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記憶,林斐婓找到了他們之前在的房間,推開門,林鉉正一臉防備的盯著房門,看是誰闖進來了,手上的酒杯也似乎隨時準備出手當作武器。
「鉉,是我。」林斐婓喘著氣,剛才的奔跑讓她很累了,加上喝了酒的效果,臉很紅。但是,林斐婓心裡清楚,她還有氣憤。
林鉉大步走過去,扶著林斐婓,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搖頭,林斐婓並不想將剛才的事情告訴林鉉,雖然很生氣,林斐婓卻也明白她不應該生氣的,既然決定要忘記他,就不該再為這種事而難過。
可是,感性還是戰勝了理智,她的腦子裡總是會想著他們是什麼關係?既然那個女人是這青樓裡面的,自然就是ji女,那宇文毓自然就是、、、、、、那個女人說什麼了?
『好久沒來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白癡都會明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是很早就相識了,而且是挺久就開始關係的,這說明什麼?林斐婓的心一直無法平靜,腦子裡的思想在打架。
一個說:「不要想了,你不是要把他忘了嗎?還想著他的事情幹嘛?人家想找女人就找啊,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才不是,怎麼能說忘就忘了,那不過是騙人騙己的說法而已,他們的關係很特別,宇文毓擺明了是那個女人的老顧客了,還用想他們什麼關係嗎?」
「那又怎樣?你都已經不跟他在一起了,你們已經沒關係了,何必在意這些?自尋煩惱。」
「哪有自尋煩惱,哪個女人會願意自己的男人出來找女人玩?宇文毓做這種事,真是該死。」憤憤不平的聲音。
「他已經不是你的男人了,你忘了嗎?」
兩個聲音不停地吵來吵去,在林斐婓的腦海中,讓她頭痛欲裂:「啊,別吵了。」
「怎麼了,斐婓?」林鉉一臉擔心的看著林斐婓,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去一趟茅房回來就變成這樣了,似乎很難過。
而且林斐婓去的時間很長,林鉉都差點就忍不住想去找她的,可又怕她回來見不到他,到時擔心,所以才忍著。
聽到林鉉的話,林斐婓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好像大叫了一聲,都是腦子裡的那些東西,吵得她心煩意亂的。
「沒事,我們回去吧。」林斐婓搖搖頭,今天她已經再沒有心情在這裡呆下去了,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再偷跑去聽聽他們的對話,那感覺真是折磨人。
林鉉看著林斐婓,知道她有心事,可是她不想說,他也沒有辦法,只能不再多問,跟他一起走出去。
林斐婓真的是有心事,林鉉很明顯的看出,因為一路上,她都沒出聲,跟往日活潑的樣子截然不同。
幾次開口想問,林鉉都還是忍住了,如果林斐婓想說,她自己就會說的,不想說的話,再怎麼問都沒用。
一路上,林斐婓都在想著宇文毓,還有他跟那個女人的關係,越想越難過,越覺得這個男人很討厭,虧她還一直以為以宇文毓的這種冷淡的個性,一定是個不近女色的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也是青樓的常客。
果然是男人都是無法跟女人真正絕緣的,生氣,討厭,可惡的宇文毓,竟然還去青樓。
生氣之餘,林斐婓又鴕鳥的安慰自己:好在跟宇文毓已經沒關係了,不然的話,如果到了婚後才發現這種事,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了。
林斐婓始終堅持,她可以忍受一個不愛說話,冷漠,對她不說情話也不溫柔的男人,可是,她絕對不會忍受一個跟別的女人有染的丈夫。
而林鉉一直在看著林斐婓不停變換的臉,猜測她在想些什麼,生氣的原因,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剛才在那裡的事有關。
各有心事的兩人默默地走著,夜色已深,路上少有行人,只有路旁人家門口的燈籠發出暗淡的光,照著黑暗的路面,讓人不至於摔跤。
回到客棧,冰冰她們並沒有睡,在裁製今日從街上買回來的布料,縫製衣服。
林斐婓推門進去,就看見她們四個在忙碌,就著昏暗的燭光,曾經她就很奇怪,整日這麼暗的光線下忙碌,還是做這麼耗費眼力的事,她們的眼睛受得了嗎?會不會也像現代人一樣很容易近視,可是,好像這麼些年過去了,她們幾個的眼睛依然好得很,絲毫沒有近視的症狀。大概是因為古人的身體機能比現代人強很多吧。
「斐婓,你們回來了啊。」冰冰見他們回來,笑著出聲,因為光線的原因,她並沒有注意到林斐婓並不開心的模樣。
林斐婓沒什麼生氣的應了聲:「嗯。」隨即就往床上一躺,不再說話。
這下,四個女人都看出來了,林斐婓不高興了,怎麼了?不敢問林斐婓,只能以眼神問跟林斐婓一起去的林鉉。
林鉉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也不知道?這下幾個人同時露出失望的表情,到底是怎麼了,竟然讓一向很隨意很能自尋樂子的林斐婓這麼不開心,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敢問知道的人,敢問的又不知道,大家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他們還一籌莫展之時,倒是主角出聲了:「你們都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林斐婓擺明了是下逐客令,她當然知道他們都在擔心她,而且很想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可是她現在還是腦子亂得很,一點也不想多說什麼。
好吧,既然林斐婓要睡了,他們也不能繼續賴在這裡,於是輕輕的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走出門,並幫她把門關好。
走出林斐婓的房間,冰冰她們終於出聲問:「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斐婓怎麼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林鉉一臉的憂鬱。
「你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去了哪啊?」小雨既好奇又擔心的問。
被這樣一問,林鉉的臉飛快的紅了,不過夜色中沒人看到,他很尷尬,那種地方還是不讓她們知道比較好,於是很罕見的,竟然撒了一回謊:「喝酒。」