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看了他一眼,說:「說吧,奶奶的,婆婆媽媽的,有時真的以為你是個老太婆。」
莫平苦笑了一下說:「公子,不要忘了,擒賊先擒王。」看模樣只怕動手是難免的了,他怕白日一殺起來是野性大起,停不下來,所以不得不說出這話。
「知道了,我記下了。」白日拍了拍腰間的射日弓不由豪情頓起。
擒賊先擒王,好一個擒賊先擒王。蘇梅,你真是讓人佩服,在千里之外,一切都是在你的計算之中。智慧如海,只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吧。
滿江的旌旗在江面上隨風飄蕩,一排而過的戰船把整條嶺江都截攔斷了,這氣勢大有鐵索橫江的味道,霸氣得很。
刀劍出鞘,寒光閃爍,整個江面都是充滿了肅殺。
如此張揚的氣勢真是有點讓誰都看不過眼的味道。]
這也不能怪漢口的守將,洛常奪得了曦和之後是優勢大增,立即展開了強猛的反攻,除了葉紅楓的一方之外,義軍的其他方面都是被打得節節潰敗,在這時洛常真正的無敵沙場的名將之風。洛常的反攻可是使得王朝的士兵軍官都大大地長吁了一口氣,這一下終於可以出頭了,終於不用再憋著了。漢口的這一次守將如此的舉動的確是有向不遠處的義軍揚威耀武的味道。
「幹什麼的!」白日一靠近那些士兵立即大喝。
白日東張西望,笑嘻嘻地說:「你們又是幹什麼的?」
一個士兵的小頭目皺了一下眉頭,喝聲說:「現在我們洛家軍在執行軍務,其他閒雜人員立即離開,不然按逆賊處置。他把「洛家軍」和「逆賊」說得特別響亮,好像這附近有義軍一般。
「你們將軍在哪裡,我是來找他有事的。」白日嘻嘻地笑著說。
小頭目喝聲說:「我們將軍是你能見的嗎?還不快走!」
白日眨了一下眼睛,說:「你們那麼多人攔住大江一定是要搶蘇家的黃金吧。」
「你怎麼知道的——」小頭目這話一出立即就知道失言了。
白日長身而起,大笑說:「老子就為這事而來的了,你說知道不知道。下去喝水吧。」說著是一腳把這個小頭目踢下大江之中。
「幹什麼的!」四周的士兵立即大喝。
白日長笑說:「老子來搶劫的,把身上的錢都給老子拿出來。」手上沒有閒著,一下子就把十多位士兵給擱倒。
像白日這樣的高手,當然是如同虎入羊群了,這些士兵根本就是無法擋得他住。
「放箭,放箭,快放箭!」一個頭目見白日是所向披靡,不由立即對那些弓箭手說。
「嗖、嗖、嗖……」一時之間是滿天的箭雨。
如此的場面不由讓白日豪情沖天,身體內的鮮血都不由沸騰起來,長嘯一聲,說:「奶奶的,讓我把你們殺得落花流水。」說著不退反進,直欺而入,大有勢如破竹之勢。
就算是白日蝕日不出鞘也是無人能擋,所以他一個人赤手空拳就是把直湧而上的士兵給擱倒了。
「奶奶的,看在你是個小兵的份上饒你一命。」白日隨手把身邊的一個士兵擱倒就直撲向一個小頭目。
「擋住你,快擋住他,重甲兵,重甲兵上!」不少將領頭目見白日勢不可擋都不由大驚。
「啪、啪、啪……」重甲兵一上,那就把整艘船都震得發抖。
白日一摸腰間的射日弓,大喝地說:「奶奶的,叫什麼叫,躲在後面,有種的就出來。」說著箭破空而出。
這還有懸疑嗎?白日的箭出,一切都是成了定局,就像是閻王不勾你的魂,但是小鬼都不得不把你的魂勾走。
「擒賊先擒王,看一下老子是如何擒王的!」白日無視於那些士兵,在船隻的頂部飛躍跳縱,手中的長箭專是找那些紅纓的將領下手。(王朝將領的戰盔是有紅纓,紅纓的多寡就是表示著這人的品階高低了)。
「箭,快用長箭把他射下——!」一個將領見白日箭箭奪魂不由大駭,忙喝那些弓箭手,可是他的「來」字還沒有說完就被白日一箭穿喉而過,他在臨死之時他都不由把自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地射在了桅桿的後面了,白日的長箭怎麼可能射穿他的喉嚨,難道這長箭還會拐彎不成?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答案。
白日之箭,追魂奪魄!
在這個時候那些弓箭手們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箭法,什麼才是真正的百發百中。同白日那可怕的箭法比起,白日就是一個壯漢,而他們則是一個剛出生的娃娃,不堪一擊。
擒賊先擒王,這只怕蘇梅早就是想好的了計謀吧。這大概也正是蘇梅要白日前來護送黃金的真正目的吧。若是白日利用他那可怕的箭法隔空把王朝軍駐漢口處的將軍全部都一一射殺,那沒有了將領的王朝軍不就是成了一盤散沙,那到了這個時候蘇家的運黃金船隻不就是可以安全通過了。
蘇梅呀,蘇梅,這個智慧如海的說法完全是適合你。你不但是個智慧如海之人,而且還是一個大膽的眼光獨到的賭徒。就如這一局,若是贏了,那你的目的就是達到了,若是一有差錯,那就是輸掉了一筆天價的黃金。
在白日的長箭之下,沒有一個能逃出生天,就算是你有重甲在身,那長箭也毫不滯慢地「嗖」的一聲射穿了你的身軀。
白日的長箭專是對那些紅纓將軍下手,就算是一個小小的紅纓頭目都不放過。
「奶奶的,最後一箭,賞給你這個大將軍的!」白日挽起射日弓,長箭鎖住了這次行運的最高將領——陳客平將軍。
「嗖——」的一聲,長箭毫無疑問地穿過這個將軍的喉嚨,他那魁梧的身子不由軟軟地倒一下了。
只是他到死都無法反應過來,他完全是被白日的箭法驚呆,直到白日的長箭射向他時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各種本領之中最自傲的就是箭法了,可是看到白日的箭法之時他整個人都不由呆住了,他從來沒有想箭是可以這樣使用的。同白日的箭法相比起來,那就是如螢光之於皓月,小溪之於瀚海,小丘之於高岳。死在這樣的箭法之下,只怕他死也是瞑目了。
朝聞道而夕死,這對陳客平來說不是最好的述說,但也有著這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