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一呆,隨即怒道:「你不認識鹿宗齊,怎麼知道他死了?你騙我!」
白日耐著性子道:「我在他死前遇到他的,他被我們上次見過的那個雍小妞給解決了!」
韋索渾身劇震,臘黃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道:「怎麼可能?鹿宗齊鹿大人可是高階啊,他怎麼可能會死?」
白日一驚,道:「他真的是高階?」
韋索沉聲道:「『擎日天』,又稱煉獄天,也就是捕手公會的所在地,就是鹿宗齊鹿大人憑一己之力創造出來的。
「鹿大人在當時的高階中還是第一人,也是被譽為最有可能繼承『仙使』地位的高階之一,但最近百年銷聲匿跡,不知道去了哪裡。你是在哪發現他的?」
白日渾身冰涼,任他怎麼高估鹿宗齊,都沒想到原來那個「擎日天」,就是鹿宗齊創造出來的。
他知道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複雜,當下將自己前去「擎日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韋索聽得直發愣,好一會後才反應過來,一拉白日道:勿我們換個地方說話!「白日跟著韋索穿梭在花樓間,終於越走越偏,直到找到一個小巷子,韋索拉著他走進一戶人家。
屋內空無一人,韋索坐下來,鄭重的道:門這裡是我在『自由天』的臨時居所,保證安全,你把剛才說的再跟我說一遍。「白日難得看到韋索如此謹慎鄭重的模樣,不由又耐著性子說了一遍,韋索閉目細思,一會後伸出手掌道:「把那個盒子給我看看。」
白日毫不猶豫的拿出盒子,遞給了他。
韋索謹慎的打開盒子,看見那個蛋,也跟白日般愕然,看了看白日,白日聳肩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一頓,道:「不過你也該說你知道的了吧?」
韋索關上盒子,道:「『崇明天』是高階區的最高天,我也沒資格進去。鹿宗齊大人所提到的謬老頭,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五大高階修真者中,排名首位的謬慕識大人。
「如果鹿宗齊大人消失那麼多年,真的就是為了這個的話,那你就必須立刻前去『崇明天』。」
白日盯著這個盒子,道:「那依你看,這個到底是什麼呢?你覺得鹿宗齊會為了什麼,而消失那麼久?」
韋索搖頭道:「高階的想法不是我們所能猜度的,據說當年謬慕識大人曾與鹿宗齊大人打賭,問他是否能造出一種剝奪修真者能力的結界來,只要在其中就可以封住真元力的使用,而出去後又能恢復的。」
白日想起了「擎日天」那一大片的黑暗區域,不由暗汗,道:「難道那個『黑毒結界』就是如此?」
韋索點頭道:「就是那個,你去的時候是因為結界被破,如果在平時,你必須從地面行走,穿過那一大片結界。
「那邊陷阱密佈,危機四伏,不是普通的人過得去的,後來成為了捕手公會的一個天生屏障。不過那些暗階也真是強,居然能用黑龍秘術破掉了那個結界。」
白日沉吟片刻,道:「你對於雍小妞能殺鹿宗齊這件事如何看?當時我曾用無絕經三次探入鹿宗齊體內,每一次經脈的狀況都不同。鹿宗齊又說使用了『晴空咒』,這個咒是什麼東西?」
韋索解釋道:「『晴空咒』,屬於咒系的高階功汰,主要用於防護,可以將對手的攻擊降至最低點。
「按照你剛才所說,鹿宗齊大人所使用的『晴空咒』,已經不是防護的境界了,他製造了經脈假死,讓敵人以為他已經死掉,但是最後為何會出現那種情況,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雍憐思實在太強了,她的力量擊穿了鹿宗齊大人的『晴空咒』,直擊了鹿宗齊大人的心脈。」
白日搖頭道:「不對,還有一個解釋,就像我探入鹿宗齊體內時的感覺,他並沒有達到高階的強度。所以,不是雍憐思太強了,而是鹿宗齊已經不再是高階的水準了。」
韋索似是回憶了一下,承認道:「這也有可能,因為當初鹿宗齊大人在製造出『黑毒結界』後,便很少出現,直到一段時間後徹底消失。」
白日道:「『崇明天』該如何去?鹿宗齊給了我進出『崇明天』的能力。」
韋索猶疑道:「我只知道如何去……去『驚夢天』。」
他見白日不明白,便道:「『驚夢天』是高階區的最下層區域,少數二階高段能進入,由『滌虛天』往上數的話,『驚「」夢天』是第十二層天。」
白日愕然道:「才第十二層?那再往上六層都是高階的了?」
韋索聳肩道:「那當然,而且還沒多少人能進去。」
白日道:「這些老傢伙還真不怕寂寞,那麼大的地盤,對了,他們有多少人?」
韋索搖頭道:「我哪知道,估計除了少數幾個最頂級的高階以及仙使知道外,其他就沒人能知道了。」
白日還要問話,忽然外面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韋索緊張的掃了掃桌上的盒子,一平怠白日收好。
白日收好後,兩人一起走出去,剛一開門,只聽一個人叫道:鬥快快快,花魁到了,花魁到了!「兩人一鬆氣,剛才就怕是雍憐思追來了。
韋索猶豫了一下,便跟那人衝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擺手道:「等我回來!亡白日拉都來不及拉,心中雖也對花魁有些好奇,但知道這時自己不宜在外面亂晃,尤其剛才一番談話後,他逐漸瞭解了一些局階,心中將韋索的地位又往上抬高了一層。
他同時對暗階,也格外好奇起來,沒想到只是一個雍憐思,居然就讓光明高階折了一名高階,而且還是曾創造出一層天的高階精英。
他關好門,返身坐在屋內。
那些五行使者肯定已經回到高階區,應該會將這一切都報告給高階,那麼光明高階他們下一步會如何行動呢?
敵暗我明,暗階到現在也只是出現一個雍憐思、一把暗階之劍而已,他們還有多少隱藏實力沒有出現?
白日心中知道,這些都是此刻高階應該頭疼的問題,而手中的這個盒子,自己完全不知該如何用,是去交給高階,還是自己留著,抑或是留給雍憐思?
尤其自己的父親還可能在暗階手裡,如果可以的話,拿這個作交換也不錯……
但是轉念「想,自己如果跟雍憐思碰面,別說提條件了,估計還沒說話就被綁住了。
嗯,這件事,還是得找韋索配合一下……
白日默默思忖整個計畫。
好久後,韋索終於邁著小步子走了回來,一進來見白日仍在,心情似乎更加好了,道:「嘿,那個花魁果然名不虛傳,別看外面一堆人還在討論誰死誰活的問題,但聽到鳳羅裳到了,全部到街上列隊迎接,根本沒功夫管誰死活。」
白日揚眉道:「你應該不只是因為這個才高興吧?」
韋索嘿嘿一笑,朝他擠眼道:「沒錯,我被鳳羅裳排上名單了,一個星期後應該能輪到我見面。」
白日納悶的道:「見面?你什麼時候這麼斯文了?不是應該直接練功去麼……」
韋索對他一豎大拇指,顯然對他用的「練功」一詞十分滿意,道:「練功當然是需要練了,不過好歹要先見一下吧,大家聯絡聯絡感情嘛!」
白日愕然道:「你剛才去,沒見到?」
韋索不屑的道:「廢話,當然見不到,今天人家初來乍到,當然要先好好休息了。嘖嘖,不過光聞那陣香氣就夠受用的,還是一個絕好的練功材料,啊,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白日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得意去吧,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韋索仍舊處在興奮勁上,道:「什麼事情?大家自己兄弟,什麼都好說,說吧!」
白日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大哥這麼說我就放心,我們用這個盒子,去跟雍小妞談條件吧?」
韋索連連擺手道:「那就去談好了,跟我商量什麼……等等……你說什麼?」
白日微笑的將話又重複一遍,韋索撓撓頭道:「你不是要把東西給高階送去的麼?」
白日道:「可是我父親還在雍小妞手裡……你總不能讓我見死不救吧?這是不孝!」
韋索瞪他道:「修真界重要,還是你老爸的命重要?」
白日撇嘴道:門當然是我葉叔命重要,這個修真界能有什麼事?暗階真要那麼強,早就把高階收拾了,哪裡還用這麼拐彎抹角的?」韋索撓撓頭道:「這倒也是,就算高階擋不住了,仙使還會出馬,算了算了,那你就去換人吧。反正我在這邊過我的逍遙日子,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的撐著。」
白日嘻嘻一笑,道:「大哥,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替我去跟雍小妞談判,二則是拿好東西,等我招呼你,然後跟雍小妞直接交易。」
韋索苦著臉道:「有沒有其他選擇?」
白日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一個新主意,唇邊掠過笑意,道:斗還有一個膽大包天的選擇,看你敢不敢玩了?」韋索眸子一亮,道:「是嗎?那得看看大到什麼程度了?我們猥瑣男家族要做買賣,就要做最大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