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修武 第三卷  器練之行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狡辯
    白日早知道他要倒打一耙,但是此時他已經完全豁出去了,哪裡還在乎他的這些言詞,大笑一聲,道:「路不涯,那麼,我想請問諾兒身體內種的是什麼?你利用一條人命朝我襲擊,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器練所允許的!」

    路不涯臉色一變,道:「你胡扯,我何時用過什麼人命襲擊你,明明是你抓了我的小妾做人質,又試圖染指她,她一時不從你,所以才憤而自殺!」

    白日見他此時說話完全顛倒黑白,心中怒火中燒,但臉上卻越發冰冷,道:「她的屍體仍在拉比上,要不要將她屍體的傷驗一下?全身經脈寸斷,胸前噴出血箭……」

    器文璇忽然驚道:「這是『晴天碧血器』。」她臉色一沉,接著道:「不涯,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路不涯跪倒在地,頭不停的叩著,道:「主上請相信我,這什麼晴天碧血器早已失傳多年,我怎麼還會用?

    「而且此器是器盟十大禁器,本是兩國交戰時對待俘虜時使用的,我又怎麼可能會將它用在我深愛的小妾身上?明明就是這人見我小妾貌美,意圖染指,小妾不從,故而死在他的手下。

    「而且他身為軍神之子,竟然隱瞞身份,混入宮內,又欺騙了諾娜家族的丹澤先生,又曾冒犯主上,實在是十惡不赦。」

    白日縱然再如何憤怒,也不得不佩服路不涯的應變能力。

    諾兒在名義上的確是他的人,雖然去驗了傷,肯定能揭穿他誣陷自己的那些謊言,但是也無法證明那什麼晴天碧血器就是他種下的。

    然後,他又抓住自己隱瞞身份這一節,說自己欺騙丹澤,又冒犯主上,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幫丹澤開罪了,只要丹澤此時跪下指認自己的話,那麼自己這個罪名就跑不掉了。

    器文璇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即便看見白日渾身都是血,也無法多說一句關心的話。

    就在這時,愛麗絲忽然叫道:「什麼你的小妾?明明是小白的諾兒,我們都曾見過,哪有什麼強逼,你們抓了諾兒,來逼小白入套,這些都是你這個壞人策劃的佈局。」

    此時,場上一片寂靜,都等待著器文璇說話,愛麗絲這麼一嚷,頓時讓氣氛一變。

    丹澤也在此時跪倒,道:「主上明鑒,丹澤是在南都與小白遇見的,因要雙方合作,事關重大,丹澤曾多次派人調查小白的家世,知道他世居沅江邊上,跟多年前入侵我國的軍神,毫無關係。

    「而不涯兄口中的小妾諾兒,也曾多次到我府上,每次兩人都是談笑風生,丹澤看不出有任何強逼的意思!」

    隨著丹澤的表態,路不涯剛才試圖聯合他、誣陷白日的計畫,顯然失敗了。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道:「宮主,說起這女孩的話,我也可以做一個證明,前幾日在玉迢河邊,我曾看見這位仁兄與這女孩攜手共游,應該不會有什麼強逼的意思。」

    白日知道,這是那個白衣青年說的話。

    但白日感到奇怪的,自己只對器文璇說過曾住在沅江邊上,丹澤怎麼會知道?

    難道兩人在來之前,便已經知道會有現在的局面出現?

    器文璇答道:「多謝巡查使之助,路不涯,關於晴天碧血器,你還有什麼解釋?」話語說到最後,自然多了幾分威嚴。

    廣場上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主上對這白衣青年的稱呼上,不由驚然想到,原來這個白衣青年,就是真武界的巡查使。

    眾人紛紛偷瞄白衣青年。

    路不涯見巡查使都能作證了,頓時有些慌了,道:「主上明鑒,這晴天碧血器我……怎麼會有,我、我……就算有,我也不會用的。

    「主上,請相信不涯,不涯一向對器盟忠心耿耿,丹澤與那小子串通,所以還需要好好研究這小子的身份問題,我……」

    器文璇忽然怒道:「閉嘴!你懷疑丹澤,難道也懷疑我嗎?我在當日見他時,便已經派人調查了,他只是原秋,跟軍神沒有半點關係。你明白了嗎?」

    路不涯及其身邊瞭解內情的人,頓時傻了,誰也沒想到器文璇會這麼公然挺白日。

    既然器練主上都已經宣佈這小子不是白日了,如果他再堅持,就等於在與器文璇唱對台戲,這對於現在仍巴望著器文璇來救自己的他,是做不出來的。

    路不涯忽然一指那邊地上一灘灘的血泊,道:「就算他不是軍神之子,但是憑他剛才一口氣殺了那麼多人,也該拿下,否則我們器練豈不是臉都丟盡了?一人單挑一院一派,竟然殺得我們毫無還手之力。」

    這下,器文璇頓時為難了。

    她的確可以以她一人之力,瞞下白日軍神之子的身份,但是現在他一口氣殺了這麼多高手,器練建立這麼多年來,還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景,如果這樣也當作沒看見,那的確無法向廣大器盟子民交代。

    路不涯見器文璇呆住,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立刻大聲道:「我們煉器一派與無間煉器院,分列器練四大派第二第三的位置,如今,兩派加起來共八十位高手或死或傷,不管他叫葉白還是叫白日,我都要求主上為我們作主。」說完,整個人趴在地上。

    旁邊數人也都趴在地上,作萬分悲痛狀,齊聲要求器文璇作主。

    就在這時,白日忽然發出兩聲大笑,道:「路不涯,你也別耍花招了,我不知道器練是否該為九十五人在毫無理由的狀況下,圍攻我一人而解釋什麼;但是我原本打算滅盡剛才所有圍攻我的人,為諾兒報仇的,但現在既然宮主前來,我便看在宮主面子上,放過其他人,但是……你的命,卻是非要不可了。」

    所有人都震住了,若是在今天之前聽到這話,眾人只會嗤之以鼻,但從他巨轟炸飛幾十個高手,又將兩派元老級高手路無極、海奉打成重傷後,白日此時在他們眼中,就不再是簡單的一個人,所以即便此時放出如此的狂言,也沒人敢取笑。

    整個廣場上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旁邊人不敢多喘一口氣,全都屏息看著這一幕,看著中間的幾人該如何了斷。

    器文璇身為器練之主,屬下死了這麼多人,也的確無法再公開幫白日說什麼話,只好道:「這算是你們之間的個人恩怨,器練不宜插手,但是……」

    路不涯這邊的人,聽到這話都快絕望了,但聽到最後那個「但是」,又都紛紛露出企盼的神色。

    此時,器文璇白紗之後的面容定是為難至極的,看了看白日,道:「但是,身處器練雙心城內,又恰逢煉器大會期間,任何組織與個人都不許進行任何爭鬥,而你們大肆廝殺,違令動用攻器,大造血光之災,所以……」

    聽到這裡,眾人均知道器文璇要各打五十大板,將兩方人全部押住處理。

    這時,白日忽然插話道:「宮主不必費神了,此人我非殺不可!」

    說到這裡,想起剛才諾兒臨死的模樣,一股沖天怒氣,再次湧出。

    身形一閃,已經到了路不涯身邊,白日看著近前的器文璇,低聲道:「抱歉,宮主。」說話同時,手中一扯路不涯的領子,迅速飛出十數米外,以防備周圍有人要救路不涯。

    路不涯雖不如其父路無極,但也不是普通角色,但剛要動,卻發現渾身已經被一股力量罩住了似的,動也動不了。

    他腦中掠過了之前押著諾兒那大漢的情況,心中不禁一顫。

    白日手中幻出靈箭,寒光耀人,將靈箭架在路不涯的脖子上,道:「諾兒身體裡的是什麼?」

    路不涯看著白日,見白日俊美的容顏上如罩冰霜,星眸中射出懾人的光芒,路不涯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道:「我……我不知道。」

    白日修眉一挑,道:「是嗎?」

    他手中靈箭隨意往邊上一劃,血光一閃,路不涯的一條胳膊已經飛了出去,慘叫哀嚎聲頓時響徹整個廣場。

    那邊看著的眾人也都呆了,誰也沒想到白日下手這麼狠。

    白日點了他身上兩下,止住路不涯傷口流出的血,道:「再問一次,你在諾兒體內放了什麼?」

    路不涯痛得汗珠直往下落,再也不敢說不知道,叫道:「是碧血器以及海吸蟲。」

    白日掃了掃那邊一眼,見他們眸中紛紛露出震撼,知道這兩樣東西都不是普通的玩意,前一個碧血器,應該就是宮主所說的晴天碧血器,器練十大禁器之一。

    那海吸蟲是什麼?

    當下問道:「海吸蟲是做什麼用的?」

    路不涯趕忙答道:「海吸蟲是用來激發碧血器的,蘊含劇毒,使得碧血器能帶毒,集中力量攻擊。」

    白日對這些一竅不通,所以聽也聽不明白,而那邊十幾個人似乎都被嚇到了,也沒有人幫他解釋,靈箭在路不涯面前輕搖兩下,道:「疼不疼?」

    路不涯忙道:「疼、疼,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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