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散散的夕陽在天邊徘徊,彩色的雲彩顯得美麗而又虛幻……
夕陽下,一個藍色的身影,手中提著酒壺,身影被拉得好長好長,看起來當真是淒涼蕭條……
「哎,這不是方御醫嗎?」一個年輕的男子看到了他,欣喜的叫道「真是好久不見了,聽說你當了御醫,是真的嗎?」
方浩軒轉身,雙眼閃著這懶散與悲傷「是啊,是真的嗎?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浩軒,你沒事吧!」那人關切的問道,認識方浩軒那麼多年了,他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渙散,彷彿只要有人輕輕一推,他便會攤到在地,再也起不來……。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方浩軒說著,又喝了一口酒,突然間笑了起來「我能有什麼事,哈哈哈哈!」帶著笑著,他漸行漸遠,朝著方府走去。
那人在他的身後靜靜的看著他,在他的心裡,方浩軒是一個不為名利,只求懸壺濟世,救得能救之人的醫者,對於他突然決定入宮做御醫一事,他一直都不願相信,他不相信如此嚮往自由,厭惡權貴的方浩軒,會入宮做御醫……可是現在他相信了,因為他看到了不開心的方浩軒。
方浩軒一向做事灑脫,很少有不開心的時候,可此刻他卻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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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軒回到家中,因為喝了許多酒,所以也就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大門。管家一看到這般樣子的方浩軒,立馬上前扶著他關切的說道「少爺,你怎麼又喝成這個樣子啦……等下老爺看到了可要多……我這就送你回房,只求老爺不要看到……」
管家是個年月四十的男子,身子微矮。他吃力的扶著方浩軒,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方德,不要扶了!」就在這時,方浩軒的父親,太醫院院判「如果他自己選擇倒下,你再怎麼去攙扶也是枉然。你能扶得了他一日,能扶的了一輩子嗎?」
方德看著方老爺痛心的樣子,心裡也很難過。他的父親過去也是方家的管家,他從小也是在方家與方老爺一起長大,感情也算的是好的。而方浩軒,更是他看著長大的。本來方家一切都好好地,方老爺是太醫院院判,而方少爺是個喜愛懸壺濟世的大夫,可這一切就在半年前,一切都變了樣……
少爺每天不是喝醉了就是獨自一人在院中發呆,而老爺總是唉聲歎氣……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則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一日,老爺帶著少爺不知道去哪裡提親,結果親事沒成,而少爺就成了這個樣子……。
那日之後整個彷彿就變得沉寂了,沒有了歡聲笑語,有的只是自嘲的笑聲和無奈的歎息聲……
此刻,方老爺走到方浩軒的身前,一把搶過了方浩軒手中的酒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心寒骨的說道「你到底要沉淪到什麼時候,那只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個你不該想,不能想的女人……你為了那個女人,到底要傷心到什麼時候,到底要傷我們到什麼時候!」
一行淚劃過方老爺的臉龐,而這時,一行淚也劃過了方浩軒的臉龐,不是他不想忘,也不是他不想放下,而是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都忘不了,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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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一直很惋惜他,給他一張特寫,希望親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