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你一直就知道這件事吧?」不二這時轉頭看向龍馬,只是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少了那種習慣的笑了,因為,在聽到這種消息之後,他是再也笑不出來,那個安靜的女生,原來,一直都是那樣承受著所有。沒有人知道,她需要多堅強才可以微笑的去面對一切。
或許,這是連他們都無法想像到的。
那一天,他記的很清楚,越前他沒有去網球社報道也是因為這件事吧。而他對清木絲毫沒有選擇的討厭也是因此有關,原來,只有他知道,原來,她隱瞞了所有人。
是在保護嗎?保護那些曾今傷害的過的,還是,在保護家人,也許都有吧,他們是真的從來不曾瞭解她,而這樣,是不是太過晚了。
龍馬點一下頭,「嗯,是的,那天,我也在,看到了整個件事情的經過,確實像學姐說的那樣,清木學姐因為自己沒看清路而摔倒的,學姐只是想要扶她而已,結果,部長這個時候就出現,在部長抱著青木學姐走了以後,學姐的病就復發了,而且,學姐是我送上救護車的。」
他停了一會,低下了頭,「這件事,我是答應過學姐不說的,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那麼,我也不算違約,是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而沙耶透慢慢的放下了緊拉著手塚的衣服,他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的怒氣,握緊的手背上青筋突然爆起,全身都似乎在發抖。
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妹妹竟然曾今受過這麼多的委屈,甚至,連她那個時候的病,也是因為這種原因才病發的,可是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從來也只是一個人去承擔一切,他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真的不是。
一滴滴眼淚從他的從眼眶漫出,現轉自眼角落下,順著下巴落在了他的衣服,而後,迅速的消失不見,他的衣服中融入了苦澀的淚,少年的淚,還有那些無可奈何的悲哀。
「啪啪……」一陣拍手聲從不遠處響起,簡單的聲音,很清亮,劃破了此時極為安靜而又帶著傷的氣氛。
路邊出現了一隊人,走在最前面的少年緩步而來,此時,可以看到他的臉上有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很露骨,很也是張揚的笑,但是,卻完全看不到任何笑意的溫度,灰紫色的髮絲遮住了他的額間,隱藏在髮絲眸子,讓人看不清冷暖,微風中的他微卷的發,隨意的揚著,劃過絲絲縷縷的語焉不詳,恍然中,是開始破碎了一地的柔光。
他的表情,不是溫柔的,是冷漠的,也是嘲笑的。
音羽睜大著雙眼看著不遠處青學的隊員,她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看到了哥哥的痛苦,還有手塚的沉默,她剛才所說的他們都聽到了。
而哥哥剛才所說的百分之六十的手術,就是他與醫生所瞞著的她的事情嗎?原來,是這樣,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真正的聽到時,卻是有些深沉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