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除了鳳長太郎有些躲閃的目光,其它的隊員對她基本上不是視而不見,就是不屑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看,冰帝學校是一所很奇怪的學校,所謂的流言傳的極快,而且內容也千變萬化,可以說是誇張之極,冰帝的女生對於跡部景吾的崇拜到頂,對於跟他有關的流言更是完全的徹底深信,這幾乎都成了她們除了日常生活,最關注的事情了,跡部景吾在她們的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籐原郁美對沙耶音羽所做的一切,現在冰帝學院的全部人都已經知道了。
到處是指指點點,到處是責備,將她說的一無事處,現在的她,連教室都不敢走進去了,更別說坐與跡部景吾旁邊了,每天上課她所要面對都是同學們不屑鄙視的眼光,讓她坐立難安,難以忍受,而她的作業本現在也是莫名其秒的減少,老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眼,對於她,也不像從前那樣的親切了,而她,現在也嘗到了同樣的報復。
試問,這個學校她還可以呆下去嗎?還能嗎?跡部景吾不曾親自的報復她,但是,他卻默許了別人對她的報復。
這樣的報復,才是最徹底,也是最絕情的。是的,他沒有報復,卻給了全校的人機會。
對啊,他從來不都曾喜歡過她,她那樣的傷害沙耶音羽,傷害他所喜歡的人,以至於她現在的離開,所有這一切,正是忍足所說的那樣,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當一切想明白之後,她連自己都無法原諒,更別提別人。
記的第一次見她時,她坐在樹陰下,是那麼安靜的女孩,她搶了她的座位,她卻沒有責怪過她,她對於她莫須有的報復,她全部的承受了下來,她只是想著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別人,這樣的她,真的是很自私。
現在,她真的知道錯了,只是還有機會去讓別人原諒嗎?她,已經不知道了。
她站在原處看著曾今還在一起一同說笑的網球隊員,在他們的心中,沙耶音羽原本就比她重要很多,是啊,她算什麼呢,只是一個陌生的闖入者。她明白了,只是卻明白的太晚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向跡部景吾走去。
跡部景吾微抬眼看向她,俊秀的眉眼裡全是一片深深的嘲諷之色,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是,他家小女傭也是,當然,引起這一切的籐原郁美更是。
她,是不值得同情的。他跡部景吾對於敵人向來也不會同情。
「跡部,我……」籐原郁美低著頭,不敢再去看一眼前的少年,她的心中,也是一片的苦澀,這個少年是她第一次動心的對象,只是他對她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意思,她的糾纏最終造成了無法彌補的過錯。
「本大爺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說廢話,如果沒有事,請盡快離開網球部。」將球拍拿在手中,跡部景吾未看她一眼,只是看著手中的球拍,嘴角輕扯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嘲諷。
如果,她不離開, 那麼,他不介意讓樺地扔她出去,對於這種讓人討厭的女生, 他可是向來不會手軟,抱歉,他可不是忍足,學不來他那種的憐香惜玉的性格,他的溫柔向來只指對他家的小女傭。
其它人,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