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婓還未反應過來,小販已經走遠了,不過,他說的話倒是迴響在她的耳邊,關於剛才這些混蛋的話,她都記著了。
就剛才發生的事情來說,這小販說的可是一點不差,果然是因為一點的小事就大開殺戒,這種人真該死。
可惡!林斐婓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行為。
「怎麼辦?我們要離開這嗎?」小雪看著林斐婓擔心的問,差點就沒命的那種恐懼現在還在籠罩著她,小販的話很清楚,那些人顯然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而且還會很快就回來找他們算賬,那、、、、、、、
小雪的話一出,其他人也都看向林斐婓,等待著她的答案。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她們都已經把林斐婓當姐妹般對待,但是骨子裡,依然是將她視為這一生都會追隨的主子,所以,遇到什麼要決定的事情,她們都會聽林斐婓的。
林斐婓自然也清楚她們的想法,說實話她心裡也沒底,怎麼辦呢?
不走的話,留下來萬一真的就像小販說的那樣該怎麼逃脫,以避免被殘忍的殺害呢?看著受傷的林鉉和手無縛雞之力的眾姐妹,他們一行簡直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家給斃了,根本就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可是走的話,她們才來到這蘇州,一天都還沒呆夠,結果就因為遇到這群畜生般的人無端端被打被嚇,然後還要灰溜溜的離開,這口氣怎麼嚥得下去,再說了,她們還很好奇這蘇州會發生什麼事呢。
可恨,又是一個左右為難的難題,林斐婓真想仰天大罵,為什麼總讓她面對這些鬱悶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鉉,你有什麼意見?」林斐婓為難的搖頭,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難過了,親人們眼巴巴的看著你,等著你的決定,可是你自己卻一籌莫展,根本沒法做出什麼選擇。
林鉉很瞭解林斐婓,雖然他心裡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已經迫使他們應該做出的選擇是趕緊離開這比較好,林鉉並不是膽小不敢跟那些人正面交鋒,只是,他並不是一個人,他還要考慮到這五個身上沒有半點功夫的姑娘,憑這點,只能退避。
可是同時,林鉉並不想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身上的這傷,這血,不能白流,他也同樣清楚,林斐婓不是一個會吃啞巴虧的人,更不會就這樣甘心被人欺負。
「我都跟你在一起。」林鉉這樣的回答並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選,而是因為瞭解林斐婓的想法,所以他表示無論林斐婓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支持她,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林斐婓心裡暖暖的,這世間最懂她的人應該就是鉉吧,從林鉉的眼中話語中,林斐婓明白他懂得她心裡的想法。
回以林鉉一個燦爛的笑容,林斐婓轉頭問冰冰她們:「我跟鉉都沒有答案,你們想留下還是立刻離開這裡呢?由你們決定。」
林斐婓的話讓大家都開始陷入沉思,離開還是留下?
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留下有留下的打算,離開有離開的去處,這個問題轉來轉去結果還是回到她們這裡來了。
「斐婓,我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問你的啊。」小雨一臉的鬱悶,這不是她們問的問題嗎。
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林斐婓一見她們的神情就知道也是沒解,心裡輕歎一聲,臉上卻依然沒什麼變化:「那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會怕他們那群沒天良的混蛋?人家不是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我們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樣的時候,林斐婓也只能用瞎說來緩解眼前這尷尬無錯的氣氛了,大難不死有沒有後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們總是會遇到麻煩。
不論他們怎麼小心不去招惹任何人任何事,安安分分的走自己的路,吃自己的飯,可是,好像這樣也還是會得罪到別人,總是能莫名其妙的招惹一些名頭嚇死人的組織或是個人。
真是納悶,好像他們就是一個麻煩吸收器一樣。
沒有人反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既然誰都沒有答案,那也只能選擇這樣了。
「斐婓,我們還是回客棧吧,別逛了。」冰冰看著大家一身的狼狽,還有不時有人投來的或訝異或皺眉或興味的眼神,再怎麼好的心情也都沒了,還逛什麼呢。
一群頭髮凌亂的姑娘,一個渾身散發血腥味的公子,站在大街上,怎麼看怎麼怪異。
知道剛才的事情的,對他們幾個避之猶恐不及,生怕因為離他們太近而惹禍上身。
不知道的,則是好奇的打量著他們,一步三回頭,偶爾還會因為回頭看得太認真而不小心撞上迎面走來的人,換來一聲咒罵「瞎了眼睛啊」「走路怎麼不長眼睛」「臭小子欠揍是吧」、、、、、、、
的確是沒什麼心情逛了,還是回客棧好了。
於是,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路上都是有人或好奇的看著他們,或向著他們指指點點,顯然是可能知道他們的事情,不然就是對他們的情形驚訝的。
「這些人瞎指什麼。」霜霜像林斐婓一樣,很不悅的瞪著那些三三兩兩對著她們指手畫腳的人,真沒禮貌,看就看吧,幹嘛還手不停的指來指去。
冰冰輕輕扯了下霜霜的衣袖:「別在意這些,回客棧再說。」
快速回到客棧,大堂裡更熱鬧了,幾乎可以說座無虛席。林斐婓掃了眼四周,之前的那些人還在,而且還多了不少跟他們同樣的人,也就是說,在這客棧裡,現在很多的人都是為了即將發生的事情而來的。
「怎麼樣,有把握嗎?」其中一人問道。
「有八九分吧。」另一個聲音自豪的回答。
立即有人尖利的笑起來:「八九分?就憑你?」很不屑的聲音,還帶著聲恥笑。
當即有人拍桌子了:「你說什麼?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哼,你可以試試,」又是那個不屑的聲音,「就是近月樓跟飛雲山莊也不敢說有八九分的把握,你又有什麼能耐敢這麼說?」絲毫不在乎剛才的威脅。
近月樓?飛雲山莊?林斐婓微笑,輕聲的對身邊的眾人說:「我想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