟歡喜宮只是一牆之隔,誰知道會不會從那邊突然跳出一堆高手來?
想到這裡,他突然知道自己大意了。
那人回頭見白日面色有異,並沒感覺到不對,以為他只是著急了,擦擦汗道:「別急,前面就是了。」
白日身子一縱,往後連續兩個跟斗翻了出去,同時一聲朗笑道:「我突然內急,改天再來拜訪吧!」
身在空中的他話音微落,便感到剛才那兩股強大氣息已經動了,一左一右的從空中撲殺過來。
他在空中,元氣一運,兩團白光耀起,不朝兩邊打,反朝身後一按,巨大氣流形成了反推動力,速度陡地增加,不但避開了兩邊的必殺,而且還遠遠的落在另一條街上。
那兩人還要追趕,忽然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讓他去吧,你們兩個以及你們的手下,再次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蠢,以後不要跟我。」
這兩個高大的漢子,一個金髮,一個藍發,此時竟不敢抬頭說話,而剛才那條小路的盡頭,正站著一個紅色長裙的絕色美女,渾身被紅色罩住,看不清面孔,但那雙秋水美眸隔著面紗,正射出兩道寒光,看著他們。
雖然隔了百多米,但兩人卻動也不敢動。
只見這紅衣美女移眸看向白日遠去的方向,低低的道:「如果不是遵守規定,我歡喜宮不插手修真界十八層天,只怕今天的你怎麼跑也跑不掉……」說完,轉身道:「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