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很陰,她看了看天色,好像是要下雨了,團團烏雲將天布陰暗起來,風也有冷了,雨點如銀絲一般落下,風吹起,雨余飛起來,如同迷迷漫漫的輕紗,蕩漾在空中,天似一張網,罩住了一切,雨無聲地飄灑,淋濕了所有。地上,慢慢的能夠濺起透明的水花。
大多數人都跑出去躲雨了,只有網球部內的正式隊員還在練習,那些而未完的比賽,還在進行著,很激烈,也很認真。沒有因外界的情況而停止。
音羽一手擋在頭上,看向天上,好像越來越大了,休息倚上,除了她以外,就只有還在睡著的芥川慈郎,這麼大的雨,他還能睡的著嗎?她站起來,跑到他身邊,果真,那個傢伙,確實還在睡,絲毫沒有醒來的痕跡,雨不停的打到他的臉上,身上……
「慈郎,慈郎,快醒醒,下雨了」她推著他,只是他好像睡的過於熟了,絲毫沒有醒的意思,這要怎麼辦呢,如果不醒,總不能把他扔在這裡吧,雨越下越大了,叫不醒來,真是沒有辦法了,她看了看蓋在他身上的衣服,拿了起來,然後舉高放在他的身上,雨打在衣服上,他的臉上,終於不在落雨了。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只是希望他能快點醒來。
雨水順著她的頭髮,不斷的落下,她眨了眨眼睛,眼前有些模糊。
一件衣服落到她的頭上,然後睡在椅子上的慈郎被一雙手拎了起來,一雙很大的手,是樺地,慈郎張了張眼睛,身上的不舒服,讓他無法再睡下去,他看了看天上,哦。下雨了,怪不得有些冷了。
樺地一手拎著慈郎走出了網球場,正式隊員也結束他們的訓練,這種天氣,還真是討厭。
音羽想拉下頭上的衣服,手突然間被握住,不知是雨,還是汗,卻異常的溫熱的。她抬頭,銀灰色的頭髮貼住了他的臉,透白的皮膚,在雨中,恍若透明一般。還有那雙墨藍色的雙瞳,暗了顏色,近乎了純黑。像極了她的眼睛……然後,淡隱。
跡部。
「還不走,難到是要本大爺抱你?「他嘴角不溫的挑起,說出來的話略帶輕佻,卻是暖意榮榮。
她微笑,頭上的衣服還帶著太陽的溫暖,還並沒有因為雨而退去,面前的少年走到他的左面,那是雨飛來的方向。
她記的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時,在她的心中,對他的評價並不好,她看到了他的烈性,他的輕桃,他的蠻橫,他的狂妄。還有,那場比賽,他傷了的那個人,讓她對他,談不上任何好感,而到了冰帝,對他的那些行為的不去在意,只是,因為,他是哥哥托來照顧她的人。但是,在慢慢接觸間,才發現,在他自戀張狂的外表下,那顆很溫柔的心。
那麼,這樣他,在傷了手塚手,是不是也是滿心的自責。
背負了冰帝的200多人部員的他,壓力是不是也很大,只是這樣的他,好像從來不說,也從來沒有抱怨。
跡部景吾,你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這一刻,她有些迷茫了。
雨還在下著,越來越大,屋簷下落下的那一排排透明的珠簾。絲絲縷縷間,似蟬翼般的透明輕紗,迷瀠間……灰濛濛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