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音羽還真是和不二一樣,算是怪胎的一類人。只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去德國的日子似乎是錯過了很多。而他,最近的時間裡,多了一些不能自己的失落,與慌亂。
也在,本能的,排斥著這種感覺。他的人生按著既定的模式走著,特殊的變故,似乎不在其中。而他,從沒有出現這種奇怪的感覺,他記住了那雙眼睛,卻看向沙發坐著少女安靜面容時,心隱著一種頓痛。
她在忽視,而他在沉默。
彼此的兩個人,距離突然間變的極遠,他與她各在世界的另一個盡頭,他不在熟悉她,而她也不在追隨他。
不知不覺中,他對她的厭惡已經悄然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或許從很早就已經開始了,從見到鳶原度的那張照片起,從聽到那首歌時盧,還是從再遇到她的那時起,一點一滴起,不見從前的影子。
她已經讓所有人都對她改觀了,那麼,他呢,好像也已經是了。
只是,當陽光褪去之時,時光流轉間,很多都已經無法回去了,破碎的青春如何再次跳躍起來,再次觸摸時,指尖冰涼如水。
這是不是就是心亂的感覺,這是不是就是悲傷的感覺,而這,是不是也就是所說的心動的感覺。
很奇怪,他已經意識到了某種朦朧的感情,腳步卻還是停在原地,曾今,過去,逐漸遠離,只剩了下一片青灰色的淡影,直到某年某月某日,他看到細縫中滅著一道陽光,有些淒涼。
「手塚,你在想什麼?該你了,最後一局。」不二溫和的嗓音傳來,將他的從異次元的空間拉回,他看到跡部景吾已經坐在電腦前,自信看著他。
「沒事。」手塚搖頭,細亮的眸子裡,有著冰雪般的清冷。是啊,該他了,而他,不想輸。青學,還是自己,都不想輸。
坐在電腦前,兩人開始。屏上的人物似被注入生命一樣,前後左右的跳躍,攻擊。這其實是一部很簡單的遊戲,只要掌握了要領,很易上手,無非是左右,上前退後,攻擊而已。協調與眼力,是成功的關鍵。
「手塚不像是會打這個的人,他好像從來沒有接觸過?」乾揚揚手中的筆記本。銀亮的鏡片閃過一抹白色的光。
「確實,不像他能做的事?」不二微笑回答。
而冰帝的眾人也看著操作的很熟悉的跡部景吾。也似吃了一驚。
「忍足,跡部應該不是喜歡玩這種遊戲的人才對,他應該會認為這種格鬥類的,會很幼稚才對?」向日一臉上的疑問。以他對他瞭解,確實是這樣才對,不過,他怎麼會的,而且,還玩的很好,難道,跡部偷偷的玩過。這也說不出去啊,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他確實不喜歡,也從來沒有玩過,怕是從開始時就在觀觀察,剛學會的吧。」忍足扶扶眼睛,聲線有著柔滑的優雅。
就連手塚應該也是吧。這兩個人,還真是可怕。
「不會吧,剛學的?」向日差點栽倒,這也學的太快了。
音羽平靜的喝著手中的飲料,他們不應該驚奇才對,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別。不過,這兩個人坐在電腦,玩著這種遊戲,確實,不像是他們的作風。
如果按跡部景吾的話來說,就是,太不華麗了。那麼,他們現在,還在爭什麼。
時間一晃眼間,半小時已過,跡部景吾與手塚國光還坐在電腦前,兩人的額間不時會有一顆汗滴落下。
而屏上的勝負還是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