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學長,你相信嗎?她突然看向遠處,看在那個遙遠的已經看不盡的地方,終有一天,你會遇到你生命中與你與契合的女人,她將是你的心,你的生命,你的靈魂,你的一切,只是,在這些以前,如果你傷了過多人的心,那麼,也許將來也會有一個人來傷你的心。那個人,也許就是她,拒絕,比來者不拒要好。」
她說完,再深吸一口氣,然後走過他。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什麼叫希望後的絕望。如果不曾愛,那麼,就不要給他們希望。那種無聲的默許,最過無情。
「沙耶,你曾今愛過人嗎?」忍足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心口微微一震,然後停下。「愛過吧,忘記了……」她回答,聲音隨著風,好似在漸漸殤逝,帶著一份搖遠的記憶,然後,渙散。
「是手塚吧?」他繼續說。音羽回頭,細碎的陽光灑在少年的髮絲上,披散在肩上的髮絲帶著藍色,深遠的難懂。臉上架著的眼睛下,微薄的唇,勾勒出一道優雅到極點的笑容。而他的笑,很真實。
而此時,她看到他,恍忽間,卻好像看到是另一個人,金邊的細邊眼鏡下,一雙深褐的眸子,那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寒冷,沒有溫度的色彩,白色。
她輕顫起睫毛,落下間,眼中有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破碎,然後卻完全的檔在了眼瞼下。
「已經,過去了。」她慢慢回過神,輕輕說出這幾個字。
在歲月的交織間,在時間的流逝間,她與他,咫尺天涯。
正如同那盆破碎掉的失車菊。幸福,也跟著,碎了。
那是,淡紫色的憂鬱,還有青澀的年紀下,帶起的冰冷苦澀。
然後,轉身,離開。
忍足站在原處看著遠方逐漸消失在盡頭的身影,依然的白色加銀色,衣角下是一片淡淡的青光,逸開的是不斷消失的淡色光線,然後,他的唇角輕晃了一下,拿起的中的情書,藍色 的,還真是像極了他的髮色。
拒絕比來者不拒要好,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也不會有絕望,也許,她真是對的。
他隨手將那封信仍在垃圾筒裡。晃眼而過的,是模糊的淡藍色光塵。
這一次,就這樣吧。
放學後,她站在門口等著車子到來,只是,好長時間了,都沒有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她家的司機叔叔,不會是把她遺忘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要怎麼回去。走回去,坐車,還真是頭疼。
身後,又是一陣接一陣的尖叫,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出現了。她還真想不到這個學校的還有別人能像他這般,就算隨隨便便的走在路上,都能被一堆女生包圍,而且,他好像還是還是樂此不彼,樂在其中。
很快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她回頭,看到少年那捲著優雅的紫灰色長髮,再看看四周,那些女生一個個恨不得將她生吞活扒了。
能不能不要離她這麼近,她頭痛的退後。這個光亮的生物,真的有一天真的會害死的她的。
「走吧,小女傭。」他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而眼中綻放是卻是如煙花一般的絢麗,還有一閃而過的小小算計。
走,走去哪裡?她也想走,只不過,現實條件啊。
跡部景吾看身後的人未動,停住腳步,比女人還要濃蜜睫毛下帶著一份淡淡的笑意,掩蓋不住紫藍色眸瞳裡的華麗風情。
「不要讓大本爺等你,本大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如果不想被要樺地丟進車裡,就自己進去。」他指著自己停在路邊的那輛加長的黑色轎車,語氣是不容質疑的霸道。
他的車,可是她為什麼要上去。她左右思考,還真是思考不出來,就感覺自己現在那個可憐的小紅帽,而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年,頓時變成了大灰狼。
書包裡傳來一陣音樂聲,輕柔的剛琴曲,她拿出手機,放在耳邊。
對方的聲音是無比的熟悉,她的哥哥,沙耶透。
對方說了一大堆話,她認真聽著。
「喂。哥哥,我……」她還沒有說完,那邊就傳來了突然掛線的聲音,然後,放下手中的手機,她用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眼神看向跡部景吾。
完了,她被她的哥哥,給賣了,而且賣給了這棵水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