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看看了腕上的手錶,她關了水,轉身,離開,遠走,卻沒有發現,有一個少年一直用探糾的眼光看向她,一直的,一直的。
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以後,他才從樹後面走了出來,淡漠的少年輕輕的揚起眉宇,逆著光站立,淺褐色的髮絲輕揚起一縷縷淺金色的色調,他的身後,還是一片藍天做的背景,孤高如雲。
不經意,她在改變,那麼,他呢。
也在改變嗎?
少年將手插在口袋中,藏青色顏色在空氣中不斷的晚行,散開的衣角逸開了一片又一片青光。他看向前方,冷漠的臉第一次出現了某種迷落之色。
而後,青光終是逃散。
醫院內,龍崎教練的病房,手塚坐在一邊,躺在病床上的龍崎教練翻看著手中的記錄本。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她將記錄本還給手塚,手塚接過,她才靠在床頭,「原來是這樣,你所說的我已經明白了,那麼你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嗯,我知道了。」手塚將記錄本放好,向教練點頭,既然教練也同意,那麼,這件事,也就可以決定了。越前,真的是讓他很失望。
「手塚,你見到她了。」龍崎教練看向他,然後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她,是指,那個人嗎?
「嗯。」手塚愣了幾秒鐘,點點了頭,他已經知道,教練口中的她是誰?
「怎麼樣,是不是變了很多。跟以前感覺不一樣了。」龍崎教練繼續說著,並觀察著他的表情,可惜這個少年從頭到尾就是半分表情也沒有,那張臉可以說是完全的平淡。如果說是變化,或許就是最初的那幾秒鐘吧。
「是變了很多。」手塚回答,腦中卻總會想起,那一雙曾今一直在夢中見過的清澈到底的雙眼,疲憊而又憂愁的眼神,讓他的心,猛然間,有股尖銳的刺痛。
「手塚,你應該好好瞭解一下她了,給她一個機會,也給你們一個機會,不然,這樣的結果對她不公平。」龍崎老師語重心長的說道,話裡也有些意有所指。不管他們以前,到底是怎麼樣鬧到這種地步,曾今是未婚夫妻,就算現在就算沒有這層關係,那麼,她也想,他們能夠真正的面對彼此,真正的去認識彼此。小小的年紀,太我的負面情緒,終是不好,他們應該是快樂的,輕鬆的生活才對。
以前的沙耶都以是過去了,那麼現在的她,應該得到了諒解了吧。
公平嗎?她對別人曾有過公平嗎?對清木有過公平嗎?對他公平過嗎?不過,這些話,他卻沒有說出來,而他又在隱藏什麼,改變的何止是她,怕是連他也是,只是不願意承認。
走出醫院,他走在街上,雜誌亭中那本鳶原度顯眼的擺著,他走上前,伸手翻開了第一頁,傾色天城,笑意淺淺,那一笑中,已是遙遠的距離。
付了錢,他將雜誌拿在手中,肩膀又是一陣隱隱的疼痛感。
回到集訓場地內,他走向教練休息室,將本子放在桌上,現在選拔比賽的隊員已經定了,就差他這隊了,而他已經選好了。只是這個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怎麼不是越前龍馬?」華村教練看著手塚所選出來的人,卻沒有她所期待的人的名子,感覺到很奇怪,論技術,論經驗,論實力,說實話,他的那一組,絕對沒有比越前更適合的人,只是手塚為什麼不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