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白日說道:「蕭伯伯,這邊事了,我會立刻趕去金都一趟,也會告知小靈您的情況,讓她盡快回來看看你。」
蕭澄笑道:「她其實早在這裡就被幽明真人看中,後來又被選中了要參加什麼會的,一定要閉關修行,我這才放她出去,這段時間會與世隔絕,所以你去了金都也可能見不到她!」
白日一怔,想著幽明真人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道:「我收到消息,似乎說是小靈聽說你被囚了,所以火速趕回來了。」
蕭澄一呆,道:「不可能吧?她應該不知道才對!」
白日心中苦笑:看來蘇梅關於蕭伯伯的這兩個消息都是錯誤的,人不在那個黑屋,小靈也沒有回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白日知道蕭澄需要多休息,便告辭退出,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靜坐在床上,開始思索起目前的狀況了。
從蕭澄這裡他知道了許多消息,城中的局勢也大概有了數。
遲天軍應該是有恃無恐,否則他如此野心,怎麼會不怕事情暴露?
一旦暴露他手上兵力,再多也難以抵擋的住晴哲一國的兵力。
遲天軍手上一定有王牌,雖還不知有何大作用,但至少能夠讓雨夜皇庭默認他的半獨立狀態!
想到這裡,不由拍了一下腦袋,他脫口道:「自己真是笨,他們不就是嗎?」
白日這裡說的他們,說的就是那些真武界高手,只看剛才連清寒一個小女孩,只憑一招靜力咒就擺平了上千的士兵,就可知道那些真武界的人真的是不能以常理忖之,個個都是怪物!
而那些人都聚在遲府內顯然不是偶然,肯定是雙方有著某種默契!
如果真的是那些高手答應幫遲天軍,那倒真的是有可能讓他成功。
他腦瓜子就這麼不停的思索著,時而皺眉,時而欣喜,等到四肢乏力,頭腦發暈時,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時候最該做的就是練功!
之前的經驗告訴他,越是如此精疲力盡時,練功就越是有好處,當下強打精神,按照坐修時的四種姿勢,一個一個做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再次睜眼時,他忽然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整個世界彷彿忽然多出了無盡的光彩般,此時陽光穿窗射入屋內,空中的每粒灰塵在他眼中都清晰無比,且泛著微弱的光芒。
他心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伸出雙掌,難以置信的看著,無意中瞥見,發現幻靈鐲上的紅色珠子只剩下一顆,顯然是之前幫連清寒化解「封靈指」,以及救治蕭澄後不停的輸入涼流,從而幾乎耗盡了封靈鐲所存著的能量。
他思維停滯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心中湧出狂喜,既然幻靈鐲上只剩餘一顆珠子,那麼這就說明,原本存在裡面的能量,已經全部輸進了我的體內!
天啊,如果這樣的話,那我現在豈不是實力大增了?
想著視力所及處所看到的東西,已經完全不同,心中不由怦怦直跳,自己剛才坐修時,明明真氣沒有任何變化,怎麼又會產生這麼大的不同?
真氣聚集開始下沉至丹田,丹田處的涼流緩緩流出,就在白日微微失望之際,涼流忽然猛地一湧,開始如真氣般源源不斷的湧出,很快,體內經脈中原本的真氣,便迅速被這股涼流取代了。
涼流毫不費力的自如流轉著,如同替代了真氣般,以前只是限量的涼流,在經脈內形成了一個循環,白日試著按照之前坐修的運功路線,開始將這股涼流納入周天運轉中。
果然,這股涼流很順從的進行了周天運轉,而之前沉入丹田的真氣,除了有時候隱隱感覺到還存在外,其他時間再無感應。
白日心中雖然還沒明白此時狀態的作用,但已經欣喜若狂,這股涼流的作用,他還是很清楚的,對付真武界的高手,自己的真氣根本不夠看,只有這股涼流才能夠產生作用。
就在這時,啪的一下,清脆的拍門聲響起,白日一呆,剛要問話,只聽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道:「木封靈有事拜訪!」
白日心神猛震,失聲道:「你怎麼會來的?」
幾乎同時,門被推開,麻臉塌鼻的木封靈走了進來,看見白日,先是訝異的看了一眼,顯然是發現了他與之前的不同,嘴皮微翻,似是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
兩人這麼呆看了一陣,終於木封靈道:「沒想到只是一會不見,你就已經有了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
白日從木封靈進來開始,眸中便看到一團極亮的墨綠色光芒,在木封靈周圍晃動,隱隱的能感覺到,其中蘊藏著極為強大的能量。
此時聽到木封靈的話,白日笑道:「木先生為何忽然誇起我來了?不知道你怎麼突然來到我這裡了?我昨天睡了一天,睡得真是飽啊!」
木封靈神情明顯一呆,顯然是沒想到白日如此滑頭,把昨天的事情完全撇清,微微一笑,道:「原來白先生在這裡睡了一天啊,嗯,那看來白先生錯過了很多重要消息。
「今天中午,洪榮歸帶著十幾個叛逆跑去楊凌街作申訴,嚴重違反了雨夜法規,遲大人已經派人把他們暫時軟禁起來了,據查,這次暴動的組織者蕭澄還落逃在外,現在遲將軍正在滿城抓捕他!」
語氣一頓,看著白日,道:「剛才我進來時經過了那邊的房間,發現床上躺著的人有些眼熟,不知道白先生可否認識?」
白日心中一邊聽,一邊暗罵那幫官員糊塗,看來還真是酸書生,一點腦子都沒有,但現在人既然被遲天軍抓住了,那就只有隨便他胡謅了。
聽完木封靈最後一句話後,他苦笑道:「那還要請木兄多多留情,那位是我的世伯,最近天氣多變,所以有些風寒,現在正在休息。」
木封靈哦了一聲,點點頭道:「原來是世伯啊,那不知白兄昨晚在何處溜躂呢?」
白日知道木封靈抓住了自己的致命傷,自己是絕不可能坐看蕭澄出事的,心中苦笑,撓了撓頭,一臉無奈的道:「呃,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些印象了,我睡了一會後,好像出去了一趟,看到一些畜生在圍攻一個人,唉,常聽說楊凌現在治安越來越不好了,你瞧,畜生都開始欺負人呢,這治安能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