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出租車很快的到來到機場,清俊的少年走下車, 有些疾步向侯機室走去,少年的臉清冷無比,此時,完全緊抿的唇,微帶有一些焦急,深色的運動衣不時的會逸起,帶出來了一圈圈清冷的光塵。
音羽向飛機走去,然後,她偶然的回頭,眼前似閃過了一片青色的光,像極了那個人穿著的隊服。
搖搖頭,她只淡然一笑,他怎麼會來呢,那個清冷的少年啊,不久後,就會在另一片國土相見了。
所以,保重了,手塚。
坐上飛機的VIP室。
她閉上雙眼,很快的,就可以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了,有哥哥,還有他。或許,還有……
愛吧。
而在同一時間,眼力出奇好的少年,也在那一刻看到了她的身影,她轉身時,他在尋著她,先她轉身後,他卻開始看到了她了。
只是錯了那麼一眼,她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想喊出什麼,只是聲音卻似卡在嗓子裡,有些苦悶,只有他深深的瞳孔一下子似扎碎一般,全部氤氳在了自己的心底。
輕輕吐著氣,他的氣息似哽住一般,一吸一吸間,有些深長,就連身邊的空氣都染上了落寞的顏色,青色的,或是,黑色的。
他抬頭看天空,清澈的眼睛裡有著淺色的碎裂剪影。
冷清的,失神的,失控的,甚至是迷失的。
他的心,似乎是失去了。
低頭看著掛在頸間的吊墜,小心的握在手心裡,有些尖銳的枝角剛好劃過了他的手心,帶來一陣隱隱疼痛感,很快的蔓延到心口。
第一次,他相信了。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
他拋棄了曾今屬於自己那一份最純的愛戀,當再次想要擁有時,卻已經沒有了資格。微揚的那雙眸子裡的有些蒼白,他的手指鬆了鬆了,吊墜落下,落到了他的頸邊,清楚的劃落了一片淺黃色的光。
當嚴肅與冰冷褪盡,當冷漠與冷清消失,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麼,剩下的又是什麼。原來,他內心中的不捨,竟然會如此的強烈,強烈的難讓控制。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其實只要一瞬間的事,曾今的她,他一直都不曾留意過,但也只是在瞬間,他喜歡上了,喜歡上了醫院中的那雙眼睛,還有那一個不在迷戀他的她。
她把一切都原諒了。
但是,他呢,還會放手嗎?
眼角有些乾澀的疼著,少年依然高傲而又冰冷的仰著頭,緊緊閉起了過分精緻的眸子,堅強的幾乎不可摧的外表下,依然是那樣的深沉,那樣堅強,只是深深隱藏在心神,似乎已經開始出現了再也消失不了的傷痕。
清楚的,清晰的,明白的。
一如,曾今他帶給她的。
追憶到時光之初,那個總是喜歡跟他在身後,甜甜的叫著他國光哥哥的女孩,那個總是追隨著的女孩,再也找不回了,如今她已經可以很自然的叫他手塚。
這樣生疏的名子。
那段記憶很模糊,但是,現在的卻很清晰,很清楚,
他很想重新開始,只是糾結中,已經沒有人在原地等他了。
最終的失去,似乎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好了了。
走出機場,他仰頭看向天空,天空中是很悶的鉛藍色,又是一場雨要來臨了。
德國與日本,相臨了大半個地球,而他與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