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偏著頭看這個向他走過來的女生,她也好像很熟悉,還有他手中的球拍。
音羽從口袋中拿出手絹,輕輕的擦著越前龍馬因為摔倒地上而沾在臉上的塵土 ,面龍馬,也不躲藏,只是有些迷茫的睜著清亮的眸子看著她。
擦完後,她認真的看著龍馬的雙眼,還是那樣倔強清亮的眼神,越前龍馬永遠都是越前龍馬,不管是失意還是忘記,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讓人驚歎的孩子,而她相信,他會走到很遠很遠,不過未來等待他的是什麼,他都會勇敢的走過去的。
龍馬,你說過,你最喜歡網球的。所以,請一定要記起來。收起手絹,她轉過身走向一邊。面龍馬看著她的背影,卻不知道為何,總是感覺,她的背影中有著太多的寂寞。
「學姐……」他喃喃的自語,腦中有些片斷一閃而過,卻無法抓住。
握著手中的球拍,他眨了一下大而發亮的眼睛,很熟悉的感覺,網球嗎。
而場內的比賽還在進行著,雙打的比賽,進行到了後來,菊丸與大石已經輸了5局,你們怎麼不使用出你的同調。丸井很是輕鬆的吹了一個泡泡,看起來,這一局他們又是贏了,還真是沒有挑戰力,他還以為可以遇到青學的黃金同調呢,結果,什麼也沒有。
「我們已經同調了,是不是大石?」菊丸開懷一笑,他們已經為越前爭取了很多的時間,相信,桃城也會做到,讓越前恢復記憶的。
「是的,英二。」大石點頭,看著自己的搭檔,會心的一笑。
「那麼,我們也要開始了,」伸出手,兩個人的雙手碰了一起,是啊,他們還要一起打網球,一起,直到永遠。
相視一笑間,他們的比賽,正式的開始了。
「是同調,」向日睜開眼睛不可以思義的看向下面的兩個人,難道他們兩個人已經達到了隨時都可以使用這種同調了,雙打的無限可能性,青學的黃金搭檔是嗎?
是不是太厲害了,他們還是中學生嗎?
「是啊,看起來是如此,青學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忍足摸了摸自己的鏡架,語氣中獨有的懶散味道,還是那抹優雅到極致的笑容,讓不遠處的女生瞬間似是忘記了自己了呼吸。
這個少年,真的好特別。柔滑深邃,優雅無比,忍足微微偏頭,剛才碰到了女生的眼神,女生連忙低下頭,而忍足只是淡淡一笑,收回眼光看向場內的比賽。
低下頭的女生再度看向那個少年,摀住自己的胸口,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這是不是就是戀愛的感覺。
那個人,是冰帝的。
冰帝的忍足侑士。
還真的是好帥。
「侑士,那個女生不會是看上你了吧?」向日撇了一下嘴,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桃花做的,怎麼走到那裡都有女生注意,而且他的女朋友已經一打了,還不夠嗎?他也是很帥的,怎麼就沒有女生喜歡他,對他尖叫。真是不公平的待遇。
也許吧,忍足靠在看台上,他知道自己的外表的確是很吸引人,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從前的閒情去玩那種感情遊戲了,也許以前,他會跟她來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畢竟,你情我願,也只是遊戲人間而已,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想了,他想去找一個,他的,嗯,唯一,就像是那兩個人一樣。
總是,讓他感覺很羨慕呢。
說起那兩個人,不知道越前龍馬有沒有恢復記憶,都已經好長的時間了,嗯,還有下面的比賽,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同調情況下的雙打,是沒有人可以打敗的,所以,青學的這場比賽,從連輸5局起,已經開始反超了,這樣的比賽,才是有意思的。
不出所料啊,比賽結束,這一場果然是青學的勝了,下一場是單打的比賽,出場的是青學的不二周助,與立海大的仁王。
那個仁王是可以為稱為狐狸的人,可以隨意的去模仿任何人,對於不二來說,誰是他無法的打敗的,誰才是他心中那一道無法跳出的門,誰是他的心魔呢。
不二首先用各種回擊球四局連勝了四局,場上的仁王卻是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樣子,他只是看著網前的不二周助,唇輕輕上揚起了一種極為完美的形狀,卻有著一種特別的意思,確實是天才型的人,不過,就算是天才,也有也致命的弱點,而他的弱點就是。
他轉了一下頭,看向坐在青學休息區那個清冷的少年,呵,蓮二的的資料,他已經是看過了,不二周助的弱點,就是。
「不二,過來打敗我吧。這個聲音,是……」
不二抬頭,看向場內的那個人,仁王,不對,是, 手塚,
如果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道走不過去的障礙,那麼不二周助心中的障礙,無疑不是手塚國光,他們從國一都開始打網球了,到底誰更強一些,似乎這已經一道難解的迷。沒有人知道不二周助在想什麼,似乎每一次的網球他總是不會盡全力,可怕的實力,可怕的性格。
這場比賽,如果說是與手塚的對打,其實不如說是與自己的挑戰。
如果不二周在這裡無法打敗自己,那麼,他就會輸了,而青學也就輸了,忍足看著仁王所變的那個假的手塚,溫溫的開口,不過,卻還是左右看了一眼,還是未曾見到那兩個去幫越前龍馬恢復記憶的人,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麼了樣。
很自然的,他又是接受到了那個女生想忽視都無法忽視的強烈視線,不過,他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理會,看吧看吧,再看,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這種女生太多了,而他,也有些煩了,所以,想比起來,還是小提琴或者網球更能舒服一些。
不二周助看著眼前的手塚,不對是仁王,似是已經陷入了過去的記憶中,其實,他也想知道,到底他們兩個誰更強一些,只是,他們之間卻是從來都不曾好好的比一場,全國大賽的前的那場比賽,或許他們都已經知道彼此的定位到底在哪裡?
但是,現在的比賽,其實才算是真正的比賽,不管前面的人是不是手塚本人,還是別人所模仿的,手塚對他而言,就是一種獨特的存在。他最好的朋友,同樣,也是他最強的敵人。
不二直用了6重回擊球,5重都被破了比分變成5-4反超。不二開始閉著眼睛打,只是用感覺去打,他對於網球的感覺,對於場內的感覺,什麼都不重要,只有比賽,比分又變成6-5,不二再度睜開雙眼,就算模仿的再像,他也不會是手塚,他們之間相差的太多,手塚的網球不是那麼容易去模仿的。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那麼他就不會是叫手塚國光。
「哦,既然這個不行了,那麼換一個,」仁王又快的換成模仿白石,這個白石可是不二周助所輸的第一場球,想必他以於不二周助的影響力也不會小。
白石看著另一個自己,摸著手上的繃帶,「隊長,那個是你啊,怎麼跟你長的一樣啊,你們是不是雙胞胎?」金太郎不停的探著頭,不停的揉著眼睛,果真是他們隊長啊,太像了。
「笨蛋一個。」白石伸手狠狠的敲了一下金太郎的頭。金太郎摸了自己被打的很疼的頭,老實的坐在了看台上,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他們隊長在解手上的繃帶了,那只是毒手,金太郎頭皮發麻的躲在了別從的身後,被沾一下可是會死的,好可怕的隊長。
白石搖頭,也知道只有這種辦法才能這種小傢伙住嘴。
他看向場內的比賽,那個模方自己的人,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來看另一個自己就是這種樣子的感覺,原來,他長的還真的是帥。
只是他這個樣子有用嗎?不二周助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他可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場的不二周助看著仁王,不對,現在是白石,冰藍色的眸子微微透著太多的冷靜,很可惜啊,他是決對不會輸給對方兩次的。
他的5重回擊都給破了,但是,他會是不斷進步的。
此時場外的都發現現在的不二周助已經不是從前的不二周助了,以前的他在比賽時總是在享受著打球的樂趣,只是純粹在比賽中尋覓興趣不求勝敗,但是,現在的他,是完全的想去贏比賽,真正清醒的不二周肋,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線是在哪裡?
在最後的一球時,不二使出他所創的第六回擊球「星火花」,那一片滿天的星光,讓仁王似乎是看到一片極美的幻覺,但是,在他低頭上,卻發現他的腳邊已經有了一顆網球。
這場比賽,是青學勝了。而且是以7-5的比分。
不二看著自己的球拍,呵,終是贏了,越前,下面看你的了。他轉過身,看向坐在休息要椅上的手塚。
冰藍色的眸子再度瞇起,那樣溫柔透明的眼睛,笑如月牙一般的清新,如一片潔白的溫暖顏色落在他的臉上,有著說不盡的溫和,手塚,我很期待與你真正的比賽。那樣,一定會,很有趣的。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室外網球場,越前龍馬收住了自己的球拍,將球拍放在了球袋中,然後背起球袋向外面走出去,一大堆人或坐或站的在網球場內不斷的喘著氣,看起來累的十在的是不行了。
龍馬背著球袋向球場外走過去,在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站在不遠的音羽,轉身向她走過去。
「學姐,」他叫著的她,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迷茫,現在裡全部是很清楚,很深刻的倔強。
音羽看著男孩極亮的雙眼,她拿出手絹,替他擦著頭上汗水,臉上有著很淡的笑意,也很溫明,龍馬,她很喜歡他,像弟弟一樣的喜歡,他救過她的命,他幫過他很多,也很維護她,人總是那麼容易去感動一件事。
龍馬,變的真的很強,對網球的執著也更強。
如果喜歡網球,那麼就一直喜歡吧,如果真的喜歡,那麼就一直堅持下去吧。
「學姐,我會打贏的,」龍馬不知道是在保證還是在阿述一個事實。
他轉過身,沒有看此時場內的人,只是向另一個比賽場地走過去,還差的遠呢,大家,低下頭,帽子上落下的一片陰影,正好擋住了他的雙眼,隱約中,陰影下似乎是可以看到他唇邊揚起的那抹極為璀璨的淡然笑意。
跡部景吾坐在休息椅上,手中的球拍落地,啪的一聲。
「那個小鬼,早知道就不來了,」不二裕太揉著自己的手臂,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還是露出了一種很乾淨的笑容。這樣的笑,像極了他的哥哥不二周助。
小鬼,成長的不錯,哥哥,我已經相信你的話了,青學很強,真的很強。
音羽向跡部景吾走過去,此時的華麗少頭仰頭看向天空,天空的縷縷浮雲落在他的眼內,唇邊的笑意似是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有些張狂的笑聲。
音羽只是站在他的身上,真田握緊自己手中的球拍沒有說話只是向場外走過去,低頭間,向來冷淡的雙眸內,也出現了一縷極亮的光,然後瞬間消失不見,不可捉摸。
「小女傭,」跡部景吾終於止住笑,站了起來,低頭看向她,此時的太陽很強,陽光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讓她感覺有些灼燒的疼。
她伸出手,輕輕的拭去他頭上汗水,眼內除了他以外,就不會再存在任何人,或事了。她想,他一定很累了,陪著桃城去找一路去找龍馬,又是為了他的恢復記憶,陪他打了又一場球,他已經輸給龍馬一次的,這次又是輸了一次,他,真的很傻,而且,善良的讓人心疼。
跡部景吾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她的手此時很熱,手心裡也有微汗,少年細長的眸了微微閃了一下,裡面有種柔情不斷的氤氳起來,我們走吧,去看比賽,他說著,拉著她的手向外面走去。天,真的是很熱。、
音羽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將頭上的太陽帽擋住了自己的雙眼,跡部景吾拉著她的手走到陰晾處,沒有了陽光的直照,顯的舒服了很多。
「景吾,」音羽抬頭看向少年極為精緻的臉,微微的風不斷的吹起他耳邊的髮絲輕揚起來,落下了一些紫灰色的淺影,他的眼中映起了一片清楚的藍色,絲絲縷縷淡香在挑起的嘴角漸漸的開始瀰漫。
變部景吾低下頭,調整了一下她頭上的太陽帽,一聲極為模糊的歎息聲隨風涼過,「走吧。ぼ又牽起她的手向比賽場地走去。
當他們走到比賽場地時,龍馬並沒有來,幸村精市只是坐在休息上,球拍還放在另一邊,而真田也已經回來了。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坐回原位,比賽場地中的有空調,所以裡面比外面舒服很多。
音羽看向青學的那一邊,龍馬還沒有過來,不過,她相信,他會趕上比賽的。
「跡部,越前怎麼樣了,記憶恢復沒?」向日連忙問道。都這個時候了,比賽都快要開始了,再不進場,就掃為棄權了,這樣立海大就贏定了,而他們之前的努力就會白費了。
恢復了。停了一會,跡部景吾終是開口,是啊,那個小鬼不但恢復了記憶,而且,讓他更有想像不到的進步,原來,他已經會那個了。
他伸出手摟住音羽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會的比賽,也許會出乎他們的意料。
音羽回頭看向他,淡淡一笑,靠在他的身上,將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她,微微閉起雙眼,此時,真的有些累了。
再次睜開雙眼,幸村精市還是坐在哪裡,一動未動,而金太郎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他的身邊。
對他左看看右看看。
「喂,你就是立海大的隊長嗎,就是那個神之子嗎。跟我打一場好不好,就一場。」他又揚起一個手指,睜著眼睛看向他。
幸村精市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喂,你跟我打一場,就一場,反正越前龍馬沒有來,我們就打打好不好?」
金太郎徹底發揮他那種牛皮糖的本事,非要和這個人打一球不行。
「這樣吧,就一球,一個球。」如果他不打,他就這樣一直纏著他。
小金這孩子,白石無奈的看著他,但是也不阻止他,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他是以自己的辦法去給越前龍馬爭取時間。
就一球好不好。他繼續說著。
幸村精市拿起球拍站了起來,微微低眉看著眼前這個小鬼,眼內那種如水般的溫柔早已經退去的無影無蹤,在球場上,他是王一般的存在,所謂的神之子。
「哇,幸村精市謝謝了,」小金拿起自己的球拍站在了網球場的另一邊,站好位置等著這個神之子的發球。
幸村並沒有脫掉身上的隊服,手中的網球在地上輕輕彈起,一下兩下,揮拍,球打了出去,而他轉身,絲毫連對方的人看都不再看一眼。
金太郎接過球,卻在接球的一是球拍掉落到了地上,怎麼會……
「小金,」白石一眼發現小金的不對勁,立馬跑上前,
「小金,你怎麼了?」
金太郎看著白石,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好可怕的感覺。
「小金,沒事了,」白石帶著金太郎回到休息區,而金太郎的身還在顫抖著,他瞇起雙眼看向又坐回休息椅上的幸村精市,只是一球,只是一球而已,他是怎麼做的到,竟然讓有著一慣怪力的小金嚇成這樣。
幸村精市放下手中的球拍。
只是看著前面,唇微微揚了一些,「真田,你還以為你所做的事有意義嗎?」
真田看著一臉冷色的幸村精市,聲音顯的十分的沉靜,「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意義,但是,我希望立海大是真正的贏得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