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凝胭真是無法入睡,月光淡淡的從窗外灑了進來,凝胭看著皎潔的月光卻是怎麼樣不願和上雙眼,每一次閉眼,那優美的笛聲便在耳邊婉轉。
凝胭不要,不要想在那個笛聲,和笛聲的主人。凝胭反覆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她的哥哥而已,她對他的感覺只是依賴而已,因為除了母親之外,從未有人可以讓她依靠,所以凝胭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她只是依賴他而已。
而蘭雪辰對自己的疼愛與關懷只是覺得欠了自己,想要補償。
他們之間僅此而已。但雖然如此,凝胭依舊是無法入睡,那襲白衣青玉短笛始終在眼前游轉。不知是到何時,凝胭才漸漸地入睡。
次日清晨,凝胭也不像往常一般起的很早,也許是因為昨夜睡得晚的緣故。當凝胭起來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凝胭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感受到外面猛烈的陽光,凝胭才猛然的發現此刻已是正午,自己因為睡過頭沒有給娘親煎藥。
此時凝胭真是後悔萬分,沒想到自己竟然為了一個害了自己與母親的男子難以入眠,以致早上晚起,而誤了煎藥的時間。而今只能但願現在去煎藥,侍候母親喝下還來得及,母親身體無恙!
匆匆忙忙的起身,急急忙忙的跑向曾雲巧的房間,卻沒想到還沒有到達房中,就已聽到房中傳來的陣陣咳嗽聲。凝胭心中滿是悔意,連忙進去,卻看到母親正在藏什麼東西。
凝胭連忙上前,淚水刷然落下,看著娘親顫抖著的身體說道「娘親,你等著,我這就去煎藥,你一定要撐住!」
曾雲巧顯然已經很是難受了,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強忍著難受對著女兒微微的笑了笑。可是這臉色已經蒼白的不得了。
凝胭說著正要出去,卻隱隱約約的看到娘親的被角處透著一絲絲的紅色,這種顏色好似人的血一般。凝胭很是擔心,卻又不得不去看,把心一狠,咬了咬嘴唇,便要去掀開娘親的被子。
曾雲巧一把抓住凝胭的手,虛弱無力,可是卻能使凝胭不能動彈「凝胭,我沒事,你去煎藥吧!」
凝胭裝作轉身,趁著曾雲巧毫無防備的時候,一把掀開了曾雲巧的被子,猛然發現被子裡面有著一塊血染的白布,而且上面的血跡有新有舊,看來娘親咳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頓時,凝胭的雙手開始顫抖「娘親,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怎麼都不告訴胭兒啊!大夫說了,要是娘親你咳血了,就是說這些藥沒用了,要換藥才行啊!」
曾雲巧到時一臉淡然,好似都無所謂了一般「說了可以如何呢?胭兒,你也不是不知道家中的情況,我們所有的錢都已經買了這些藥,我說了也是沒有錢去買啊!而且我真是不想去求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