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音羽才睡醒,看了看手錶,已經晚上7點多了,這一覺睡的可真沉,她坐了起來,頭有些疼,卻不嚴重,還好,像是沒有感冒的樣子,不然,又要給別人添麻煩了,穿好衣服,橘杏坐在桌前整理著筆記,她今天也沒有去網球場,因為她那份筆記被雨淋濕了,所以要把新的整理一下才行。
「對不起,我睡的時間太長了,讓你一個人忙,真的不好意思。」她剛睡醒的聲音略帶著一點點沙啞。
「啊,沒事,是我自己不好,把那份給淋濕了,沙耶,你真的沒事嗎?」橘杏現在還真是有些侷促了起來,她有些傻眼的看著放在一邊的那件隊服,老天,她真的太過粗心了,她竟然忘記將那件衣服放好了,現在,那件早已經洗好的衣服明目張膽的放在桌上,那般的明顯,她已經看到了,她要怎麼跟她解釋才好。
手塚國光,你看你到底給我出了什麼難題啊,她真想拍死自己算了。
音羽自然是看到了放在桌上了那件衣服,是那個少年的,不過,已經不重要了,而她自然知道橘杏所說的沒事是指什麼。
她能有什麼事呢?
「嗯,沒事,不要擔心的,我來幫你。」她笑笑,如雨後的空氣,清新一片,未見塵埃。還有一片淡色的,雲淡風輕。
「真的,沒關係嗎?」橘杏看著她,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慌,還真是一個難懂的人。她現在可是絲毫猜不出她到底在什麼?
算了,先整理筆記再說吧,不然,她晚上可別想睡覺了。
兩人用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將所有的筆記整理好,而時針此時也指到了8點了,也到了吃飯的時間,橘杏將筆記本放好,準備明天一早交給神教練,再也不能出任何的差錯了,否則,她還真是沒臉見人了。
「沙耶,我們去吃飯吧,都這麼晚了。」她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鬧鐘對著音羽說道。臉上的笑還是很不自然,這樣子,她真的感覺自己對不起她一樣,都是怪那件衣服,簡直是太過罪惡了。
音羽點點頭,起身去了浴室換了一套衣服,橘杏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外衣,不停的歎氣,這衣服可要怎麼辦的好,總不能當著音羽的面還吧,這樣,不是讓她又被傷一次。手塚的那樣的人,還真是跟他那張臉一樣,冷的要命。
音羽推開浴室的門,就看到了橘杏一臉為難的樣子,她再看看桌上衣服,也明白了什麼,她走到桌子前,在橘杏有些驚訝的眼光中,將那個件衣服放在她的手中。
「走吧,再晚,就沒的吃了,還有……」她停了停看著橘杏手中的外衣,聽不出情緒的嗓音裡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卻不見任何的傷心。
「洗好的衣服就要還給人家,不然他明天穿什麼?」她笑著說道,只是那清澈的雙眼裡,有一抹掩不住的酸楚。
你看到了嗎?
冰涼的雨中捻出的水花,已經早已經消失了,所以,記的誰呢。而又是誰在歎息呢?
打開門,她走了出去,橘杏抱著衣服,只好跟著她走出去,只是手上的衣服此時,很重,很重。
她們走進食堂裡,食堂裡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對於他們的到來,都會很高興的打招呼,而她一一回復,笑意輕淺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很自然,一點也不見勉強。
她知道,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沙耶,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好不好?」菊丸站起來,一把拉住走著的音羽,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坐下,而對面坐的著是那個冷面的少年。
他連頭都沒沒有抬一下,只是安靜的吃著飯,而音羽是真的有些不安,只是看向跡部景吾那一桌,他此時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沙耶,你好久都沒有和我們坐在一起了,今天就這樣吧。我去給你打飯。」不由分說的,菊丸把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在他那種疑似某種動物的眼神中,她拒絕的話是真的難以說出口。
那種運動,可以想像成是一個需要主人拍拍腦袋的小狗,其實,他這個樣子也許更適合叫做貓,但是怎麼看又怎麼感覺像只可愛的小狗。
還真的是夠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