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的午後,如象牙般光致嫩滑的完美胴_體,伴隨著嬌_喘呻_吟,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緩緩浮出。
「白……白大哥!」
各種場景不停的轉換,最終落到了一個冰天雪地中,一個滿身是血的冰冷軀體,一聲聲嘶力竭的吶喊,一個殺光天下人也無法挽回的錯誤。
「諾兒,我的諾兒……」
白日渾身肌肉緊繃起來,元氣自然流轉,渾身血液轉瞬冰冷下來,一股強烈的殺氣迸射而出。
紅衣一聲驚呼,竟被彈了出去,白日坐起身來,似是突然驚醒,殺氣收起,轉眸看去,這才發現紅衣竟用驚恐失措的眼神看著他。
他忙把紅衣扶起,滿臉抱歉的道:「對不起,剛才一時失控。」
紅衣似是委屈至極,又似是嚇傻了,竟然呆呆的不會說話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聽一個宏亮的聲音叫道:「出什麼事情了?紅晴?紅衣?」
白日一震,知道是自己剛才的殺氣驚動了這裡的人,剛要說話,只見門已經被一腳踢開,來人見到裡面光著身體的兩人,不由凶芒畢露的看著白日,道:「哪來的小子?竟然敢欺負我們的紅衣!」
白日見這人只是穿了一件單衣,雄壯的身軀如一座小山似的,身上肌肉虯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猛男。後面接著又是幾聲腳步,又來了三女二男,一共是三對人,看到這幕,都不由得一呆。
白日只覺得解釋不清,紅衣似是忽然清醒過來,拉過衣服披在身上,站起來道:「謝謝姐姐們的關心,我沒事。」說著,看了一眼白日,幫他衣服也套好。
白日看著紅衣眸中的哀怨,心中暗歎,沒想到在那個緊要關頭竟然想起了諾兒,我可憐的諾兒。
那後來的幾個男人中,一個身體偏瘦弱,但眸中不時露出陰毒光芒的紅衣人看著白日道:「剛才的殺氣是你發出的?」
白日輕咳一聲,道:「抱歉,驚擾了各位。」
那人驚異的看著他,最早來的那人揮揮手,道:「算了,我們回去吧,既然紅衣說沒事,那就不會有事了,可能是練功時出了岔子吧!」
紅衣男冷哼一聲,道:「於勤,你懂什麼,剛才發出殺氣的人,那實力至少也是二階六級以上的。」
屋內眾人一呆,顯然對於他們來說二階六級已經是高得離譜了,尤其是白日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後來進來的那幾個女人,眼珠都滴溜溜的在他身上轉了起來。
紅衣也一驚,她被白日震下床來,只知道白日至少也在二階,至於具體多少就無法推測了,這裡級別最高的,就是那個說話的紅衣男扶風,他如果這麼推測,那應該是不錯了。
只聽扶風道:「說吧,你這個級別的到歡喜天來做什麼?」看了看紅衣,道:「他是什麼人?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的修為比他差遠了,跟他雙修你會死的!」
紅衣呆呆的轉首看著白日。
白日內疚無比,他完全不懂歡喜道,所以根本不知道級別相差太多會出這樣的事情,當下忙道:「抱歉,我完全不懂,所以真的不知道。」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大嗓門叫道:「哇,這麼晚了,誰還沒事跑到這裡來啊?難道是想參觀我……」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擠了進來,一看見白日頓時叫道:「臭小子,你終於來了!」接著回頭一看,咦了一聲,再看看白日,頓時發出一陣狂笑。
白日只聽聲音就知道是韋索來了,見他進來就狂笑,知道肯定是在笑自己,他還是難得被韋索逮到機會,不由怒道:「老二,還不快幫我解釋!」
韋索笑聲戛然而止,瞪著白日道:「什麼老二?我怎麼成你老二了?」
白日呸聲道:「你忘了上次就已經輸給我了麼?甘願認我做老大了!」
韋索眼珠一轉,道:「是嘛?」一頓,嘿嘿一笑道:「那好,現在把位置讓給我,我就幫你……不然……哇哈哈!」
白日就知道他肯定會趁人之危,猥瑣男家族的六字箴言,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至理名言啊!撇撇嘴,道:「那你快點解決了!」
韋索吆喝一聲,道:「好咧!」說著,轉首笑嘻嘻的對著扶風道:「來來,扶兄弟,我們這邊來說!」
三轉兩轉,就把這群人全部攔到外面去了,除了臨走時那幾個穿著豪放的女人狠狠的盯了白日一眼外,他終於感到輕鬆多了。
轉首看了看紅衣,見她眸中淚水輕轉,顯然已經委屈死了。白日還是難得在除了月霜荷之外的女人面前顯得侷促不安,此時撓了撓頭,道:「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裡面的關係。」
紅衣搖頭道:「跟你無關,是我不好。哎,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早已超過一階了。」
白日訝異的道:「這個有什麼關係嗎?你不是說這個是從本性出發,由肉_欲入手,跟後天的心法無關嗎?」
紅衣跺了跺腳道:「但是你的實力太高了,其實我剛才也已經發現不對了,但是又捨不得你……」似是覺得說漏嘴了,臉上頓時一片紅霞升了起來。
就在這時,屋門口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道:「紅衣,你還真是會胡鬧耶!」
聽到這個聲音,剛才還忍住眼淚的紅衣終於再也克制不住,朝門口奔去,撲在了門口那女孩的懷裡。
白日返身一看,知道她應該就是紅晴,兩人雖然不像,但氣質倒有幾分相近,尤其紅晴的成熟風韻,更是紅衣的青澀無法比擬的。
一身紅衣的紅晴看了看白日,抿嘴笑道:「難怪你忍不住了,換了是我估計也忍不住。你就是韋韋口中的白日嗎?」
白日一陣肉麻,道:「韋韋?韋索?」
紅晴含笑點頭,白日還沒說話,韋索已經進來了,一把摟住紅晴的香肩,瞪道:「怎麼樣,小子?難道對你大哥的新名字有意見麼?」
白日知道這地方韋索雖然來了不久,但相對於自己來說顯然是一個地頭蛇了,趕忙擺手說不敢。
韋索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摟了摟旁邊的紅衣道:「臭小子,你想害死人家紅衣小妹妹啊。這朵花不知道多少人想摘呢,你這個臭小子一來就差點辣手催花,幸好剛才來的幾個我都還認識,不然你就創下了歡喜天的記錄了。」
白日雖然知道他沒好話,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道:「什麼記錄?」
韋索一臉看白癡的樣子,道:「笨!最快離境記錄,嘖嘖,在歡喜天最快離開,這個記錄傳出去,可是對你這個白大少的名頭不太好聽啊。嘿嘿,不知道多少女人們為之傷心呢!」
白日翻了翻白眼,道:「真沒良心,還不是為了找你!現在明暗兩階都在通緝你,你還真是不怕死,還敢到處跑!」
韋索臉色一變,道:「什麼?暗階通緝我那是正常的,光明階怎麼了?我人雖然猥瑣,但可是道道地地的光明階修真者!」
白日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肯定早就跑到這裡來了,連外面的消息都不知道。
這時旁邊的紅衣道:「我在自由天看到了,韋索的頭像就掛在牆上呢!」
韋索怔了一下,隨即仰頭哈哈大笑,道:「好了,終於出名了。」一頓,道:「對了,有沒有提我們猥瑣男家族的名頭?」沉吟一下,繼續道:「嗯,猥瑣男家族家長韋索通緝令,這個頭銜倒是滿個性的。」
白日故意氣他,道:「沒有,只有寫著奸_淫擄掠頭號犯人韋索。」
韋索一瞥眼,道:「那你呢?難道是奸_淫擄掠頭號犯人韋索的小弟白日?」
白日不屑的道:「呸,我可沒有通緝令,而且我還有保鏢!」
韋索這下是呆住了,顧不得再跟白日鬥嘴,道:「保鏢?哪來的?難道是我們家族的新鮮血液?」
白日見他時刻不忘擴充家族,這倒是一個家族頭子的好料,搖頭道:「不是,是暗階……」
韋索一擺手,道:「等等!你說暗階現在是你保鏢了?怎麼回事?」
白日將他與雍憐思約好一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韋索跑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你瘋了?」
白日打開他的手,道:「去,我正常得很。」
韋索怪異的看著他,道:「雍憐思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能答應的?直接落跑就好了,我們猥瑣男家族的六字箴言,就是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的!」
白日一攤手,道:「不是我希望的。」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韋索見白日如此吞吞吐吐,就知道有些話不太方便在其他人面前說,打了一個哈哈,道:「那就算了,來,我來給你介紹紅晴,紅衣兩姐妹……」
雖然有了先前的尷尬,但一貫臉皮厚的白日,很快適應了說話的氣氛,而紅衣因為級別差距,是肯定不可能「染指」白日的,雖然不開心,但似乎也有了修行的動力,很快恢復了先前的活潑,幾人重新打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